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還是讓我去好不好?」
霎時,水鏡中傾城絕色的明艷媚容黑了一半,「你當真要去?」
「嗯」
「然後呢?」
「呃~~~~」然後?什麼然後?蘇洛瑾不解。
「獻舞之後,你的打算?」卓容卿冷冷地盯著她,收斂了媚人的容姿,神色變得極度危險且高不可攀,「婁沭顏手中可解百毒的玉芙蓉;花百年腰間掛著能令萬物沉靜的檀香紫木;東方霖指下是即可攝人心魂,又能扣人心脈的鳳棲琴;楊忠握著一本通曉百年的《命書》;還有那位沒來的你到底有什麼把握能讓他們交出那些東西?」
「我——」
「還是你認為你的姿容冠天,想以色事人!如果是這樣,那其他的還好說,那個楊忠是不是太老了一點兒?一下子五個人,你怎麼盤算的?要排先後的話,你肯他們肯嗎?」卓容卿終于把自己擔心了一天的事,一下子全倒了出來,玉扣香金的指尖死死地收在掌心,面目猙獰得可怕。
卓容卿的一番話,蘇洛瑾由惘然、詫異到最後終于被他氣瘋!他怎麼能這樣想自己?盡管承認自己在這件事情上還沒有太大的把握,不過先模模對方的底總比什麼不做強吧!
她一張臉通紅,說話都不利索,「你——卓容卿——你你」
蘇洛瑾的反應激烈,卓容卿知道是自己多想,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面色也與她的成了鮮明的對比,變得愈來愈平和,香金蔻丹緩緩翹起,放在唇邊若無其事地吹了吹,他一向如此,性子來得快去得也快,「所以說,你這樣的心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哎~~~我替你看過了,這件事情,還得我勉為其難!」
乘她沒發飆,他指尖一揮,點了她的啞穴,用頭蹭著她的胳膊,笑道︰「瑾兒,加上這一次,你欠我的,一雙手都數不過來了。我要是你,就不會費這個力氣去解自己根本解不開的穴道我應該會想想,欠別人的究竟該怎麼還!」
紫色的面紗遮住了半邊臉,易了瞳色的卓容卿耐人尋味地看了她一眼,轉過身,伴著清脆的鈴聲,搖弋著多情的身姿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此時的邀月樓,除了未來的「壹拾壹」號,其余四位都坐在了與自己號牌相對應的位置,靜待多時。
「想這紫敷姑娘,迎賓待客倒是獨有一套!放著尚品的佳肴美酒,只是和幾個不老不小的男人舉杯空對,實在是良辰虛度呢啊——」拖著長長尾音說話的是萬花宮的宮主——花百年,同他秀雅清婉、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不符,他常常一條毒舌得罪了很多人。
「閉嘴。」坐在右上位的婁沭顏,面色清冷,手中的赤煉從不離身。
左側的東方霖從來時,目光就一直落在邀月樓前那盛開紫瓊的露台之上,對于別的事都不在意,而隔了一個位置的楊忠緊閉著雙目,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盤膝而坐如老僧入定。
「喲——這就生氣了!」花百年見別人都不理他,便把矛頭指向了唯一回他的婁沭顏,「我就說」
然,他的話還沒說完——
一聲長簫劃破靜夜長空,一抹絳紫錦綢飄然而落,只見紫綢不斷回旋,仿佛一簇盛開的瓊花,肆意、奔放待看清,露台之中竟多了一名曼妙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