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階夜色涼如水。
月公子笑著彈琴,失去了全部記憶的他,靜靜彈著琴。
今日便是花燈會,人間男女成雙入對,熱鬧非凡。
今日也是天薔樓最清淨的一天,他笑道︰「瑤,你不為那位公子放只花燈嗎?」
「我不信這種可笑的東西。」楚堯嬌俏的趴在窗台上,雙目看著熱鬧的街市,她一直在
乞求著他,乞求著,乞求著,累了,他不肯原諒她,見了她,連以往的笑意都消失了。
「嘶」「啪」琴弦斷了,月公子嘆道:「今天有不祥之兆。」
望著天上的圓月,腦中便浮現了那銀發少年的模樣,忽然心悸的很,前塵如夢,往事
若煙,或許是前生今世,他們是見過的,平日里他是不願見人的。
然卻第一眼見他,就有種特別的感覺。
叫他入了門來,叫他的心平靜不下來,他折下一支白色的薔薇花,薔薇帶刺,扎破了手
指,他苦笑,再折去這刺人的花枝,只剩下脆弱的花瓣。
連花瓣都是堅強的
因為睫是它的依靠,它的執念
很想再見他一次,想听他說話,想看他。
月收起了常有的笑意,沉眼揚了手中的花瓣。
這時樓下傳來腳步聲,急促而有力,月公子忙按開了屋內的暗門,抱著琴入了屋內的密室,
他長年住在這間屋內,任何人都可以見,唯獨不可以見這位蘇公子。
因為楚堯說過,不喜歡別人看她的笑話。
靜靜听著門外二人的言語。
「你可救她否?」一聞此聲,便知是那位蘇公子。
似乎是楚堯診了診那人的鼻息,「可救,然卻不能救。」
「這是為何?」那人冷道。
楚堯似是給那人吃下了什麼藥丸,那人隨即便干咳了兩聲,小聲念道︰「月公子」
躲在暗室的他頓時驚了,「這不是瞳兒的聲音嗎,她怎了?」
「這女子服的是玉瑕派自制的劇毒,我可以暫時鎮壓她的毒性,然卻狐族與人不可交織
太多,不然會有業障懲罰,她命本到此,我不可隨意更改。」
那人笑道,「殺人便無業障,救人反有業障,對麼?你的業障已經夠多了,一直在不停
加深,可你到現在,不是還相安無事麼,為何不能救她?」
仿若她在苦笑,「是啊,我的業障一直在加深,可我一直活著,久久的活著,人間千萬
世,可玉瑤還活著」
人命關天,玉瑤怎能這樣輕賤人命,月公子推開暗門,走了出來。
看著楚堯那張驚詫的臉,月公子抱歉的笑笑,「蘇公子,瑤,抱歉,這姑娘是我的摯友,
我必須出手相救。」
說罷便對著炎若瞳笑道︰「瞳兒莫怕,睡一會便好。」
抱著斷了弦的琴,彈了一曲清澈的調。
那炎若瞳竟奇跡般的好了,然卻此時,一股濃烈的殺意襲來。
火焰吞盡了這精雕木門,銀發少年襲進屋來,身後的櫻眸少女楞在了原地。
少年銀發被自身強大的氣吹起,冰藍色的冷眸閃爍著殺意,「嬈姬玉瑤,罪禍深重,今日
就是你的死期。」
玉瑤輕蔑的笑,笑的花枝亂顫︰
「到底是讓你找到了,呵呵,不過是當年跟在我身後,喚過我姑姑的小鬼,若想殺我,還早
個幾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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