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理由不選我們?」阿南見是宮女群里排在前排的一小宮女在那嚷嚷,身邊其他的宮女也因為她的開頭而鼓足勇氣跟阿南對峙起來。反正她們多少已經落選了,干嘛還擔心阿南會伺機報復。
「憑什麼理由?恩?」阿南一步步走進那排落選的宮女,眼神如鋒芒般緊緊等著為首起哄的那個宮女。為首起哄的宮女被阿南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就好像被人用看死人的目光盯著一樣。
「你,你」為首起哄的宮女在阿南的眼神下開始有些不安,腳步慢慢往後挪著,地下頭領避開阿南的視線。
「想知道理由,好,本姑姑便告訴你們。」阿南收回視線,回到座椅上,輕輕端起一盞茶,品茗許久才淡淡靠口道。「就你了,最先起哄說不服的。你無論技巧還是音調都把握十分準確,可是你疏忽了一點,樂曲是最能反映人內心的東西,你的內心是透明還是黑暗,在樂曲中一听便可知道,而我在你的樂曲中,听到的是盛氣凌人,不可一世,這便是我淘汰你的理由。」
「這算哪門子理由啊!你就是看我不順眼,你別以為爬上皇的床就可以目中無人了,我告訴你,你也不過是個賤婢嗚嗚嗚嗚」為首起哄的宮女听到阿南就憑這個理由就將她淘汰後,便不顧形象破口大罵起來,被阿南招了招手,招了兩個身強體壯的老嬤嬤,一手把她擒了起來,一手拿了一塊髒兮兮的手帕捂住了宮女的嘴。
「言姑姑,此人該如何處置?」老嬤嬤掐媚地上前問道,眼眶邊褶皺的皮膚像花一樣盛開著。
「敢侮辱皇的人,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置呢?」阿南輕輕放下茶盞,犀利的目光瞥了老嬤嬤一眼。
「老奴明白了。大膽奴婢,竟敢出言污蔑皇的聲譽又膽敢在梨苑撒野,拖進暴室去。」老嬤嬤一聲令下,早已使宮女的臉色變得慘白,暴室,宮里人人都知進去便出不來了,即使出來,那也是你的尸體出來。宮里對做錯事的宮女、太監都會被關到暴室離去,而這進暴室出來又能完好無損的,古往今來也大概只有阿南一個了。
宮女淒厲的眼神跟無奈的掙扎,深深恐嚇到了那些也到頭挑事的宮女,阿南用她的冷血手腕讓大家見識到什麼叫宮廷內院的可怕,什麼叫我是爺,我就能橫,。
「怎麼,還有誰不服的,本姑姑有的是時間一一幫你們解釋。」斜了一眼那些戰戰兢兢地宮女,阿南緩緩開口道。
「沒有沒有了,奴婢們這就告退。」誰還敢不服啊!不服,阿南的手段她們的瞧見了,不服不行啊。
「你們,跟本姑姑來。」翻身起來,阿南指了指那些被選中的宮女。
「是,是。」宮女們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她們是被選中了沒錯,可也被剛才的情景嚇到了。阿南知道,立威已經起效了。
空氣帶著微微的沉悶與壓抑,座上男人敲打著桌面,如墨般的眸子鋒芒閃現。
「派進去的人還剩下幾個?」
「回皇的話,此番在那群歌舞宮女里奴婢一共安插了十個我們的人在里面,而且那十個人互相不熟悉對方,更不知對方都是皇的人。而且她們的技藝有深有淺,不易被覺察,只不過被選中的人數有些超過意料之外。」淺清幽細細回稟道。
「哦,怎麼個超出意料法?」
「原本奴婢的預測以我們派去那些宮女的資質,最多只能留兩個,而事實上是被留下的宮女有五個,這個數據在奴婢看來有問題。」
「看來她是知道哪些是我們安插進去的人了,也罷,就讓她們幾個好好看著,朕不相信她真得不會露出馬腳。」
「皇,奴婢還有一件事要稟報,也是關于言盡的。」
「你是說把人關暴室的事情嗎?隨她去吧!嗜殺的人要是不冷血點又怎叫嗜殺,而且用這種方式樹立威信。雖然殘忍,卻不失一種及秒的方法,太過溫和不一定能得到人心,索性失去人心,已更好地去控制把握。」
「奴婢明白了,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恩,你先下去吧。」
嗜殺,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派此刻潛進皇宮,卻沒動手刺殺一個人,反倒是在宮外,嗜殺的舉動倒是日益明顯。寒陵墨在早幾日便听人匯報說發現有一群可疑的人在都城肆意活動,行事果斷狠辣,還甚是有經商的頭腦,沒幾日便在都城最繁華的街道——玉簫街落地生根,為人處世還八面玲瓏,早已在官差那打好關系,幾乎沒人能奈何得了他們。還據說有幾個同行的冤家見他們搶了他們的生意,便起了殺心,派出此刻半夜暗殺,可殺手卻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第二日,那些派人刺殺他們的店老板,都在家中遇害。可偏偏他們都有不在場的證明,便因此無罪逃月兌了。
而地北族也同樣發現他們的蹤跡,正想盡辦法把他們收入盔下,要知道,在巫族,擁有一身好武功的人是多麼被尊敬,因為巫族不能用巫術殺人,武術,平凡的巫師沒有巫武雙存的體質是絕對練不成的,現在驚現一群身手不凡的高手,任任何一個巫族都會心動,就連地北族這樣的天下第一大巫族也不為過。
只是想起了巫武雙存,寒陵墨又想起那個在雪山村救他一命的小巫女,明明是巫武雙存的體質,卻把巫術練得這麼爛,武術雖然高超可面對真正強大的對手時還是不堪一擊的。
想著她那雙清澈地能照進人心的眸子,寒陵墨再次感嘆世間盡無第二人有這樣澄澈干淨的眸子。言盡,寒陵墨此刻可不認為她會正真擁有那副眸子。她這些年也應該長大了吧?不知巫術學得怎麼樣了,別說還是像四年前那樣一點也沒長進。
此刻的寒陵墨萬萬沒有想到,他心中一直念叨的如雪花般干淨無邪的小巫女,如今就在他身邊,還時時刻刻想著如何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