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等江夏辦完離職手續之後,韓陽就把江雲帶離了這個城市,不過不是回雲城,而是去上海,那個江雲也生活過半輩子的上海,江夏隨行。『**言*情**』
歐陽瑾不同意離婚,但是江夏卻是一再堅持,這回,李語倒是沒有再插手,事情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這樣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你也知道,我一向都是很自私的!我不想讓這牽絆住我,我以後還會有我自己的生活,你就當是成全我吧!」
江夏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這個世界,不是有感情就可以幸福的走下去的。還有許許多多其他的因素,痛快一些,就當是對方一個解月兌,成全對方不是更好,糾纏下去又能有什麼意義呢?!只不過是更痛苦些罷了。
「可是我不想放手,江夏,我真的不想放手。我知道是我沒有好好的對待你,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是,江夏,你就再給我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看著江夏的背影,歐陽瑾是真的不想放手。他堅持了這麼多年的喜歡,終于有朝一日開花結果,但是卻突然的要遭受狂風暴雨,他不甘心。
「你從來都沒有對不起我,是我,是我對不起你!以前是,現在也是,你就當我江夏再對不起你一次,我現在必須要離開!」
不想繼續動蕩的生活,現在江夏最想要的就是平穩,這樣她才能夠有機會多陪江雲一些時日,好好地做一個省心的女兒。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做父母的一生都在為兒女奔波,好不容易等到孩子長大了,可是,他們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老了,守著空巢,看孩子在外邊飛翔。嘴上總是說著「沒事兒不用總回來」「太麻煩了」之類的話,其實,心里怎麼會不想孩子多陪陪自己。
不知道听誰說過的,年紀大了,最怕的就是孤獨!但是為了不拖孩子的後腿,幾乎所有的老人都習慣了孤獨。
「江夏,我是不會放手的!」
听著後邊傳來的歐陽瑾的大聲呼喊,江夏腳步微微一頓,就又往前邊走去,強逼著自己不能回頭。
「開車。」坐在後座,對著前邊等待已久的韓陽,江夏說了兩個字。
「就只說這兩句嗎?要不要再看看他?」
透過後視鏡,看著在車後方遠遠站著的歐陽瑾,韓陽忽然覺得有些不忍心。『**言*情**』感覺好像他正在棒打鴛鴦,活生生的拆散了一對有情人。
「就是,夏夏,好好地和人家告個別,那孩子很不錯的一個人!」江雲也有些于心不忍,勸慰著江夏。
「沒什麼好說的了,走吧!」
江夏一直都裝作很強硬,只是在車子動的那一瞬間,韓陽分明看見了江夏眼中有水珠滴落,一閃而過,快得幾乎看不清楚。
歐陽瑾就在原地看著江夏他們的車子遠去,漸漸地消失在視線里,整個過程都一動不動,眼神空洞,像沒有靈魂的木偶!知道李語忍不住上前,才和管家兩個人將歐陽瑾拽回了家。
晚上,華燈初上,本來就大的歐陽家的別墅顯得更是空寂,偌大的一個餐桌面前,只有李語和歐陽源兩個人,縱然飯菜再豐盛,也讓人提不起胃口。
看了看依然沒有動靜的樓上,再看看眼前的飯菜,李語把筷子一放,「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能不能對兒子的事情上點心?!」
「現在不是合你的意了,怎麼還不高興?你不是整天說要把江夏弄走,好了,現在走了,不是正好合你意了,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歐陽源本來正在好好的吃飯,忽然被李語這麼一攪和,不禁也沒有了胃口。
「你還嫌我不夠堵得慌,還想給我添堵是不是?!我本來也是為了兒子好,你說,咱們家雖然不是特別的有錢,但是也算是生活富足。而且瑾兒也是一表人才,又有能力,怎麼著,也得挑個家境差不多的姑娘不是?你說說,那江夏有什麼好,長得也就那樣,還是單親家庭,這肯定就是配不上瑾兒!」
「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這麼講究這些!」歐陽源對李語說的話有些無語,繼續吃著自己的飯。
「哦,你現在倒是什麼話好听揀什麼說,之前你不也是說女方家庭不好嗎?現在都是錯在我一個人頭上了,你就想置身事外!」
看著歐陽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李語不免又是一陣不滿。
「家里是有點兒太過不去了!不過,你今天說,江夏還有個弟弟是不是?叫什麼名字?說出來听听,雲城的人我還是認識很多的,雖然離開了好幾年。」
「叫什麼來著,對了,韓陽!你知道嗎?整天就知道吹牛!」
李語很是不屑,都離開這麼多年了,還能認識多少人?!
