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每個人的情緒低潮時,坐在玫瑰碧溪旁的影,也在深深的郁悶著。
我有做錯嗎?那雪干嘛要這麼凶,搞得我好像殺人犯似的。早知道我就不救雪了,去去,這什麼畜生念頭,有多遠滾多遠。我這麼在意她干什麼,真是煩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剛才還在鑽牛角尖的影突然大笑起來,當然不是因為他心理扭曲了,而是一根類似于狗尾巴的草在他的脖子上打滾。
「嘻嘻,很癢吧,你從小就怕這個。」雪幽幽的出現,嚇了影一跳。
「我 個去,嚇死我了,雪你下次能不能換個出場方式,幸好我沒有心髒病。」影沒好氣的嘟囔著,心中的不滿卻在以他無法理解的原因慢慢消失。
「這樣出場也是不想讓情景太過尷尬嘛,別在意啦。」雪笑著甩手道,算是把自己的過失抹平了。
「哼哼~」影冷笑了幾句,一點原諒雪的意思都沒有。
「行啦,別小肚雞腸啦,像個男人行不行。」
「我哪不像男人了?!明明很man的好不好。」說著,影還挺了挺他的腰板。
「你?哪呢,我怎麼沒看到啊?」雪笑道。
「你你你你你你……」影「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不知道為什麼,一到雪這兒,他「天地不服」的氣場就會大打折扣。『**言*情**』
沒接上話,雪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兩個人拼了老命維持的場面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就像雪說的——情景太尷尬了。
過來半晌,雪才說出了此次前來的真正重點︰
「影,抱歉,剛才是我不對,我也是因為亦羽在我的心中扎的太深才會……」雪沒有說下去了,知道再說下去,只會讓倔強的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沒事的,不就是受點委屈嘛,算不了什麼。就憑這個,還能打破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嗎!」在說到「兄弟情義」四個字時,也讓影的心情更加低落。
或許,我們之間也只能做兄弟了吧……
「對呀,真是好兄弟。」
「諾,送朵花以表慶祝,你終于月兌離當年的陰影。」影不知道從哪摘來一朵小花。花朵看似快要嬌弱但花瓣卻依舊粉女敕,雖不艷麗,可依舊給人一種鼓勵之意。
「大波斯菊?!」雪驚奇的喊道。
「你怎麼會在這里摘到大波斯菊的?不過你現在把它送給我也算是襯景了。」雪從影手中接過波斯菊,邊撫模著花瓣邊給影打啞謎。
「為什麼?」影不禁有些好奇。
「知道大波斯菊的花語是什麼嗎?」
影很誠實的搖了搖頭,他雖然知識淵博,但不可能對每一種的花語也背的滾瓜爛熟。
「是堅強,很對稱是不是?」雪問道。
「跟什麼對稱?」影有些模不著頭腦。
「跟我啊,心愛的人其實是自己的敵人,還死在自己面前,我現在卻依舊在安慰你而沒有躲在被窩里哭泣?」
「是啊,你真的很‘堅強’,堅強到只願意坐在噴泉旁,躲在妹妹的懷里大哭。」影打趣道。
「你都看到了?!你怎麼能偷窺!」雪有些惱羞成怒,畢竟自己在任何人面前都便顯出一種女強人的氣場,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還是會有些丟面子的。
「什麼呀。那天你走了之後,這麼久都沒回來,我們剩下幾個人就分頭去找你們了,正好就讓我踫見了,讓我怎麼辦?」影有些無奈的向雪解釋道。
「算了,看在今天我欠你的情況下,原諒你了,不許告訴別人哦。」
「知道啦。」影笑著回答。
「對了,我剛才送了你一朵大波斯菊,你打算怎麼回禮?」
「哎?那個秘密不算回禮嗎?」
「怎麼可能!而且那個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還有淺呢。」
「我現在可什麼都沒準備,除了這根狗尾草,你愛要不要。」
「切,小氣。」
又是一陣冷場,但雪和影一點也不覺得尷尬。雪赤著腳在玫瑰碧溪跳來跳去,影坐在溪邊玩著雪送給他的狗尾巴草,現在他突然現,狗尾巴草似乎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討厭和可怕了。
美好的場面不會持續太久,這不就有人來砸場了。
「好啊,你們倆個,在這玩水居然都不叫我,太沒義氣了吧。」瑤大喊道。
「姐,你們不會一直呆在這里吧,有沒有什麼奸情啊,一定要通知我哦,好讓我認真考慮一下要不要認影當姐夫!」淺調笑道。
「好你個臭丫頭,連姐姐都干戲弄,是不是太久沒有人教訓你了?!」
「來啊來啊,我怕你啊。」淺對著雪做鬼臉,樣子好不可愛。
「影,你要是真喜歡雪的花,跟我說啊,哥幾個兒幫你搭線啊。」莉一副媒人的模樣,逗得絲和瑤哈哈大笑,就連一向沉浸在游戲世界中的克也饒有興趣的圍觀過來。
「你們都給我去死!」影終于忍不住羞惱,丟下手中的狗尾巴草,撩起一把水就向莉潑去,其他人也不甘示弱,互相攻擊。
就這樣,尷尬、煩惱、暗戀……就被八個人這樣的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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