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公公,來,您慢點啊!慢點。」謹行慢慢扶寺度里躺下,嘴上掛著擔心,其實實際上很是得意。
太好了,師父第一次交代我的任務順利完成,這下師父肯定開心。
「那個寺公公啊!太醫馬上就來了,你在這躺著啊!我就先回去了啊。」謹行撇下鬼哭狼嚎的寺度里,飛一般地跑了出去。
而寺度里此刻只顧著疼痛了,也沒看清謹行的容貌,而且謹行是阿南心收的徒弟,寺度里還不認識,這便讓謹行佔到了便宜。寺度里到時候就算發現藥被掉包了,也不會懷疑到阿南頭上。
奔出太醫院,謹行立馬趕到阿南身邊,向阿南匯報情況。
「師父,你看,徒兒我可是順利完成任務了呢?有什麼獎勵啊。」謹行像是小孩討糖吃一般,得意地沖阿南撒起了嬌。
「這次任務你完成地很出色,等會師父親自給你下廚做好吃的。」要是嗜陽此刻在這里,看到阿南對勁行的這番寵溺,絕對會跌破眼鏡,懷疑這人還是不是自己的老大。
他的老大,整一個冷血無情的殺人機器,盡管他知道老大內心還是有血有肉,有溫度的,但是她絕不會在外人面前展現她內心的溫柔,可眼下是怎麼一回事,一副師慈徒孝的場景,別太嚇慘人哦!
其實會對謹行那麼好,阿南也不知道為何,理智上要求她對所有人都全副武裝,用她那副生人勿近的態度去拒絕每一個人帶來的感情,自己也絕不會給人感情這種奢侈的東西。
可當謹行一口一個師傅喊下來,阿南的心就像是軟化了,曾幾何時自己也曾透著天真陽光的笑顏,毫無心機地圍在即將遠行的師父跟前撒著嬌,希望師父能給自己帶一些好吃的,好玩的回來。如今的謹行,不就是那時的自己嗎。這點,就連充當著阿南監工的嗜楠也無法否認,也便默認了謹行的存在,自己對勁行的寵溺。
「謝謝師父,師父你再給謹行做梅花糕好不好啊!謹行最愛吃你做的梅花糕了呢。」謹行歡快地拽著阿南的手,無害地撒著嬌。
「好啊!謹行第一次任務完成的恨漂亮,師父自然會獎勵你了,走,我們會偏殿,我給你做去。」任由謹行牽著自己,阿南第一次感覺到做人師父的感覺,原來這麼開心跟溫暖。
「謝謝師父,你真好。」感受著阿南的臂彎帶來的溫度,謹行不禁紅起了鼻子,淚水一直在眼窩打轉,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
「謹行,你怎麼了?」感覺到自己身側小丫頭的異樣,阿南問道。
「沒事,只是師父你太像我娘親了,我娘親也跟你一樣溫暖,一樣會給我做梅花糕。」謹行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落下來,滴在阿南手背上看得阿南也揪心起來。
「謹行乖,謹行不哭啊!以後師父就是你的娘親,師父會幫謹行擋起所有的風雨。」是的,所有的風雨。可是自己卻是那個將會給她帶來風雨的人,原本把謹行帶回來,也只是一時無聊罷了,那時自己根本不會在意謹行是死活。可是現在不同了,她是真把謹行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在疼愛,盡管自己比謹行大不了多少歲,可就是從內心把謹行當成了孩子,一還未長大的孩子。
「恩,師父,你答應的哦,永遠守護著謹行,不要像謹行的娘親一樣離開謹行。」
「謹行放心,師父不會的,因為沒人能傷害師父,傷害謹行。」阿南這句話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對謹行在說,她現在的責任又重了一分,她要守護的人,她要守護的事,決不允許被摧毀。
謹行雖然比阿南小不了幾歲,可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不一會便從憂傷中跳月兌出來,睜著她無害的大眼楮,目不轉楮地看著阿南為她做起的梅花糕。
「謹行,梅花糕就快好了,你去外面等我。」阿南看著謹行一直盯著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便讓謹行去外面等她上梅花糕。
「好的,師父,謹行等著你的梅花糕。」謹行很听阿南的話,在她認為,阿南做得一切都是為她好,自己應該什麼都听她的,不能讓她生氣。于是蹦到外面去了,而且她記得師父教過她如何采雪水泡茶,便想著采一些雪水回來,師父一定開心,竟跑出了殿外。
而此刻,一臉寒霜的寒陵墨正朝偏殿襲來。今日他可是冷著這張臉一天了,只要一想到自己對阿南有特殊的感覺,竟連早朝都上得坐臥難安。于是下了朝,他連朝服都沒換便朝偏殿走來。他要再次試試他對阿南的感覺是不是不厭惡。如果試探不是很厭惡,那他會考慮將阿南身上其余利用價值發掘出來,比如說,利用她來闢謠。
畢竟自己在民間的傳言真心實地不是很好,雖說那只是謠言,可多少會損害天子之威,很容易會被人捏到這處的把柄,特別是地北巫族,地北巫族一向得盡民心,到時候要是用自己有龍陽之癖,斷袖之好來大作文章,情況不容樂觀啊。
當寒陵墨來到阿南身後,此刻疏于防範的阿南竟沒能覺察出寒陵墨的到來,以為是謹行又回來了。
「謹行,你再等等,梅花糕就要好了。」忙著手里的活兒,阿南頭也不回地說道。
「是嗎?梅花糕。」帶著絲絲涼意的語氣傳入阿南耳中,令阿南一驚。
「參見皇,奴婢不知皇忽然到訪,奴婢失禮了。」
「不礙事,是朕沒提前通知你罷了。你繼續。」
「是。」阿南悻悻轉過身,有些僵硬地據需手頭上的工作。
只是寒陵墨忽然而來的一個舉動,令阿南驚得整個人的懵了。因為寒陵墨的手搭在阿南的手背上,這動作赤果果的調戲有木有。
然後發生了更讓阿南吃驚的,寒陵墨貌似感到觸踫手背不過癮,竟一寸一寸向上游走,這讓阿南嚇得睜大了雙眼,是的,是嚇得。
她懷疑今天的寒陵墨是吃錯什麼藥了,竟然這樣靠近自己,還在她身上亂模。
「皇,奴婢,奴婢」阿南此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能哥一臉驚恐地感受著寒陵墨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轉過身來。」帶著低沉的嗓音帶著微微的曖昧氣息。
「什麼?」還沒等阿南反映過來,寒陵墨已經一手抓緊阿南的肩膀,一手摟著阿南的腰將阿南轉過身面對著他。
更讓阿南驚悚的是寒陵墨的吻忽然吻了上來,這次不像上次,那麼深入,熱情的吻,這次的吻阿南能感覺到它帶著一絲試探深淺的意味,就像蜻蜓點水一般。
果然,寒陵墨只是草草觸踫了一下阿南的唇後,便不顧阿南驚悚的表情揚長而去,徒留阿南一人在那張著個大嘴,因為驚訝一時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