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阿南解下頭上的發帶,咬破手指在發帶上染血,發帶立刻變為一把利劍,正是寒祭。
「馭風,你既然想找我算賬,那我便奉陪。」
「哈哈哈哈,本將軍早想領教一下嗜殺殺手的手段了,今日便讓我來領教一下吧。」此時馭風也撿起了腳下的劍,緊握手中,沖上前與阿南拼比劍招。
頓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強大的劍氣,強者劍鋒相對,意在決一生死。
阿南的劍法一向講究毒辣,劍劍直指要害,不給獵物逃生的機會,而馭風多年在沙場上打拼,他的劍法更偏向于快、狠、準,劍劍用力,以求一擊秒殺。
謹行在一邊只見到兩抹一白一黑的身影相互交纏在一起,然後听到兵器踫撞的響聲,根本無法看出到底是那一方佔得上風,太快了,實在是太快了。這便是強者,強者的對決。
而馭風此刻雖然在阿南狠辣的劍招下被連連逼退,可是他此刻極為興奮,那種從他骨髓深處散發出的武魂充斥在他的每一個細胞,阿南強勁的攻勢反而使他越戰越勇越戰越興奮。他已經好久沒遇見過像阿南一樣強勁的對手了。
一個翻身閃過阿南的利劍,馭風劍鋒直逼阿南心穴。只見阿南身形忽然一閃,竟避開了馭風的劍,轉而佔到攻勢。馭風一見阿南破解了他的劍招,便知今日打敗阿南不會是一件輕易的事情,手中的劍愈發快了起來,轉而將阿南的攻勢轉變為防守,處處被馭風牽制。
但阿南卻並不被眼前的劣勢所牽制,依舊沉著應對,就在馭風的劍正要刺中她之時,她的身影變為了一幕虛影,而真身卻早在馭風刺中虛影的同時架上了馭風的脖子。
「馭風將軍,你輸了。」馭風听著身後那道清冷而帶著淡漠的女聲,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從他心中升起。
「是我輸了,要殺要剮隨你便。」馭風雖不甘心,可事實卻確實如此,他敗了,敗給了一個女人。
「殺你?馭風將軍這是說笑呢?殺你我可怎麼敢啊。」
「你還不敢,嗜殺的殺手,這世上恐怕沒有你不敢殺的人了吧。」
「呵呵,嗜殺的殺手雖然殺人如麻,可我到底也只是嗜殺的一個殺手而已,又不是嗜殺的頭領,所以這世上還是有我不敢殺的人的。馭風將軍就是一個。」
馭風被阿南這話給弄迷糊了,說她不是嗜殺首領有不敢殺的人,那不敢殺的人便是人嗜殺的首領,這句話馭風還明白,可她不敢殺首領跟不敢殺自己有什麼關系?
「哼,廢什麼話,今日我武藝不精落在你的手里,我馭風也無臉面存活在這個世上了,殺吧。」
阿南听馭風這樣一說,反而將架在馭風脖子上的劍收了回來,說道︰「馭風將軍一心求死,但我可不想死呢?我前手一劍殺了馭風將軍,後腳便會被皇處死的。我怕死,自然不會殺了馭風將軍,也不會讓馭風將軍要了我的命。」
馭風聞言,屈辱感直線上升,原來自己連想死都死不了,阿南之所以沒下死手,就是因為他的主人是寒陵墨。
「啊!,你不殺我,那我殺了我自己。」只見馭風大吼一聲,舉起手中的劍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
「馭風,住手!」只見寒陵墨修長的身影瞬間來到馭風面前,竟揚手空刃截斷了馭風欲拿來自刎的劍。
「皇,屬下,屬下。」馭風甩開斷劍,重重跪在寒陵墨面前。
「馭風,你是帝國的軍人,軍人只能死在戰場之上,豈能自盡?朕對你很失望。」揚手轉身,不願再看馭風一眼。
「屬下,屬下知錯。」登時,滿室陷入了沉默之中,阿南跟謹行靜靜地站在一旁,不出一聲。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馭風開口打破了這沉悶的空氣︰「屬下請命到邊境駐守,請皇恩準。」
「朕準了。」「你,即刻啟程吧。」
「謝過皇。皇,以後屬下便不能在您身邊為您效力了,望皇再三保重。」
望著馭風蕭然的背影,阿南覺得馭風去鎮守邊境也是一件好事,他太忠心了,忠心到揣測聖意,干擾君心,也許寒陵墨會是一介明君,保他一世無憂,可心中難保以後不會對馭風產生不滿。鎮守邊境,一來能繼續為寒陵墨效忠,二來遠離了寒陵墨,也就少了殺身禍端的可能。
此時阿南竟有些羨慕馭風,因為馭風可以自由決定他的去處,而她,她的去處,她的自由從來就不是屬于自己的。再看了看寒陵墨,處理完馭風,現在該是處理自己了吧。可是寒陵墨只是走向一旁的軟榻,坐了下來,眼神滿是阿南猜不透的東西。良久,阿南終于是忍不住了。
「皇你難道就沒什麼話要問我?」阿南緊緊盯著寒陵墨,想知道他下一秒會有什麼反應。
「你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難道朕還能逼得了你?」
「的確不能。謹行,你去給師傅泡一壺茶,去吧。」
謹行跟在阿南身邊多日,她的心思謹行自然懂得不少,知道阿南這是有重要的話跟寒陵墨講,便乖乖退下了,她平日里嘴巴雖然管不住,可是在要緊的事情上還是知道輕重緩急的。
待謹行走遠了,阿南這才準備跟寒陵墨說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謹行最好不要參與地好,听最好也不要听到,她不能害了謹行。
「皇,今日的事情,我想早在你的掌控之中了吧。既然如此,那我們便開門見山說話吧!藏著掖著一向不是我喜歡的。」
「你果然聰明。不愧為嗜殺第二把手的嗜楠。」
阿南見寒陵墨說出自己身份倒也不慌張,一臉平靜地說道︰「皇,你以為我是嗜楠老大?可惜你猜錯了。我不是。」是的,目前她的身份的確不是,她是阿南,嗜楠遠在伝山那塊地方。
「哦,可朕不以為朕猜錯了。朕同樣不喜歡拐彎抹角,你是不是嗜楠,最好講清楚。」
「我是不是嗜楠有這麼重要嗎?重要地是如何對付地北巫族才是關鍵吧?是不是,我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