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s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南宮彥趴在床邊的睡熟模樣,她嘴角揚起一道溫暖的弧線,白皙的手緩緩撫上男人的眉宇之間,甚至都能感到他的疲憊。
因為,她曾經也和艾鳴一去過春城一趟,她知道春城離a市有多遠。南宮彥在深夜匆匆趕來,一定很累吧?
可是,心疼的同時,心里卻情不自禁的竊喜起來,她一直相信喜歡一個人只要堅持下去,就一定會有希望。
這不就是一個很好的第一步嗎?
隱忍住自己的開心,艾?s黑溜溜的眼楮半彎成呈月牙形,灼灼的鎖在男人俊美非凡,尊貴冷傲的臉上,食指不禁從他的眉宇撫上稜角分明的側臉上,男人微抿的薄唇,完美的弧線。
艾?s輕嘆一聲,即使是睡著,這個男人還是讓人懼怕與不可侵犯的。和高高在上的他比起來,她真的……有點配不上他!
「一大早的,嘆什麼氣?」她的手腕倏地一把被抓住,措手不及間,她抬頭撞進了一雙幽深的黑眸里,如大海般的浩瀚深邃,讓她莫名感到呼吸一窒。
「……你沒睡著,你騙我!」回過神來,艾?s猛地救出自己的手腕,掙扎了開來,一臉被騙了的樣子,幽怨的看著男人。
「……」他可以說是被這女人的手指模醒的嗎?滑膩的觸感,哪個男人還能安然入睡?
南宮彥不發一語,睜著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看著女人,似乎輕易看到了女人的靈魂深處。
艾?s被看的發毛,突然感到自己就是一個小丑,羞惱之間,她猛地掀開被子,正要蒙上頭卻被鋪天蓋地襲來一股霸道的力道,一下子扯下了她頭上的被子,她一下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撅嘴道︰「南宮彥,你想干嘛,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太陽都曬到**上了,還睡,你是豬啊?」誰知南宮彥一臉的鄙夷看著她,頓了頓,眼里帶著惡意的亮光,說道︰「當然,如果你承認你是豬的話,你可以繼續睡~!!」
這言外之意不就是她要是再睡覺下去,就等于間接承認自己是一頭……豬?!!!!!!!!
艾?s瞪著這張不懷好意的臉孔,小臉被噎的通紅通紅,半晌說不出話來。
其實她並不想睡了,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他而已。倒是這個男人,坦坦蕩蕩的,一點都沒有和她說他這幾天去了春城,做了什麼,為什麼現在才出現?
如果不是她打電話,是不是就不出現了?
這些問題,瞬間堵在艾?s的心里,原本她覺得溫馨美好的早晨,一下子變成陰霾郁悶的雨天。
相反,坐在椅子上的南宮彥一臉深意的看著病床上撐著下巴,神游天外的女人,突然間傾身向前,于是,艾?s想不回神,都不可以了。
呼吸間滿布熟悉的味道,她縮了縮脖子,無辜的問道︰「你……干嘛靠我這麼近?」
「誰讓某女一大早輕薄我來著,我是不是該還回來?」南宮彥漫不經心的說道,幽深的黑眸暗沉的盯著眼前的女人,暗潮涌動。
「誰……」輕薄你了?!
