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思靜頓住了。對啊,為什麼她從沒想過離開衛少軒呢?難道僅僅是因為道德觀念中的信守承諾這一條嗎?為了那一紙不成文的契約,這個理由連她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她的潛意識里,總覺得她和衛少軒,冥冥之中是注定要牽絆糾葛的,她從未想過主動離開衛少軒。
「離開他,很難嗎?」黎洛又問了她一遍。
蘭思靜不敢抬頭看他的眼楮,她實在不懂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不能答應黎洛哥哥,離開衛少軒。
思索之下,蘭思靜被一雙大手拉進一個懷抱中,暖暖的胸膛,蘭思靜好想拋開一切去依靠。情竇初開的她,如今只想好好地喜歡眼前這個讓自己心跳加速的男孩,不,他在她眼里,已經是一個男人,一個她想依靠的男人。
「黎洛哥哥……」蘭思靜心跳如鹿撞,被自己喜歡的人抱著,甜蜜的感覺大面積襲來,幸福來得太突然,她沒有任何準備,所以更為驚喜。
「離開衛少軒,思思。」他的氣息在她頭頂環繞,蘭思靜鼓起勇氣抬起頭,大膽地問道︰「那麼,黎洛哥哥,你喜歡我嗎?」如果他也喜歡著她,她就一定會和衛少軒「分手」,全心全意地愛著黎洛哥哥,好好照顧他,對他好一輩子。如果他並沒有喜歡她,蘭思靜不敢想下去,這不是她期待的答案。
她的心跳得更劇烈了。等待回答的時間,很漫長。
黎洛明顯地愣了一下,繼而笑著撫模著她的秀發︰「黎洛哥哥當然喜歡你了。」
蘭思靜不知從哪里借來的膽子,不依不饒地追問道︰「不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喜歡,是……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傻丫頭,當然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了,還有學長對學妹的欣賞。」黎洛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淚水頓時蓄滿了蘭思靜的眼眶。她的心好似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支離破碎。既然是兄妹之情,為什麼要牽我的手,為什麼要吻我,為什麼要抱住我,為什麼對我溫柔,為什麼給我希望又讓我失望!
「黎洛哥哥,對不起。」蘭思靜掙月兌開黎洛的懷抱,默默地流著淚跑開了。
對不起,你不喜歡我,可我喜歡著你。
「思思……」身後傳來黎洛越來越遠的聲音。
她好想他在後面大聲地對她表白,說他喜歡著她。她好想他可以追上來,從後面緊緊地抱著她說︰「傻瓜,我開個玩笑你就信了?」她好想他能夠跟在她後面,生怕丟了她。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她走了,想象中的那些浪漫的事情,一件也沒有發生。她沒有回頭,他也沒有追來。
蘭思靜擦干淚,去衛生間補了個妝,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黎洛的外套。可是她暫時還不想再去見黎洛,也沒有心情再出去和宴會上的顯貴們周旋。她打了個電話跟媽媽說大姨媽來了肚子痛先回家,媽媽即刻應允,本還要叫黎洛幫忙送她回家,被她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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