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向來不是喜歡管閑事的人,這點古老爺子和宋老爺子心里都清楚的很,只是選擇摻進這趟渾水,那就表示他勢必會管到底!
劉白勝並不認識這個男人,即便男人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威壓和凌厲讓他縮了縮脖子,可是那又怎樣!
能在霖城橫著走的,在京城也許連顆老鼠屎都算不上,更別提和他背後的靠山相比了,所以劉白勝仍舊是挺了挺胸,叫囂道。
「你是什麼人!我告訴你,爺爺要是出了點兒事,保證你們一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這種時候劉白勝還不忘耍狠!宋洛冷哼一聲,一腳尖抬起踹過去,踩在男人的肩頭,惡狠狠地道,「閉嘴!再說一句話,老子立刻用臭襪子塞上你的嘴!」
「是陳家還是張家?除了這兩家,我似乎想不出還有誰敢這麼放肆?」男人冷冷地眯起眸子,眼中閃過一抹了然的危光。
被踹過一腳的劉白勝原本還在反抗,可是听到男人的話,神色冒然一凜,眸中閃過一絲慌亂,「這……你是誰!」
劉白勝能在霖城作威作福,天不怕地不怕,能和牛二在古董街一唱一和唱雙簧,他的膽子從何而來?正因為偌大的霖城市無人敢動他,他真正的靠山在京城!
可是這個男人是誰?他怎麼知道自己身後之人的姓氏,劉白勝看向那人的眼神,忍不住有些發 。
心下終于有些亂套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次你要是還想著有人能輕而易舉地把你從局子里撈出來,那就大錯特錯了!」
男人輕飄飄地扔下一句話,就把場中的大局交給了宋洛宋警官,表示人隨時可以帶走,至于上頭會不會施壓?
這次絕對不會!
宋洛其實並不清楚男人的真實身份,在場的除了兩位老爺子知情,其他的就都只知道這位韓先生是一個有權有勢的太子爺,至于是誰,那也是個謎團。
不過他是一個警察,既然這位保證上頭不會施壓,他姑且相信一回,讓人銬了手銬,把人扔上去,塞了兩只臭襪子,就開著警車離開了。
場中又恢復了之前的安靜,仿佛剛才的一切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林悅看著這突然間冒出來的男人,也是哭笑不得,不過兩次都是這個男人的出現為她挽回了一些局面,上次是,這次依然。
「謝謝。」
林悅站在男人的身旁,低聲地道了一聲謝。男人的面色不變,不過在她沒有看到的那一瞬間,男人的嘴角微微地上揚了一個弧度。
「韓少,這次可真是多虧了你,否則這樣的惡徒真逍遙法外,當著雞毛做令箭,還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古老爺子嘆了一口氣,很顯然還在想剛才劉白勝所說的一些話有些微妙的想法。
自古有權一切手到擒來,那賊敢這麼明目張膽地作亂,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即便他想猜,也沒那個膽再往深處想了。
男人頷首,巧妙地轉移了這個話題,「剛才那人想要搶的是林小姐手中的玉簪?可否取出給我看一看?」
林悅倒是也沒有猶豫,將玉簪小心翼翼地從絲帕中打開,遞過去。
「鳳頭簪?」男人眼中的興趣正濃,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他挑了挑眉,看向林悅,「短短半個月的時間,林小姐手中已有兩件重寶,要說眼力,恐怕已經再不能用精準來形容了。」
林悅眼皮子一跳,也不對上男人的眼楮,淡淡一笑,「第一次是家里的傳家之寶,至于這一次純粹是好運氣……韓先生要是不信,那牛老板攤子上多的是這種鳳頭簪。」
「哦,是嗎?」男人戲謔地觀察著那只鳳頭簪,可是林悅總覺得他的目光實在是落在她的身上。
難道被發現了?
她的心跳有些加快,不過經此一事,她又悟出一個道理,凡事不能太走捷徑。
她的確有透視的異能,可以從一堆的贗品里找出真品,可是都說事不過三,如果三次中有兩次是靠運氣還說得過去,如果第三次還是,那就有問題了。
也許鑒寶是能賺大錢,可是百發百中的概率實在是太過駭人,看來她想一門心思都在這上面也是不可能了……
接下來,就要找新的路子了。
「小林……小林?」古老爺子叫了她好幾聲,林悅這才從構想中回過神來,這會兒發現眾人都看向自己,不免尷尬地抓了抓頭發。
「古老,剛才我走神了,您說什麼?」
「哦,是這樣,韓少也挺喜歡這鳳頭玉簪,我們三個剛才報了下價格,韓少願意出五百萬買下這鳳頭簪,你覺得可以嗎?」
林悅驚訝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剛才兩個老人家還爭的你死我活,怎麼這人一來,這麼好說話。
不過兩人都這麼說了,林悅也不好說什麼,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爺爺,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剛才在醉仙居定了一桌酒菜,林悅你要是沒什麼事,就一起過來吃一頓便飯吧?」古天風極其紳士地邀請道。
古老爺子看著特別上道的孫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正打算附和一聲,突听那人道。
「古老的好意我替林小姐心領了,不過我還有事想單獨請教林小姐,不知林小姐肯否賞臉?」
林悅看著古天風,又看了這位和自己有兩次交易的男人,突然特別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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