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在君特*馮*高德博格的私人醫院里,手術室還在運作,門外,等待著兩個焦急的人。
「探……你不會怪我嗎?」
「為什麼要怪你呢?」
「因為我……是pider的親妹妹啊,另外,你不是說分手嗎?」
「月兒。」白馬探輕輕摟住她,「永遠不會,永遠不會怪你。因為你是我的生命中最棘手的案件。」
「探……為什麼?為什麼這麼說呢?」
「你應該是知道的︰再怎麼厲害的偵探,哪怕是夏洛克*福爾摩斯也絕對推理不出自己最喜歡的女孩子的心,更不要提我這個紳士偵探了。」
「探……我其實也不想推理你這個紳士殿下的內心,因為……你也是我生命中最棘手的案件……」羽月笑了,在白馬探的記憶里,她第一次笑得那麼開心,但是,其中又夾雜著冷笑,讓人看起來很擔心,很寒心……「探,答應我,不要再對哥哥糾纏不放了。」
「我不能答應你。」白馬探的堅決讓羽月微微皺起了眉,但是他又狡黠的笑了笑,「只不過這件事不要告訴你哥哥,我以後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假裝演演戲。還有,能夠告訴我當時站在我旁邊的女孩子以及之前的黑月血蝶是誰嗎?小月?」
「她啊!她就是她啊!我的姐姐柳藤冥,以前都是她幫忙的,因為姐姐的推理能力不比我差。」兩人談話間,護士小姐走出了手術室,羽月馬上問︰「蘭澤小姐,我哥哥怎麼樣?」
「已經沒有什麼事了,只不過這兩天需要靜養。」
「多久?」
「以君特先生的體質應該只需要兩天左右,剩下的就拜托你和這位酷酷的小帥哥咯!」
「謝謝。」羽月剛說完,白馬探揮了揮手,「我必須回去了,你哥哥看到我一定會不高興吧。」轉身離開了。
來到哥哥的病房,發現里面格外安靜。他靜靜的躺在床上,戴著呼吸機,看起來十分虛弱,金色的頭發並沒有任何凌亂的跡象。羽月坐在椅子上,回想起了她十一歲那年,哥哥救過她的七十三次,從坍塌的樓房中把早已傷痕累累的她找出來,自己背到組織里,記得那個時候,自己也是這樣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恢復過來花了整整七天,這七天里,哥哥幾乎沒有休息過一次。現在,躺在病床上面的人和坐在椅子上的人位置發生了交換,輪到羽月守護著自己的哥哥了。之前沒有太多熬夜經驗的羽月上眼皮和下眼皮很快開始打架了,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坐在椅子上,趴在哥哥身上睡著了,而且晚上還一直在說夢話︰「哥哥,哥哥。我不管怎麼樣,你快醒來啊!哥哥……」
第二天早上,在羽月還沒有睜開眼楮的時候,芝華士倒是先睜開雙眼,第一眼就看到了銀色的頭發肆意散亂在他被子上的,仍然在熟睡的羽月,這孩子肯定是晚上照顧我太累了吧。沒想到他輕輕挪動身子,羽月就像听到打雷似的蹦起來,他清澈的藍眼楮看著她,隔著呼吸機的蓋子說︰「我們大小姐好像已經睡醒了呢。」
「哥哥?」羽月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楮,「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覺得呢?很希望我死掉嗎?」雖然身體虛弱,但是損人的精力還是很旺盛,「昨天晚上看來不是我們最後一次說話啊!」這時,昨天晚上被稱為蘭澤的護士小姐走進來,懷里還抱著諾奈婭,見到芝華士醒來,她閑的格外激動︰「君特先生您終于醒了,昨天晚上我們院長差點為了這件事情失眠呢,不過,看到您醒來真是太好了!」
「還得謝謝蘭澤小姐了。」
「還有,君雅小姐。」蘭澤護士說著,把懷中的諾奈婭放到地上,「今天早上我看到這只經常陪在小姐身邊的小狗跑到了這里來,所以還得麻煩小姐照顧了。」
「小婭。」羽月拎起諾奈婭的銀項圈,把它放到大腿上,「蘭澤小姐,謝謝。」
「啊,沒什麼,如果兩位沒有什麼吩咐的話我先出去了。」轉身離開
此時的房間,已經成為兩人一狼的世界。
「哥哥,你覺得怎麼樣?」
「還好。只不過剛才被你壓疼了。」看到羽月傷心,芝華士看起來很開心,「逗你玩的。話說回來,好像……」
「哥哥,是探救了你。在森林的時候,我以為你已經死了,但是他發現你的頸動脈還在跳,就讓我把你送到這里來了。」
「看樣子我還得謝謝這個討厭的偵探小鬼。」芝華士面朝天花板,「誒∼其實本來不想這樣的啊!」
「我想問一個問題。」
「說。」
「昨天加藤雪蘭自殺前說她幫姐姐報了仇是什麼意思?」
「她的姐姐加藤艾蓮雅是被沙星曼雪殺掉的,她根本就沒有忘記這段仇恨。」
「我們真幸運,沒有結怨。」
「幸福的應該是我。」
「誒誒誒,又怎麼了?」
「靠近點,我告訴你……」听哥哥的話羽月把耳朵送了過去,听到這樣一句話,「有這樣一個妹妹,難道我不是幸福的嗎?」听完這句話,羽月感覺臉頰好像被什麼東西貼到了,反應過來時,芝華士的唇已經挪開了,「反應力真是遲鈍啊。」
「哥哥!」羽月撒嬌般的說完這句話,唇落到了哥哥了臉頰上,「這是我給你的,祝賀你獲得了新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