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野果要錢的話,你一定早早把我吃窮了。」
遷澤琰說著把果子放到身前舉著手可憐兮兮跟他要吃的的瘦猴手里。
猴子拿到果子,吱一聲就扭頭爬到樹枝上去了。
遷澤琰哭笑不得地看它一眼,轉身離開去修練。
他化身為狼。
狼靜靜地行走在漆黑的林子,銳利的狼眼綠光幽幽。
他注意到了什麼。
他抬起綠幽幽的眼眸,看見對面山崖上那一個熟悉的人兒。
她盤腿坐于崖邊,身子左傾右晃搖搖欲倒,突然,她一頭裁下山崖。
狼,箭一般竄出。
男子的身影閃逝而過,清水重重地砸進他的懷里。
夜,依然還是無風不驚的。
濃烈的酒味刺激嗅覺,他皺眉,低頭看懷里緊閉雙目的女子。
「清水,你是醒著的還是醉了?」
「我沒醉!」清水突然猛地一拍他的胸脯。
「咳咳……力氣真大。」他有點吃不消的樣子。
「沒醉!」她又一掌拍去。
遷澤琰這回忍著沒咳出聲,「好好好,我知道你已經醉了。」
清水閉著眼撓撓頭發,「你真煩,放我下去!」
「你能行麼?」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賊賊一笑。
「不如……今晚夫君就抱著你入睡?好了,不出聲就是同意了,真是,我就知道你會同意。」
說到最後他都被自己的聰明才智給逗樂了,笑得更賊,美目發出不懷好意的綠光。
清水二話不說又是一掌打過去。
「放我下去!」
「咳咳咳,太狠了你。」近澤琰說著把她放下。
清水走兩步晃三下,遷澤琰趕上前扶她。
清水一手甩開他,「我告訴你,我很清醒。」
她說著就去抱旁邊一棵樹的樹干,低下頭抱著就再沒了動靜。
「……清水。」遷澤琰伸手拍拍她的肩。
「別吵。」清水拿掉他的手。
「……清水。」遷澤琰再次拍她。
「煩死了。」清水終于不耐煩地睜開眼晴去著他,然後一愣「……你哪位?」
「我?」他笑,
「你可以叫我相公、夫君、愛人、親愛的、孩子他親爹也沒問題。」
清水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啊……」
她又突然醒悟,伸手一下一下地拍遷澤琰的臉蛋,「遷澤琰,我告訴你我現在是很清醒的……」
她的眼分明那麼迷朦。
「是嗎?」遷澤琰懷疑地看她。
「是啊。」清水繼續拍他的臉。
「唉?遷澤琰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叫夫君。」
「啊!夫君啊……」
「嗯,好乖……我抱你回去。」
「閃開!想佔我便宜,想瘋了你……呵呵,不如你背我吧。」
「……好,但背的話我可就不把你送回你師傅那里了。」
「那去哪?」
「跟我走呀。」他賤人一笑。
「走去哪?」清水把頭探到遷澤琰面前,近在咫尺。
她的呼吸噴在他臉上,暖暖的,癢癢的。
遷澤琰心下一顫,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去山里……當野人。」
「……神經病。」
「……」
清水轉身跌跌撞撞地走幾步,又回頭,「遷澤琰哪,我幫你算算命。」
說著清水便低頭掐指算,「我算,嗯?你是個有為青年,不久將來必成大器。」
「是嗎?」他驚喜地問。
「嗯,但前提是離一個叫清水的女子遠點,她太晦氣。」說罷她還自己嫌棄地擺擺手。
「……」
遷澤琰突然不語,他走到清水面前半蹲下。
「娘子,乖乖上來吧,我背你去散步。」
「……也好。」
清水坐在地面,趴到他的背上閉了眼就睡。
遷澤琰︰「……」
清水似乎睡著了,她坐在地上,要背起清水的話她一定會被弄醒。
遷澤琰微嘆了口氣,轉身,清水順勢落進他的懷里。
他靠著樹干坐下,低頭輕輕地理她的頭發,「你連醉酒也不敢放肆鬧騰,什麼時候才敢令自己痛快。」
突然發現,她在流淚。
他輕輕地替她拭去,懷里的人兒,他摟得更緊。
心,生疼。
頭痛欲裂,清水迷糊地睜開眼楮,面前是遷澤琰放大的賤笑。
「早啊。」他道。
「喝!」清水慌張地退出他的臂彎。
「你怎麼在這里。」
「你猜。」
「不猜。」
「那我告訴你。」
「有話說。」
「你昨晚為情所困跳崖自殺,然後被我所救。」
「……」
「你應該知道,我是個離獸。」
不知為何,他笑得很奇怪。
清水凝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已經被我染指了,你死定了,嫁給我吧。」
「……」
清水默了一下,淡定地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
「再見。」說罷她準備走人。
她,一丁一點也不信他說的話。
遷澤琰忽然一把拉住她,「別再回去。」
清水頓了一下回頭,道,「就回去告個別。」
……
清水一身酒氣不敢去見師傅,她偷偷翻牆進去打算先洗個澡再找夜墨卿。
解開腰帶的時候,一個三角形折紙突然從衣服上掉落。
她撿起打開,上面赫然寫了這麼句話︰
清水姑娘,你身邊的男子戾氣甚重乃是大魔物,請速速遠離以避禍患。
清水凝眉,回想昨日街市上被人沖撞的畫面。
撞她的那個人,是,是秦山宋掌門身邊的阿修弟子!
那麼寫這句話的是宋掌門?
宋掌門乃是上仙,難不成秦山解散後他未歸天庭?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是條大罪。
清水思索片刻,把紙撕成粉碎放到一邊的桌子上。
她泡進水里,桌上的些許紙碎被微風卷起,在空中輕輕地打轉。
師傅為了救她,把三分一的戾魔之力轉渡到他身上,然後才勉強與天帝一起封住清水體內剩余的部分,再用自己的身體鎖住那三分一。
所以他自然也成了魔。
至于剩下的三分二……
清水把整個人沒入水中。
是決不被天帝允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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