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棋還記得,金瀲灩在K市文藝團的時候白天隨團參加慰問演出,晚上就會在當地最紅的一間酒吧駐唱,容小棋和金瀲灩剛認識那陣金瀲灩還沒有走紅,但是沒多久金瀲灩就大紅大紫了,容小棋為了慶祝金瀲灩事業紅日,還特意把自己打扮成糖果的樣子送到金瀲灩面前,金瀲灩食指大動,終于在那天夜里要了容小棋,並且宣布要定期臨幸。
那個時候容小棋覺得為愛付出是一件超贊的事,但是現在看來,簡直就是傻缺中的戰斗機。
容小棋打扮清純來到盛天酒吧,在吧台點了一杯酒,九點之後,很快听到主持人宣布今晚整場都是金瀲灩的個人獨唱,在場觀眾掌聲雷動,五顏六色的打燈照耀得漫長光怪陸離,一陣眩暈閃之後,一個扎著高高馬尾,妝容妖艷的女人出現在台上,她穿著黑色蕾絲鏤空裝,看上去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容小棋冷冷一笑,沒想到金瀲灩成名前也是這副艷星德行,難怪金瀲灩從來都不許她到這酒吧來看她表演,原來個鐘緣由盡在于此。
「瀲灩,瀲灩~~」台下瘋狂的男人爭先恐後地往台上撒錢,生怕自己砸的錢被別人砸的錢推搡下台,面對躁動的人群,金瀲灩只是冷然微笑,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把高貴冷艷詮釋得相當完美。
容小棋感概,金瀲灩唯一沒有騙她的,恐怕就是她的性向問題了,金瀲灩的確不愛男人,她著著實實愛女人,愛女人的身體,抑或是靈魂,也許愛身體要佔大多數。
金瀲灩唱畢三曲下台歇息,容小棋隨即隱匿在人群,也來到後台。
雖然不太熟悉這件酒吧的結構,但是梳妝後台大同小異,金瀲灩現在是酒吧里的頂梁柱,化妝間應該是在最里間最寬敞那間。
容小棋走到樓廊盡頭,果然在左邊的化妝間看到金小姐的字樣,她咬咬牙,正要敲門,卻听身後有聲音︰「小妹妹,你是金小姐的歌迷嗎?」
容小棋一驚,回頭一看,眼前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女人,白女敕的瓜子臉,黑亮亮的大眼楮,額頭光潔,下巴尖翹,一頭海藻般的烏黑長發從發側挽起,露出小巧精致的鑽石耳釘,身材縴細頎長,白色雪紡半袖襯衫襯得一雙手臂玉質縴細,黑色鉛筆裙下的白色高跟鞋恰到好處包裹著精致腳踝。
容小棋一時看呆了,就算呆在娛樂圈見了那麼多女演員和模特,卻也從來沒有遇到像這位氣質容貌都堪稱一流的美人兒。
最讓人無法忽略的是她清清淡淡的氣質,高貴優雅,氣定神閑,宛如傲然綻放的午夜曇花,隨隨便便就能甩假裝冷艷高貴的金瀲灩好幾條街。
「小姐?」美人適時出聲提醒。
容小棋反應過來,馬上說︰「我不是歌迷,是金瀲灩的……」
容小棋頓了頓,是金瀲灩的朋友?
朋友她妹,伴還差不多。
美人微微一笑︰「是瀲灩的朋友麼?你也很可愛。」
美人說著就伸手捏了捏容小棋的下巴,隨即擦著容小棋的身體,開門進了金瀲灩的化妝室。
門啪的一聲就關上了。
容小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透過美人解開了一顆扣子的襯衣領子,仿佛看到了被金瀲灩捧在懷里忘情舌忝舐的胸部。
還有那顆小小的紅痣,似乎就埋藏在某處。
金瀲灩的出軌對象,會是這個女人?
