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的道路有很多條,就如同人們經常玩的迷宮游戲一樣,盡管到達最深處的只有那麼一兩條,但是出去的路可是有很多,可謂條條大路通羅馬。
他們在最里面藏有戒指的房間之中找到了另一條路,就是野人沖進來的另一條,少女背著周若然做了一種嘗試,其實也是被逼無奈的,因為之前那一條真的變成深淵了,沒有回頭路了,還好這曲折的路還是通到了陸地上面,並且在野人那波襲擊過後就沒有其他的危險了,也讓背上的周若然松了一口氣。其實他們二人都有一個疑惑,既然這里面並不是死空間,既然可以通到外面,那這些野人為什麼常年守護在那最深處呢?是因為有著指示還是什麼,如果他們能夠接觸到外面的生活,也許現在他們已經進化成真正的人了。
他們見到了陽光,在陽光溫暖了他們的時候,少女再也堅持不住,背著周若然一起跌倒在了草叢之上。就算跌倒了少女的手還是緊緊的拉著,顯示出她的倔強,以至于倒下的姿勢很曖昧,周若然直接趴在她的身上,少女依舊是那波瀾不變的冰冷表情,但是身體已經有些累的喘息了。怎麼說出去的路也走了幾個小時了,一個沒有任何行李的人走上幾個小時都會覺得勞累,更何況少女背著周若然這個大包袱呢。
周若然也實在是沒有力氣從她身上下來,就像身體不是他的一樣了。這動作很尷尬,又無可奈何。
果然也許是這動作保持的有些久了,少女臉也有些紅潤了,故意錯過了目光。
「看來你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完全的冷血動物啊,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干嘛不多笑笑呢?」周若然休息了一會用盡全身力氣,從她身上反轉下來,躺在草叢之中,享受著日光浴,他們自從進來已經是一天一夜了,現在正好是第二天的上午,陽光明媚。
少女看著他沒有說什麼,也躺在了草地上,休息著,將手中的戒指戴在了手上。
「還是這樣惜字如金,不多說話,你總要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我幫了你這麼久,總要報答一下吧,哦哦對了,還有那什麼纏心蠱快給我弄出去,想想就惡心。」周若然一想起當初吃掉的那個就一陣反胃。也不知道蟲子能不能正常的消化,要是影響了腸胃系統就不好辦了。
「百里夜雨,這是我的名字。你中的蠱早就不存在了,只起一次作用,一次之後它就會死掉」少女閉著雙眼感受著微風的吹拂,衣服飄飄的,如果性格再好一點的話周若然就覺得很美。「我不知道怎麼報答,日後可以以後給你一些財富。」
「沒了啊,還是覺得好惡心……」周若然都不敢去想了,「財富就算了,沒新意。」安穩的休息了一陣,也使他有了些站起來的力氣,他扶著樹站了起來,「我本來就沒打算去要什麼,你以後處事能夠人性化一點就算是對我的報答了,先走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周若然一撇手,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和一個再見的手勢。
少女盯了好久,嘴角也有了微不可察的弧度。
她自己也很驚訝,模了模自己的嘴唇。
「大小姐……原來你在這里啊」一個粗獷的聲音從遠方傳來,是老王,他一身衣服已經破舊不堪了,估計是和野人戰斗後的杰作,也很明顯,他贏了。
他來到百里夜雨的身旁,也注意到那一枚戒指了「大大大……大小姐你拿到了啊,太好了,太好了族人有救了,我們可以安心回去了。」老王激動流下了跪下來了。
「金」百里夜雨站了起來,向前方走去。
「大小姐,什麼事?」老王以為少女有什麼新的命令了。
「對不起」百里夜雨說的聲音很小,還是很清晰的傳到了他的耳朵。
「啊?什麼?」老王沒听清,又或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什麼,回去了。」
華中屋脊的深處,鳥語花香的地方。
「月說的地方,大概就在前方吧。」周若然昨日一天處于緊張的狀態,幾乎一直沒有歇息。在百里夜雨肩上昏了一會恢復了一些體力,還是有些困倦,行進速度慢了很多。
他在離開了百里大小姐之後,找了一棵涼快的大樹下打坐了一個時辰,精力也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現在正在前往約定的地點,這一次他去地下宮殿也不是沒有半點好處,無論是體力還是綜合素質都有了提升,空間的容量也大了許多,不過損失也不小,用了一次幽冥火,現在只有一次釋放機會了。