「韓陽?江夏。哦,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不理會李語的鄙視,歐陽源很認真的在想這兩個到底是誰家的孩子,腦海里一道光閃過,他終于知道他們是誰家的孩子了。
「想起來不就想起來了,有什麼好咋呼的!愛說不說,不說拉倒!」李語現在對一切的事都感到神煩。
「韓明!他們是韓明家的一雙兒女!我就說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呢!原來是他家的孩子,我早該想到的!」
「你說韓明,就是那個以前在政府部門工作的那個韓明?」歐陽源的話終于引起了李語一絲的興趣,想著自己的猜測,李語向歐陽源尋求答案。
「就是他!那時候不是說他和前妻離婚了,然後才娶的現在的老婆嗎?我記得他前妻好像就是姓江,是那時候有名的茶商江家的女兒。怪不得,江夏她媽媽跟我聊起來雲城的茶的時候,說的頭頭是道,當時我還有些納悶呢!原來是這樣,難怪!」
想起和江雲僅有過的一次攀談,歐陽源也算是歷歷在目,因為在她們來之前就听說了是小門小戶的單親家庭,但是看談吐卻是怎麼也不像。特別是在聊起茶的時候,江雲說的都頭頭是道。
「不管她們到底是什麼身份,關鍵是我只想讓我兒子變回之前的樣子,不是像現在這樣…」
都已經一天沒有下來了,連門都不開,一滴水都沒有喝,就算是鐵打的身子,這麼下去也是熬不住。
「這不都是你做的好事嗎?瑾兒都喜歡江夏喜歡了這麼多年了,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好不容易得到手了,又被你給攪和了,不生氣才怪呢!」
「我不也是為了他好嗎?我不想著讓瑾兒以後生活的幸福一些,所以就想著找個門當戶對的,這樣以後也可以少些爭執。我也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門當戶對,共同話題和看問題的角度也會一樣,這樣,結婚以後,兩個人生活在一起,也就不會因為分歧而爭吵不休。
「你就餓他幾天,撐不住了他就自然而然就下來吃飯了!」
歐陽源覺得沒有什麼好煩的,一天不吃飯也沒什麼大問題,說不定明天他就自己下來吃飯了。
「你!你還是不是人呀?兒子都一天沒吃飯了,你不擔心也就算了,你還在這兒說風涼話,要是瑾兒有什麼事,我跟你沒完!」
氣沖沖的拉開椅子,指著歐陽源的鼻子,說完這些話,李語就往自己的房間里走去,為了出氣一般,把門關得震天響。
樓上,歐陽瑾的房間里根本就沒有開燈,借著房間外邊模糊的光,依稀可以看見他坐在床邊的地上,背靠著床邊,目光直直的看著前方,又或者說什麼都沒看,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愣愣的,像一尊雕像。
情傷,是最難療的傷,也是這個世上最毒的藥。沒有得到的時候,還可以給自己希望,堅信著總有一天會得到。
得到了再失去,才知道什麼叫做痛苦,有時候都會希望自己永遠沒有得到過,那樣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痛不欲生。
再長的黑夜也會過去,新的一天依舊回來。第二天,李語又來到歐陽瑾的房門前,敲了幾遍門都沒有任何響應。
持續了近乎十分鐘,也依舊是沒有任何回應,李語的心也立馬提到嗓子眼,雖然不相信歐陽瑾是這麼受不了打擊的人,但是,凡事沒生之前都不能確定。
「李嬸,你早上來的時候,看見瑾兒了沒?」
終于打開了歐陽瑾房間的門,沒有李語想象中危險場面,但是卻是空無一人,讓李語剛剛落下去的心立馬又懸了起來。匆匆忙忙的跑到樓下,看著正在打掃的李嬸,很是著急的問。
「見到了,少爺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去上班了。」
李嬸今天還在納悶,平時少爺見到她都會跟她主動打個招呼的,今天早上非但沒有,就連她給他打招呼的時候,少爺也都是沒有理會。
「什麼時候的事?在哪兒看見他的?」李語依舊是不能放下心,畢竟以歐陽瑾昨天的狀態,不像今天就會去上班的樣子。
「就是今天早上我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大概是早上五六點的時候吧,具體的時間我沒有看。」
「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去忙你的吧!」有些疲憊的揮揮手,李語沒有時間可以浪費,又趕緊回房間叫醒了歐陽源,然後趕緊給公司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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