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然忍著痛看著月,‘不是已經從什麼結界出來了嗎?還是說又是幻境’他現在已經分不清楚一切究竟是不是真實了。
「殺了我,或者讓我殺了你」那個冷冰冰的‘月’看著他冷冷的說著。
他感覺空氣都凍結了一樣,他最不希望的就是這種現象,他的心很痛。
月可不管他在怎麼胡思亂想,還是一個空翻跳轉來到周若然的身後,再次反身刺向他的肚子。
「怦」周若然用腳踢向了月的匕首同時也反震了一段距離。
「動手,我不喜歡去殺一味只會防守的敵人。」這個‘月’冷漠的看著她,她也有著月得高傲和自信,此時此刻就好像周若然在她面前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一般。
「敵人啊,我沒想過和你為敵,從來都沒有。」周若然看著她「你不是月,月要比你強的太多了。」
「哦?我弱?」‘月’不屑的看著他,「殺你足以了」
‘月’手里拿著的刀開始泛著點點寒芒,已經開始凝結了,表面上不是鋼刃了,變成了冰刃,連長度也長了三四倍。
「死吧」冰刃好像是無限伸長一般,空氣之中有水分子的地方就可以凝結成冰,一瞬間周若然的身邊的水分子凝集了無數把小冰刃。
「冰•亂劍舞」
無數把冰刃直接刺向了周若然。
「幽冥鬼火」周若然直接用火來包圍了自己,火能夠融化冰,更能夠蒸發水分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白色的幽冥火完全照耀了整個山洞,只能用兩次的幽冥火,他已經用了一次了,並且他已經渾身虛月兌了,再加上手臂肩膀剛剛受的傷,已經快失去意識了。「不愧是月啊,那一下子如果不將幽冥火用出來大概就萬劍穿心了吧。」
‘月’也明顯吃驚了一下,估計沒想到面前這個人也有些本事,不過兩個人的狀態完全不同,‘月’和之前沒有一絲的不同,只是一波攻擊被阻擋了而已,她認為這並不影響結果。
周若然已經快要倒地了,盡管躲開了這規模龐大的致命一擊,但也費勁了全部的體力。
「延緩死亡的時間罷了,現在還覺得我弱嗎?」‘月’譏諷著朝著他走了過去,還收起了那把短刀。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且奄奄一息的人,用不到這把刀。
「嗯,真正的月,有著你無法達到的高度」周若然掙扎著挺直了身體「我所認識的月是一個不會殺戮,有著感情的小女孩,你這種只懂得殺與被殺的殺人機器,簡直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隨後周若然用全身的力氣向這個‘月’撲去。
‘月’顯然也沒想到他還有力氣在向她來攻擊,此時在拔出刀已經來不及了,過于大意了。
「 當」周若然緊緊的抱住了這個‘月’
時間靜止了,‘月’也沒有反應過來,本以為一定會受到攻擊的。
「雖說你是假的,我還是不忍心來對你出手,我不想傷害月,我要保護她,她不是你,你卻是她。」
「哈哈」一聲冷笑。
「幼稚」‘月’冷笑了一聲再次拔出了匕首向他刺去。
周若然閉上了眼楮,這本來對他來說就是一場必輸的戰斗,這一局他是贏不了的,這是一種即將死亡的感覺。
「能死在你的手上也不錯啊」他笑了笑,有遺憾,但不後悔。
‘劃拉’空間被劃出一道口子,一樣的人,一樣的武器,出現在了周若然的面前。並將他推出去很遠。「殺死自己這種事情,我最喜歡了。」隨後一刀劃破了空間。
月,這是真正的月,她泛光的紫色左眼看著面前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你已經輸了,輸給了他」月指了指周若然。「你的樣子,你的能力都是我的,那麼你應該也明白我的心。」
「嗯,我明白,因為他,所以你很幸福。」那個虛假的月身形已經開始消散了,從月闖進來的那一刻,結界就已經被破壞了。
幻境消失了,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也都消失了,周若然站在那里,身上也沒有了傷口,也沒有了疲憊,空間內存在的幽冥鬼火還是在那里,一切都還原了。
「我又一次被你救了」周若然苦笑著,都說好了保護人家,結果每次還是麻煩人家。他覺得很羞愧。
「你真的這麼沒覺得的嗎」月笑嘻嘻的看著他「我沒有去救你,是你打贏她的,她最後一刀不是刺向你的,而是刺向了自己,否則我也是無法進入你的結界的。」
「這樣嗎!」他當時閉上了眼楮沒有看見,不過想想也是,他等了好久都沒有被刺。