略顯虛心的眸子不斷閃爍,然而全部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近在咫尺的性感薄唇倏地堵了起來,她唇齒間發出唔唔細小的聲音,最後,這僅存細小的聲音一並被兩瓣相吸的薄唇吞沒。
艾?s情不自禁的抱住了男人的脖子,閉上了眼,同時,男人素淨修長的十指也插進女人濃密的黑色長發中,兩人漸漸呈上下姿勢。
情到深處自然濃,冰冷的白色病房似乎也沒有那麼冷了。
這一邊的場景溫馨而甜蜜,另一個地方,卻讓人無形之中可怕的豎起寒毛,渾身都變得冰冷駭人。
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堂里,死寂沉冷,嗜血的味道,濃稠而讓人惡心。
男人坐在一個精心打造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腳下的十個男人,目光陰冷。
而跪在地上的男人,竟就是那天醫院里抽打艾?s和艾鳴一的那些人。那時趾高氣揚的帶頭老大,此刻如一只苟延殘喘的狗跪在地上,不斷喘著粗氣,與他跪在一排的,正是他帶去的那九個手下。
此刻,用鼻青臉腫,傷痕累累這兩個成語,形容他們,簡直恰當的不能再恰當了。
「剁!」隨著椅上男人的一聲令下,腳下沒有力氣開口的十個男人們突然間如一只絕望的動物一樣嘶嚎了起來,眼里恐懼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他們卻生生被逼出了恐懼的淚水,顯而易見,接下來他們要面對是怎樣殘忍的畫面。
果然,一直等待在兩旁的黑衣男人一听到尖銳的命令聲,立刻帶著地獄般陰冷的寒氣向垂死掙扎的男人們走了過去,手里揮的利刃正發著刺眼的光芒,手腕一扭,半空而落,跪在地上的男人已經嚇的靈魂震出了身外,隨著卡擦一聲,十雙手,應聲而落。
跪在地上的男人們的靈魂好似如一根橡皮筋,隨著膀上的手掌落下,迅速彈回了他們的身體,割心般的疼痛讓他們集體慘叫了起來,蜷縮在地上的身體,顫抖的好似再也停不下來。
鋪天蓋地的死亡氣息,從灑落在地上的鮮血流溢出來,不過一瞬間,手起刀落,他們也從此成了殘疾人,連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椅上男人對于這聲聲慘叫,就當是沒听到一樣,冷肅的從嘴唇里,再次陰冷的吐出一個字︰「抽!」
啪嚓啪嚓——
剁手的一堆黑衣男人面無表情的把手里的利刃丟落在地上,轉身從後面拿出一堆堆的鞭子,就再次走向了跪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男人們,狠狠的抽了起來。
「千萬不要叫,再疼也不要叫,否則,你們會死的……更慘!!!!!」
椅上的男人看到了跪在腳下的人張口克制不住要慘叫出來的樣子,勾起嗜血的笑,漫不經心的說道。
他終于說了一句從開始到現在最多的話,然而,卻是讓他們閉嘴,承受著錐心割肉的痛!
于是,偌大死寂的大堂里,除了鞭子的狠抽聲,鮮血從傷口里噴薄而出的聲音,再也沒有其它一絲一毫多余的雜音。
半個小時後,男人似乎有點看累了,就問道︰「還剩下幾鞭子啊?」
因為,尊上面的命令,必須要抽……二十個,不許多,也不許少~!
「稟告已全部抽完!!」
黑衣男人全部收鞭,臉色依舊面無表情,目光卻含著如狼般殘忍暴戾的光,對于地上的男人,看不到絲毫的同情。
「……扔、江!!!」
聞言,男人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喝令一聲,似乎早就沒了耐心待下去,轉身走進內堂的方向,後面跟著一個保護的男人。
男人走後,躺在地上早已被抽的疼昏了過去的十個男人,很悲催的又被斷手,又被扔江,最後,竟連死後都沒有一個安身之地。
一切,只因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主上,屬下不知今日為何大開殺戒?何況,嗜城只對付外面的敵人,這可是……咱們自己的人啊!」
內堂,有人疑惑的問出聲,感到今天真的是太不對勁。
再次坐到椅子上的男人卻是漫不經心的輕笑出聲︰「怪就怪在他們打了不應該打了的人,不然也不會剁了他們的手,而他們的命運……也不會那麼慘!」
「敢問一句,那個不該打了的人,是誰?」
「你有沒有听過一句話?」男人听聞,一反之前的輕松,而是冷了臉,看著眼前充分發揮著好奇心的男人,問道。
「什……什麼話?」
「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最後一個字落下,所有人都閉緊了嘴巴,那個在前一刻還好奇的眨眼男人,此刻連忙退了出去,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後背的冷汗嘩嘩而下。
不得不說,這句話,很強大,很可怕。
椅上的男人復雜的摩擦著指尖,眼神看向不知名的某處,沒有人知道,今天處理的這十個男人差點連累到了他自己。
因為他們愚蠢的行為,一通電話,差點讓他步他們的後塵!要不是他差點跪了下去的哀求,恐怕他現在也已經沉落在了江中。
屬下做錯事,上面,難免也會落下個管教不嚴之罪!
嗜城不需要這種沒眼力勁,外加又愚不可及的人!害人害己。男人冷笑一聲,心里默默念叨。
倏爾,他的眉頭突然一皺,每日抽打艾鳴一的人已經死了,那麼,這任務,要不要再換別的人去執行?
這個……上面沒說!
他不禁掏出電話,戰戰兢兢的撥通了一個號碼,里面傳來一道磁性低沉的嗓音,好像還含著濃濃的不悅。
「有什麼事?」
冷冽如冰的聲音讓男人一顫,他下意識彎腰說道︰「大少,你交代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只是……」
「快說!」語氣里含著濃濃的不耐。
「額,屬下就是想問一句︰是不是要再換一堆人,替代他們去執行先前的任務?」
先前的任務,就是每日二十鞭的懲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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