「笑什麼呀,這都幾點了,不知道干活嗎?是不是沒有事兒做了,敢快把餐桌子收拾下,一會讓大小姐看到你們是不是不想好了。」
「哎喲,這不就是昨天被咱們大小姐打暈的那個小姑娘嗎?」
「今天天氣好,你的氣色不錯啦,看樣子是昨天被打得沒有事了。」
「你們倆不是閑得晃嗎?還能說笑了是不?今天你們倆就負責把這里的碗筷都洗了,洗不完不準吃飯,看你們還有功夫笑。」
雨萱望著說話的中年婦女,身材臃腫矮肥,倒是長得富貴樣子。腦門子上有一顆豆兒大的黑痣,前邊的門牙有一顆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叫人不敢直視,後邊跟著五六個姑娘兒,像是個頭頭兒。顯然是來故意找事兒的。
雨萱哪能受得了這種氣,剛想上前理論理論,就在這時候王婆婆過來了,給雨萱和丫丫使了個眼色,在這里做久了,會比較了解每個人的習慣,敢忙對著劉管家行禮說道︰「這是哪門子風把你老兒今天吹來了,快來座下喝口水吧。」
「你們倆還不敢快給劉管家倒水,一點都不懂事。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放肆,敢快倒完水下去吧。」
劉管家說︰「不必了,府里的事兒多,還得上上下下管理這麼多人,忙都忙死了,哪里來得空喝水。」
這時候丫丫已經把水放到了桌子上,敢忙退了下去。
「站住,上哪兒,還有你,」順著手指著的方向,對著雨萱說︰「我告訴你們倆,今天這里的碗筷你們倆全包了,不允許別人插手,要是讓我知道你們給我等著瞧。」
王婆婆和下人們看著這些碗筷堆得跟小山似的,也都驚呆了。
這里是蘇家的廚房,蘇府大大小小的人口在六七百人以上,每天在這里幫著做事兒的人就有三四十個,包括給各各部門做飯送飯的。王婆婆對劉管家說道︰「這倆孩子歲數小不懂事,你就別為難這倆孩子了,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吧。」
「哎,王婆呀,你的意思是我在為難這兩個下人了。」劉管家問。
王婆婆急忙說︰「不是,不是。你看我這嘴真是欠欠的,我自己賞我嘴巴子。」
說著就自己給了自己兩巴掌,雨萱一看王婆為了自己這樣,剛想沖上去,被眼急手快的丫丫給拽著,會意的使了個眼神。劉管家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看你,我也沒有說什麼呀,您老兒人家就是動作快,都來咱們蘇府快半輩子了,也算是我的前輩,這是干嘛呀!你看你,你這樣讓我小一輩兒的怎麼做人呀!」
王婆婆低頭敢忙說︰「是小的不對,是小的不對。」
劉管家說︰「行了,您知道錯了就好,咱們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這個成何體統。」
轉頭對著丫丫和雨萱說道︰「你們倆給我听好了,今天如果沒有把這些碗筷洗完,休想睡覺,休想吃飯。」
轉過身也對下人們說道︰「還有你們,誰要是讓我知道幫她們或是送吃的,小心棍棒伺候。」這句話說的時候故意加重語氣地看向王婆。
「是」眾人們齊聲回答後,劉管家轉身離開了廚房大廳。
雨萱和丫丫敢忙跑到了王婆婆的面前,雨萱內疚的望著婆婆。
王婆婆模著兩個孩子的頭說道︰「我沒有事兒,別擔心。這里不比家里,丫丫是我看著長大的,在府里呆的時候久,對府里的規矩是懂的,而你呢,雖然才認識不幾天,但就是有眼緣,一見你就想起我的姑娘了,所以你們要處處小心。婆婆上了歲數沒有關系的,但是不可能天天保護你們,事事小心。」
三人一起相擁著,仿佛整個世界只有她們三人存在。
婆婆對著雨萱和丫丫說道︰「咱們開始做事兒吧,要不這麼多的工作到明天也做不完呀。」
雨萱哪里敢在連累婆婆,對著婆婆說︰「這個工作我自己來,事因我起,你們都別插手。」
說著就卷起袖子開始工作。雨萱認真的涮著碗筷。
婆婆心疼的看著她,無奈的搖頭離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堅強倔強的孩子,只能自求多福了。
丫丫看著洛雨萱說道︰「雨萱姐姐,你這樣可不對呀。明明是讓我們一起做的。」
雨萱說︰「你還小,姐姐自己來,這事是姐姐連累了你,姐姐還對不住你呢!你好好給姐姐呆著呀!」
這下可把丫丫急壞了,雨萱看著丫丫嘟起的小嘴,生氣的模樣,那個樣子真的很搞笑,自己撲哧笑出聲來。
丫丫更生氣了說︰「雨萱姐,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可什麼都會做,不信你看。」說著自己也擼起袖子有模有樣的涮起碗來,這小丫頭還真不是吹的,一學就會,挺聰明的。
兩個女孩說說笑笑的一直忙碌了一天,一直到了傍晚,廚房的人大約走得差不多了,可手里的工作還是沒有完成呀!肚子也不听話的嘰里咕嚕的叫著,雨萱對丫丫說︰「丫丫是不是累了,你休息下,姐姐來涮就好。」
丫丫很懂事兒的說︰「不累,跟你在一起做什麼事兒,我都開心。」說著繼續手中的工作。廚房靜的有些可怕,人也都走光了,只有肚子的叫聲一直響個不停。丫丫看人走光了跟雨萱說︰「雨萱姐,你餓不,你等我,我知道有個地方有吃的」。
雨萱一听放下手中的工作,問道︰「哪里?在哪里?被發現怎麼辦?」
丫丫古靈精怪的說了一句︰「秘密,等我。」
順著一陣風就跑了出去,不到十分鐘,丫丫回來了,手里捧著三個地瓜出現在雨萱面前,故意在雨萱面前晃了一下說︰「我厲害不。」得意的不行了。
雨萱說︰「丫丫好聰明,你這是在哪里找到的。」
丫丫回︰「姐姐,我說了我是前輩好不,跟我混有肉吃。不對是有地瓜吃。」
兩人一邊笑,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