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者丟了一個胳膊狼狽逃走,竹節等人都以為戰斗就這樣結束了,剛想要走到黨途的身邊問候一聲,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听到在黨途的嘴里發出了一聲的大吼,接著他的手臂舉起了手中的滅天斧,高高的指向了半空中,一股雄渾的霸氣在黨途的周圍縈繞,看著此刻的黨途,就好像是一個天神下凡一般。
天空中五彩的光芒繚繞,而黨途就站在這些光芒的中央,各色的光線將他的面孔照耀的更加的堅毅,一身黝黑的鎧甲更是將黨途的身姿襯托的更加的偉岸。
竹節等人都止住了向前的腳步,看著在光芒中的黨途,不知道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在黨途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痛苦,知道應該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而不是遇到了什麼不測。
眾人都沒有注意到,在一個陰暗的角落中,兩個人也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邊,低聲的說著話。這倆個人和五行組的眾人也不是陌生人,在城市中,五行組租住的房間中,都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中天門的四大護法中的兩個,其中的一個是把竹節狠的牙癢癢的西山松,另外一個是把五行組的家當成了是自己家的看上去吊兒郎當的北山藤。只是在五行組等人的租住屋中,看到這兩個護法的時候,他們都是非常輕松的樣子,現在看西山松和北山藤兩個人,還真是夠狼狽的,一個個灰頭土臉的,身上的衣服也破成了一條一條的,看上去就好像剛剛翻山越嶺,從怪石嶙峋的山里跑出來的一樣。臉上的汗水混合著泥土已經在他們的臉上活上泥巴了。
西山松靜靜的看著五行組和兩個鬼魅之間的戰斗,當眾人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黨途的時候,西山松忽然從地上站起來,北山藤一把將他重新拉過來,用兩個大石頭隱藏住了他們的行蹤︰
「你要干嘛,你瘋了?」
「這個時候正好是干掉他們幾個的好時候。」
「你有毛病吧你?」北山藤氣呼呼的說道,他警惕的再次看了看竹節等人的方向,發現他們的注意力依舊都停留在光芒繚繞的黨途身上,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才放心了一點兒,接著對西山松說道,「真想不明白了,你為什麼和這幾個小家伙過不去,一定要置于他們死地呢,就因為他們的原因,導致你的徒弟被禁足了?」
西山松沒吭聲,只是氣呼呼的坐在了地上,看他的樣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北山藤的臉色非常難看,鼻子里發出了一聲冷哼︰
「糊涂,因為一個徒弟被禁足了,你就把火氣都撒在這幾個小家伙的身上了,虧得你也是四大護法之一,你沒想想,就是你在烏風林做手腳,試圖讓五行組的幾個人和靈魂使者魍魎動手的這件事如果傳揚出去,就夠你受的。」
西山松疑惑的看著北山藤,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做的這個事兒非常的隱蔽,當時在周圍也沒有什麼其他人看到,可是這個北山藤是怎麼知道的呢?
暗中做手腳這樣的事兒,放在一般人身上真的不算什麼大事兒,有幾個人沒干過背後打黑槍這樣的事情呢,身為修士中的前輩,西山松暗算竹節等人,至多也就是在道德上可以譴責他一下。說他不夠光明磊落,干點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問題就出在如何做手腳上,他在烏風林做手腳,很有可能導致鬼修和尋常修士之間的矛盾,從而引發彼此之間的戰爭,這罪名可就大了。
北山藤根本就不看西山松,視線依舊落在了遠處的黨途身上,在黨途的身邊光芒已經開始慢慢的變弱了,駭人的氣勢也正在逐步的收斂。北山藤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而且剛才我們也看到了,只是一個老太太,就讓我們四個人疲于奔命,老大生死不知,南山柳當場斃命,我們兩個如果不是跑的快,恐怕現在早就已經變成了兩具尸體了。可是你看他們幾個,呵呵,五個人中只是一個人動手,就直接把那個老太太給爆頭了。另外一個實力並不比老太太弱多少的老頭子也丟掉了一個胳膊才逃走。現在你貿然的出去,能夠是他們的對手麼?」
開始的時候北山藤還是滿口的責備,但是說道後來,已經是在苦口婆心的勸說了。在之前,北山藤也沒有將五行組的幾個人放在眼里,畢竟修為擺著呢,他們可是比竹節等人高出了不是一點兒半點兒,但是現在,當看到了黨途一個人力戰兩個鬼魅的時候,他徹底被震撼到了。心里頭早就已經沒有了信心,至于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西山松頹然的靠在了身後的大石頭上,輕聲的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才他也只是出于一時的義憤所以才想要貿然動手,現在冷靜了下來,也感覺自己實在是太莽撞了。五行組的幾個人看上去修為一般,可是實際上,要比他們想象中的神秘得多。
「哈哈哈哈!」
黨途再次從口中發出了朗笑的聲音,集中在他的周圍的那些光華已經完全隱沒到了他的身體中。竹節等人從黨途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上就可以感覺到在黨途的身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尤其是他身上的足跡戰甲,泛著黑色的光芒,本來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戰甲竟然好像有了生命一樣。
「悶葫蘆,你,突破了?」
黨途滿臉的興奮,面對著詫異的看著他的五行組的幾個兄弟,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的丹田中有四個仙靈種子在活動,我已經成為了仙聖了。」
竹節等人愣了一下,隨即也是一陣的狂喜,在五個人中,黨途的資質算是最差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成為了五個人中第一個成為仙聖的人。看來天道酬勤的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