「來了麼?」坐在樹上的月張開了眼楮,原本矯健的身姿略顯疲憊。她是打算一直跟著周若然的,後來紫星的出現導致她的計劃出了點差錯,等她完全月兌身已經找不到周若然的蹤跡了,只得提前來到約定好的地方來等待。
周若然遲遲不出現她的心里也有些著急,不過她也做不了什麼,著急也是無濟于事,只能選擇相信,還好周若然並沒有辜負她的信任。
「在這里啊」周若然也發現了樹上的月,也跳了上去,他現在的彈跳力也強了不少,直接就跳上了樹。「嗨」沖著她道了聲招呼。
「哇呼!」樹枝支撐不住兩人的重量 嚓一聲就斷了,兩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笨蛋……**好痛啊……」月拍了他一下,揉了揉摔傷的部位。
「哈哈,看到你太激動了,要不要我給你揉揉」周若然伸出雙手,想要去幫忙。
「去死」月一腳踹了他一下,這次她連踹他的力氣都小了很多。
「你怎麼了,沒精打采的?」周若然也發現了月的狀態有些不對,太過慵懶了。
「太累了,等了你這麼久一直沒合眼,電視說睡眠不足時女人的殺手,現在明白了,好累啊」月沒有和他說她也是是剛戰斗完的原因,怕他過于擔心了。
月打了個哈欠,鼻子嗅了嗅「咦?」
「怎麼了?」周若然一慌還以為又有什麼東西來襲擊他們了,現在的他尤其的敏感。尤其是經歷過地下探險之後。
「你受傷了?」月來到周若然的面前。「我很熟悉鮮血的味道」
「哪有……」周若然話音剛落,「嘩啦」一聲衣服被月撕碎了。
「流氓啊你,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周若然臉這個紅啊,月太暴力了,月兌衣服明明是一件很美好的動作,月居然如此粗魯。還是撕開的,明明這衣服還能穿了。
月什麼話都沒有說,用手指模向了周若然被劃傷的幾處還滲血的傷痕。「很疼吧。」她輕輕的說著,隨後用剛剛撕掉的周若然的衣服將傷口綁了起來,她包扎的能力真的不咋地,和周若然當初給她包扎的樣子差不多。
周若然感受著月的溫柔,之前的一切痛苦和疲倦全部都消失了,笑嘻嘻的說著︰「男人,留點傷疤才更有男子氣概。」
「瞎說」月拋了個白眼「真正厲害的人身上是沒有疤痕的。」
「哦哦,我知道,我知道,就像你一樣是不是」周若然以前給她蓋被子的時候不小心看見過,月光滑的皮膚,完全沒有任何受過傷的痕跡。在他說出口之後就有些後悔了,這不是暴露了自己這些不光彩的行為了嗎。
還好月沒有注意到這句話的語病,「其實我也有傷疤的。」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心「在這里。」
「是傷疤總會痊愈的,你幫我包扎傷口,我也會給你撫平傷痕的」周若然很有氣勢的說著,不穿上衣的他,此刻看起來不再是文弱書生的樣子,反而像一些軍人一樣,有男人味。
月側過了頭,有些含羞「走吧,我找到那里了。」
「哪里啊?」周若然不知道月在說些什麼。但是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轉移了話題。
「你之前想去的地方」月指了指前方的一個瀑布。「那里是一個冰封著的地方,里面有一個人。」
「姜湘雪!!!!」周若然也明白了,原來月之前約定這里早就有所發現了,她那雙具有穿透力的眼楮,可以發現一些別人看不到或者不留意的地方。
「大概吧。」月帶著他來到瀑布前,瀑布的後面有著一個很隱秘的洞穴,很像傳說中的水簾洞,可惜沒有齊天大聖美猴王。「這是一個大凶之地,我知道如果我不讓你進,你一定不會同意,那麼我們一起進去,我來幫你一起尋找你所想要的答案。」
「嗯,好。」周若然縱身一躍,來到了瀑布之後。「月,前面就是封印嗎?」他進來之後就感覺到一種不和諧的感覺,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里。
「沒錯,肉眼是看不到的。」月閉上眼楮,右手手中微微泛著藍光,左手拿出了她的那把短刀。
空氣之中的水汽在凝結著,慢慢的前方凝結了一個冰柱。
「好厲害啊」周若然贊嘆了一句,頃刻之間就能將一片空氣結冰,要是到了夏天連空調和風扇都省了,可惜現在是冬天本來就很寒冷,旁邊有一坨冰,再加上身上的衣服剛剛被月用來包扎給撕碎了,周若然已經凍的有點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