容小棋皺皺眉,咬咬牙,如果真是這樣,那金瀲灩這軌出得可真是高貴大氣上檔次啊!隨便哪位原配都不是這個情敵的對手。
但是容小棋毫無懼意,現在她能開掛,有金手指,啥樣光芒萬丈的角色都能被她輕易ko。
對此容小棋堅信不疑。
容小棋在化妝室旁邊等著,其間听到調笑聲數次,沒多會兒,門再次開了,海藻發美人兒裊裊婷婷地走出來,目不斜視地踩著高跟鞋走了。
容小棋發現,不光是自己,酒吧里但凡有空閑撩閑的人都在看這位美人兒,她仿佛自帶一塊磁鐵,所到之處皆能產生磁場,輕而易舉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附到身上去了。
但是回頭率歸回頭率,從她走到大廳開始,一直到服務生為她開門離開酒吧,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上前搭訕。
這個美人,美得驚心動魄,卻同樣產生讓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距離感。
容小棋收回視線,敲了敲金瀲灩的門。
「誰啊?」金瀲灩的聲音那門那邊響起。
容小棋定了定神︰「金小姐,是我。」
金瀲灩打開門,出現在容小棋面前的是那張被她貼在牆上,日記本,甚至是蚊帳上的美麗面孔,除了現在妝濃得有點刺眼之外,這張臉算是美麗動人的。
只是現在,容小棋再也不覺得金瀲灩是她的偶像,也再也不會為她瘋狂了,她回到金瀲灩的身邊只是為了確定一件事,金瀲灩究竟是什麼時候出軌的。
「小棋?」金瀲灩一臉驚訝,但是很快說,「你來得正好,幫我買一杯咖啡外賣去,我還有五首歌要唱呢。」
容小棋站著沒動,金瀲灩催促道︰「快去啊。」
容小棋看了看金瀲灩,定定地說︰「你剛才有客人?」
金瀲灩臉色一僵︰「什麼意思?」
容小棋雲淡風輕地說︰「我看到了,一個女人來找你,她還問我是不是你的歌迷。」
金瀲灩神色一晃︰「她也是歌迷啦。」
容小棋不屑︰「歌迷?我倒覺得那樣的人不像歌迷。」
金瀲灩不耐煩道︰「你今天是怎麼回事,非要跟我 ?」
容小棋看了金瀲灩一眼,轉身要走,金瀲灩連忙拉住容小棋,把容小棋摟在懷里說︰「小棋,你是怎麼啦,在生氣嗎?那個女人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容小棋不動聲色,听由著金瀲灩在耳邊勸哄,心里的疑惑反而愈發重了,女人都是有直覺的,金瀲灩和那個女人,肯定不會像金瀲灩說的這樣輕描淡寫。
「她叫什麼名字?」容小棋不理金瀲灩的解釋,問道。
金瀲灩神色一冽︰「小棋!」
容小棋嘴角維揚︰「不是說沒關系嗎?連名字也不能告訴我?」
金瀲灩說︰「你這是不相信我,太過分了!」
金瀲灩說著說著就大小姐附體,別過臉扭身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容小棋看了金瀲灩一眼,冷冷地說︰「等你想說了再告訴我吧。」
容小棋說著就關上門,走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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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來到門外,容小棋剛走過人行道在斑馬線上等紅綠燈,一輛車飛奔而來,濺起馬路牙子上一灘污水,容小棋驚叫聲還沒出口,全身就被沾滿泥水樹葉若干。
正想問候車主一家,那車卻猛然剎在不遠處,車門隨即開了,車主匆匆忙忙走過來,容小棋一愣,這是在酒吧里遇到的美人?
「小姐,你沒事吧?」美人說著,抬眼見是容小棋,怔了怔之後莞爾一笑,「是你,小歌迷?」
容小棋撢著裙子上的泥巴,說︰「都說我不是歌迷啦。」
美人微微一笑︰「對不起,我看你的裙子都髒了。我幫你送去干洗吧。」
容小棋看了她一眼︰「送去干洗,那我再在街上luo奔啊?」
美人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先跟我回家,我有干淨衣服先換給你穿,這條裙子洗好之後我再給你送回來,對了,我叫湛海藍,你呢?」
這個叫湛海藍的女人彬彬有禮,和煦如春風,她若是和金瀲灩有染,難道也是由她百般遷就金瀲灩,還是說,金瀲灩在這個女人面前會卑躬屈膝呢?
容小棋只這麼一想,就會想到被金瀲灩捧在懷里那對胸部,不知怎麼地,竟和眼前這個叫湛海藍的女人的胸部有著莫名其妙的重合感。
容小棋突然很想扒掉湛海藍的衣服,然後捉住湛海藍的胸部看看上面有沒有那顆小小的紅痣。雖然容小棋承認這樣YY一位高貴典雅的女性有點向猥瑣大叔靠攏的趨勢,但是她太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導致金瀲灩拋棄了她,
想法強烈到驅使她去思考誘騙初次見面的湛海藍月兌下衣服的可能性。
「我叫容小棋。」
「上車吧,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