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走出客棧,一路思索著如何尋找到機會混入皇宮。
一陣哭嚷聲吸引了阿南的注意。一群家丁正為圍著一妙齡女子,女子想逃跑,可家丁卻圍著不讓她離開,態度也是恭恭敬敬,絲毫不敢冒犯那位女子,只是不讓女子離開。
「你們幾個狗奴才,快讓本大小姐離開,別給本大小姐擋路。」女子破口大罵,一點都沒大家閨秀的風範。
「小姐,老爺交代一定要把你看住的,你這番不是為難小的們嗎。」一個為首的家丁說道。
「陳管事,讓我走好不好,我真的不想進宮,誰不知道皇有斷袖之癖啊!爹讓我進宮當宮女,既要伺候人,又不能得到皇的寵幸一躍枝頭,那我還進宮做什麼?等著為奴啊。」
「小姐啊!不是老爺想讓你進宮為奴,而是官府的規定,每三年,大戶人家的女兒要選出一位入宮成伺候宮里各位娘娘的貼身宮女,老爺就你一位女兒,所以小姐,進宮也只能由你去了呀。」
「進宮。」這兩個詞令阿南眼前一亮,進宮不就正好有了一個接近寒陵墨的機會了嗎。
「姑娘,你不想進宮是嗎?或許我可以幫你。」阿南走上前,對女子說道。
「你可以幫我?」
一星期後,李府小姐李楚妍在眾人的注視下被轎子抬送入宮。轎子里,阿南模了模腰間的絲帶。這條絲帶是阿南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途中無意間得到的。絲帶名為寒祭,看似輕柔無害,可實則見血就會變為一把鋒利的殺人利器,在殺手界的武器榜排名第四。
進宮對武器盤查很嚴格,而寒祭正好可以用它在平常狀態下絲帶的特點,順利帶進宮里。
轎子在皇宮門口停下了,阿南在老宮人的帶領下,進入內務局進行檢查,檢查一切都很順利,阿南在李府千金這個身份的掩護之下,順順利利進入皇宮。看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仇人,一種嗜血的感覺在阿南心中涌起。
「現在本姑姑就開始分配各宮各司的宮女,听好了,點到名字的就站到你們所屬的教管姑姑之後,听懂了嗎?」
「听懂了。」
「那好,本姑姑現在便開始點名。」
「」
「寒蕭都城李氏楚妍,分配到御書房伺候。」
听到自己被分配到御書房時,阿南不得不說真是天助我也,御書房是最靠近寒陵墨的地方之一,也是自己復仇的最佳位置。此刻她被分配到御書房,就是佔了天時地利。
「你們幾個給我听著,這御書房啊是最靠近皇的地方,你們可要打起你們的十二分精神去伺候皇,要是出了什麼閃失,惹怒了皇,這可就連天皇老子都救不了你們了。知道了嗎!」
「知道了。」
教事姑姑一一把宮里各種禁忌事項告訴了這些新入宮的宮女。阿南一邊听著,一邊開始暗暗考慮自己該如何在守衛森嚴的皇宮進行自己的刺殺計劃。
暗殺寒陵墨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阿南當年在雪山村雖然沒見識過寒陵墨的全部實力,可是阿南多少也感覺到寒陵墨的實力不凡,論武功自己不會在他之下,。而且他身邊還有那麼多武藝高強的御林軍和鎮國大將軍沈馭風,自己就算去貿然刺殺,也不一定有什麼優勢能佔。
「李楚妍,想什麼呢!」教事姑姑看到阿南發呆,出聲教訓道。
「奴婢是在想如何才能伺候好皇,所以一時之間想出神了。」
「本姑姑告訴你們,別一天到晚老是想著麻雀變鳳凰,認認真真,踏踏實實做事才是正要緊的。挺清楚了嗎。」
「听清楚了,謝姑姑教誨。」教事姑姑以為阿南在想著麻雀變鳳凰的事,便沒太多訓斥。
「好了,本姑姑開始宣你們今後的宮名了,記住,這宮名也將是你們日後的名字,從今日開始,忘卻你們之前所有。懂了嗎?」
「是。」
寒蕭內宮規矩,宮女一旦被選入宮中,那她們的一切就不再是她們自己的了,而是最尊貴的皇的,因此,她們的名字也不再是由她們的父母所起,而是皇所賜,也就是重新起一個名,這也剛好順利阿南的心意,自己頂著別人的名字到底是不舒服的,還不如擁有一個全新的名字,反正自己的名字外號那麼多,再來一個也無所謂了。
「第一位,王氏彩熙,賜名言息。」
「第二位,江氏月城,賜名言止。」
「第三十位,李氏楚妍,賜名言盡。」
阿南細細體味著新進宮女們的名字,言息,言止一大堆名字,可主體意思就是想讓宮女們管好自己的嘴巴,一些話只能爛在肚子里,不能從語言中透露出來。想到此,阿南不禁對為宮女擬宮名的那人開始感興趣了。
「姑姑,不知奴婢們的宮名是誰所擬,奴婢想此人一定博學多才吧?」
「那是當然,各屆宮女的宮名可都是尚宮大人所擬啊!尚宮大人可是宮中第一才女啊!又是越山王的紅紅顏知己,亦是我們的模範懂嗎。」
「真的嗎?尚宮大人好厲害哦。」阿南故意裝出一副很崇拜的模樣。這也令教事姑姑有了極大虛榮感,就像自己身為一介學者在教導無知之士一般,別提多開心了。
「那是當然了,這尚宮大人今年也不過才二十歲啊!實在是我等宮女膜拜的典範啊。」
「姑姑,該走了。」阿南打听到情報後,便打碎了教事姑姑正漂浮在空中的虛榮心。
「咳咳,恩,是該走了。御書房的,跟本姑姑來吧。」
「是。」
去御書房的一路上,每人都懷揣著自己的心思,或想飛上枝頭,或想明哲保身,又或許像阿南一般在想著該如何報仇跟復興天南一族。
在皇宮的未來注定帶著不可預知的一切,或就這番死去,或順利報仇,都是不可預知的,這令一向自信自己實力的阿南不由感到了壓力。
深深一個呼吸,告誡自己︰阿南,你來這里可是來報仇的,怎麼練敵人的面都沒見到,你自己倒是先怕了呢。振作起來,師父的遺言,飛雪的性命可是懸掛在你身上的。
御書房內
寒陵墨翻閱著最近地北族的動靜報告,每看一字,對地北族的殺意更增一分。地北族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看來必須早點鏟除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