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沙上,給衛少軒揉腰捶背。衛少軒看著她認真的眼神,他也知道該讓她回家了,是晚上,他舍不得她走。他自私地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和她吵吵嘴斗斗氣。他想徹夜看到她,已經好久,沒有這麼仔細地看過她了。他想溫柔地對她說,我愛你。
「蘭思靜。」衛少軒叫了她的名字。很嚴肅,很正式地,連名帶姓。
蘭思靜第二次听到他叫自己名字,記得第一次,是在學校里,他捧著玫瑰向她表白。
她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衛少軒,你又要搞什麼鬼了?一听你這麼稱呼,準沒什麼好事。」
衛少軒坐正,拉過她的手,冷不丁將一枚瓖著鑽石的戒指套入她的右手中指,他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蘭思靜,我愛你!你願意做我的衛太太嗎?這次,不再有契約,不再有束縛,而是貨真價實的衛太太。」衛少軒的唇在她臉頰上游移,他能夠感覺到她的臉頰正慢慢燙。
「衛少軒,你愛我,是因為知道我是你記憶中穿著紅格子裙的女孩嗎?」蘭思靜的心砰砰砰跳得很快,她很想馬上就答應他,既然他獨身,她也一個人,彼此都愛著對方,兩人在一起天經地義。是,他剛確認了那件事,她又不確定了,不確定無論她是否是那個女孩,他依然愛她。倘若是因為那個女孩的緣故而愛著她,那麼她寧願他從未開口對她說這三個字。
衛少軒搖搖頭,把她擁入懷中,說道︰「即使你不是她,我也仍然愛你。愛上你,很早以前就開始了。在我們的契約還未結束之時,在你還未和黎洛在一起之時,又或許,在你還未愛上我之時。」
「衛少軒!你不要血口噴人,誰說我愛上你了?」蘭思靜推開衛少軒,把臉撇向另一邊表示不屑,愈紅著的臉卻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男人的直覺。」衛少軒看到蘭思靜一副打死都不承認的樣子,溫柔地將她額前的碎撩到耳朵後面,右手輕撫著她的臉頰,眼里盡是寵溺。
蘭思靜一襲烏黑的長扎成簡單的馬尾辮,雙目含情,櫻唇微啟,面色緋紅,任哪個男生見了都會心動不已,更何況衛少軒早已心存愛慕。
衛少軒正欲采摘蘭思靜的紅唇,蘭思靜嘆氣道︰「衛少軒,你能不能,先和林柔談攏了,再來說我們之間的事?上次我在你家,她來找你了。」
這件事衛少軒是知道的。當時林柔哭哭啼啼地給他公司打了電話,說是她來找她,剛好看到蘭思靜,關心了幾句,就被打了一巴掌。衛少軒不相信,再次重申了自己與她只能做朋友,他愛的人是蘭思靜這件事。林柔好像也接受了這個事實,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當然,林柔說的話,衛少軒沒有對蘭思靜講起。兩個女人之間,只能兩頭瞞,不能兩頭傳。越傳,只能越加深彼此的怨恨。
「那你要我怎麼辦?」衛少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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