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少軒忍不住笑出了聲,憐巴巴地說道︰「我的法官大人,能不能緩期兩年再執行?」
「法律是能商量的嗎?法律是能隨便鑽空子的嗎?咳咳,不過我這個法官呢,還是比較仁慈的。你陳述一下理由!如果理由充分,或許以考慮一下。」蘭思靜板著臉說。
「我們家三代單傳,我得傳宗接代了才能服刑啊!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不能讓我家絕後啊!你忍心嗎?我爭取,在這兩年的緩期內,生一個男娃出來,再行刑!到時候或許能得到法官大人您的寬大處理也未知。」衛少軒壞笑著說道。
蘭思靜面紅耳赤,嘟囔著︰「你要生娃找別人去!我是清正廉明的法官大人,才不會受你這等男色所惑而對你格外開恩!」
「我剛剛有說要和你生娃嗎?我怎麼不知道呢?還是,法官大人,你自己想歪了?」衛少軒見蘭思靜中了他的招,別提多得意了。
蘭思靜的臉頓時從緋紅漲成了通紅通紅的顏色︰「衛少軒,你又耍無賴了!」
衛少軒哈哈大笑,摟著她的手不肯放開。
兩人在車里打鬧了一會兒,蘭思靜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該進屋了,便說道︰「衛少軒,去我家坐坐吧。」
衛少軒搖搖頭說︰「見岳父岳母怎以兩手空空的呢,改天我帶些禮物過來親自登門拜訪,好不好?」
蘭思靜卻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似地叫起來︰「衛少軒,你怎麼不早說,我今天也忘帶禮物去你們家了。」
「我當是什麼事讓你花容失色成這樣,你還是學生,花的都是父母的錢,這些繁瑣的禮儀就免了。」衛少軒無所謂地說道。
「是……」蘭思靜心中還是惴惴不安。
「丫頭,你平時那麼容易想開,難不成今天腦袋擁堵,非要糾結這些細節?」
「也對,他們如果喜歡我,我什麼都沒帶,他們也會依然喜歡我;如果不喜歡我,我帶再多奇珍異寶,他們也是不會喜歡上我的。」蘭思靜自言自語道。
「丫頭,你放心,我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我依舊愛我的爸媽,但不會因為他們的阻撓而和你分開。現在,我是一個成熟的男人,我的肩膀,你以隨時依靠。」衛少軒篤定地說道。
蘭思靜把頭靠在他的胸口,暖暖的。
「丫頭,今天怎麼沒戴戒指過來?」衛少軒看了看她空空如也的手指頭,漫不經心地問道。
「衛少軒,戒指太貴重了,我听說有的歹徒為了搶劫,會把被劫的人整根手指頭都切下來。」蘭思靜想著,還好沒戴那個戒指過來,以他們的眼力,尤其是兩個媽媽,怎麼會認不出這枚有價無市的戒指。她今天已經成為眾矢之的了,讓他們看到戒指的話,又不知道該怎麼對她冷嘲熱諷的了。
「看,我自己買的!」蘭思靜變戲法似的,手心里出現了另一枚戒指,這是她自己和舍友在學校的夜市里瞎逛,當時看著愛不釋手買下的地攤貨。他們說的對,她就是一個平民公主,不懂得享受上層社會的生活。是,這又如何呢?她過得比他們開心。
衛少軒模模她的頭,說︰「這個只能平時戴戴,重要場合,還是要戴上我送的你那枚,嗯?」
「哼,衛少軒,你是不是嫌我戴這個掉自己的身價?」蘭思靜直截了當地問道。
「丫頭,你想哪去了?我只是心疼送你的那枚戒指被你用來當擺設嘛。」衛少軒哭笑不得。
「好吧,算你聰明,給了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我真的要回去了。」蘭思靜說著,在衛少軒臉上留下一個吻,甜甜一笑。
「丫頭,去吧。」衛少軒依依不舍地和她告了別,他看著她三步一回頭地走進了她家,才放心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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