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出去,門關好來,我要睡覺了。」蘭思靜把整個人埋進被子里,裹得嚴嚴實實的。空調的溫度有點低,這樣倒也暖和。
「是丫頭,我想跟你說說話。」衛少軒憐巴巴地說道。要不然他千方百計地把她騙回她家來干嘛,不就是想多看看她、和她多說說話,以解自己一個多月來的單相思和妒忌。
是的,他承認自己嫉妒黎洛,嫉妒他和蘭思靜能夠親密無間,嫉妒蘭思靜喜歡的人是他。工作之余空閑下來,便會想著她在干嘛;和黎洛出去旅游,是不是和黎洛一個房間,關系是不是有了進一步的展。每每想這些,他都會頭痛,然後整夜整夜的失眠,第二天依舊早早地起床工作。
蘭思靜坐起來,背靠著床頭,衛少軒也坐到床上,摟著她的肩膀,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
「衛少軒,你有很多話對我說嗎?」蘭思靜好奇地問道。
「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沒什麼話說,也感覺很甜蜜。」衛少軒說。
蘭思靜的手無聊地撥弄著他胸前的紐扣,衛少軒抓住她的手,放在左邊胸口的位置,輕吻著她的額︰「丫頭,你能感覺到我的心在為你跳動著嗎?」
蘭思靜「咯咯咯」地笑話他︰「衛少軒,難不成我不在的日子,你的心跳還罷工過嗎?」
衛少軒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心髒︰「丫頭,你就是它的起搏器。以後你要是離開我了,心也就不跳了,衛少軒這個人也就死了。」
蘭思靜捂住他的嘴,嬌嗔道︰「衛少軒,才和你‘分手’多久而已,你就能夠如此嫻熟地駕馭這些甜言蜜語啦?老實交代,是不是先跟其他女生練過了的?」
衛少軒撥開她的手,笑眯眯地說道︰「難道和我‘在一起’的那幾個月里,你還不知道,我對女生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嗎?不但不犯河水,還不犯海洋啊、湖泊啊,管它江河湖海,一概不理!」
「那你這口井水,要流到哪里去?豈不成了一口枯井?」蘭思靜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衛少軒摟緊了她︰「當然流到某人的心里去,澆灌澆灌她,滋潤滋潤她了,讓她再也不想離開我這清甜口的井水。」
「切,衛少軒,說的好像你是毒品似的,誰沾染上你都得上癮。自我感覺良好嘛你。」蘭思靜滿臉不屑,嘴角盈盈的笑意卻出賣了她。
她抬起頭,問他︰「衛少軒,你怕不怕我還沒忘記和黎洛這一個月來的點點滴滴?」
「客觀存在的事實,誰都沒辦法抹去。丫頭,我只要我們在一起時的全心全意,就夠了。」
「是我怕,你一向離其他女生遠遠的,林柔是個例外,不是麼?相信這句話你也從她那里听過。」
「剛剛誰來裝大度說不介意我們保持朋友關系來著,其實內心酸溜得不行?」
「你相信世界上有純潔的男女友誼麼?」
「不信。」
「我也是,所以……」
「傻丫頭,我給你的安全感,百分百。」
「衛少軒,我想給你一個與眾不同的稱呼,你說該叫你什麼呢?」
「叫老公!」
「額,惡心死了,秀恩愛死得快!我還是喜歡連名帶姓地叫你,衛——少——軒——」
「傻丫頭,哪有情侶互叫名字的?」
「是衛少軒,我想在一起後,還能像從前一樣,一切都不變,包括稱呼。」
……
兩人思維跳躍地說著話,慢慢地就變成了囈語,頭靠在一起沉沉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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