他看向了月,驚訝的發現月的臉龐還有這淡淡的淚痕,不是很明顯,也有著漆黑的原因。
不過瞳孔習慣了之後還是能分辨出來的。「你怎麼了,怎麼哭了,你也進入結界之中了?遇到了什麼。」
月有些不好意思,臉也有些羞紅「這種事情就不要說了吧,我只知道這結界是由兩種幻境組成,一個是快樂,一個是悲傷。第一種會讓人沉迷于其中無法自拔,第二種是讓人活在恐懼之中,當初沒逃出來的人都是處于了第一種環境之中,而那些逃出來以後精神失常的人都是因為第二種幻境造成的。」
明顯的扯開了話題,大概也是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吧。
月快樂和悲傷的事情,周若然其實蠻感興趣的。
可是人家不說,總不能強求吧,他下定決心,哪一天爭取把她的話給套出來。
「結界到底是什麼人設下的呢?居然有著如此強大的威力」回想起來周若然還是會心有余悸。
「喏,大門已經出來了,進去就全都知道了」月努了努嘴,他們在通過了幻境就已經來到了墓的門口。
周若然來到了前面的石碑,看著上面歷經風霜的幾個字,仔細的辨認著。
依稀能夠認出「祖君」「武王」「元仲」等繁體字。
這些字月並不覺得什麼奇怪的,但是周若然算是驚得不能開口說話了,之前得知這里是傳言漢代末期的墓,如果歷史有些差距的話,那麼也許可能就是漢末,魏初。元仲是誰?學過歷史的周若然知道就是魏明帝曹睿,祖君大概是對爺爺等長輩的一種稱呼,關鍵是武王,魏武王是誰,曹操啊!
周若然已經覺得腦袋不夠用的了,他一直在搜索自己腦海之中所知這方面的知識。
曹操墓,民間常有七十二疑冢之說,不過大多是傳言,後來據說又發現了真正的曹操墓。那麼如果別的地方已經有了曹操墓,這又會是誰的,還是說曾經發現的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麼就是一個彌天大謊了。
月用手在周若然面前揮了揮「不進去嗎?」
「恩恩,走,進去」周若然已經壓抑不住心奮的感覺了。這也許會改變華夏所存在的歷史。
厚重的門被打開了,里面不是很大,和古代一個居所差不多。但是陪葬品可是相當的多啊,不僅有各式玉器,還有這很多古籍。甚至是一片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將整個墓室照的通亮、
周若然二話不說,第一件干的事情就是拿起古籍。自然不是直接用手去撥弄,一些常識他還是知道的,用一根細細的鐵棍小心翼翼的撥開了這些古籍。
翻閱了好久,除了一些字太過繁瑣,他還是理解了大概內容。
大意就是,正始三年,曹睿將爺爺的墓地遷移過來,大概是已經得知司馬家其心不軌,可能對于已經熟知曹氏一切的司馬家會對爺爺的墓地不利,就以自己的死為名,瞞過了很多的人。
周若然看完大為震驚,一想也是,當初看歷史的時候就覺得,一國之君曹睿,不可能年紀輕輕就去世了,在野史中還說到,他還有一個身體柔弱的同胞弟弟,死的人其實是他弟弟。
正始三年是魏齊王曹芳的時期。那麼如果這些屬實,就違背了所熟知的歷史,如果這是造假,那麼花大手筆去弄這些來瞞天過海,甚至還設置了這種超乎科學的結界來保護。
周若然頭大了,這消息太爆炸性了。他認為如果一但傳了出去,那麼就會有各種史學家來,就會引發一段新的風波。
「看什麼那麼認真。」月探過了頭,她能看懂這些古文字,卻不懂它的重要性。
「你懂得歷史嗎?」周若然小鐵棍指了指這些古籍,詢問著她。
月當機立斷就說道「不懂,玄學上的還是懂那麼一點,至于從哪里得知的就不清楚了,我不喜歡看帶字的。」
「這是一些歷史,但是和我們所知道的不一樣,甚至還差了很多,上面連武帝曹**亡的原因和年齡都和歷史所說的不同。」周若然並不是因為看了這些就完全否定了過去的知識。他在自我博弈,想去尋找真相。
「過去的事情想那麼多干什麼,我們來這里還有著別的目的。」月覺得這些很無所謂。她想法單純,一直認為過去了的就沒有必要記起來,這些過去除了偶爾有些回憶和借鑒的作用,並不能對現實起多麼大的作用。
周若然放下了古籍,畢竟只有幾本殘破不堪的,並沒有更深一步的講述「嗯,也是啊,先看看其他的吧」
「等一下」月叫了一下,還擺出了一副戒備的架勢,「有人要來了。」
周若然也有些慌張「這里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
月搖了搖頭,「也不對,我也不知道要來的究竟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