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關巨大的較場上所有的士兵都詫異的盯著鳳雲溪那紅色的身影的一舉一動,不知道鳳雲溪這樣做的用處是什麼?
只見鳳雲溪井井有條的指揮著士兵將木柴點燃,架上大鍋,倒上水和鹽塊,鳳梨亭一雙黑眸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女兒,從溪兒的所作所為來說,是要為了給大家療傷,不過具體效果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鳳梨亭發現自己對溪兒一點都不理解,溪兒是從哪里學到的高深武功,從哪學來的這偏方,難道溪兒身後有高人?但要是這個高人是對溪兒圖謀不軌的人,鳳梨亭感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好了,等鹽水燒開了,大家用紗布佔著擦拭傷口。」鳳雲溪看到有的人的傷口已經開始化膿,抱著剛令士兵搬過來的酒壇子就走了過去。
一縷紅衣在眾人的灼灼目光的注視下,縴細的腰肢抱著一個大酒壇,比她的腰肢還要粗,軍隊上的酒壇子比一般的酒壇還要高,要粗,大家都有些擔心這個大酒壇子會把鳳雲溪柔弱的仿佛風一吹就能吹倒的身體給壓垮。
但是鳳雲溪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笑容,沒有被壓倒,也沒有被壓得氣喘,反手一拍酒壇子的封口,濃郁的酒香傳出,鳳雲溪走向一個高高的黑瘦漢子,他的手臂受了刀傷,傷口見骨,要是再不醫治的話,這個人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但是他卻咬牙站在那里,等待著軍醫的到來。軍醫這個時候還在醫治重傷員,哪里會先給他看。
看到鳳雲溪走到他的面前,微微發黑的皮膚,竟然泛著點微紅。
「小,小姐。」黑高個子平時在這里也是豪爽粗狂的人,乍一見到這樣嬌滴滴的鳳雲溪,竟然成了結巴。
「劉成,哈哈,他竟然也會臉紅?」在一旁邊看著的其他小伙子們其實心里是羨慕的不得了,在嘴上挖苦劉成,真是走了狗屎運,大小姐竟然沖著他走了過去。
「別動。」只見鳳雲溪,一只手措在酒壇子的底部,另外一只手穩穩當當的拿著壇口的邊緣,里面的烈酒傾瀉而下。
「嘶……」劉成的傷口這個時候被鳳雲溪用烈酒洗刷著,污血和傷口的斑駁的血塊都被沖洗到了地上,劉成的臉色發白,疼痛讓他險些站不住,就在他輕微搖晃的時候,抬頭望見了鳳雲溪微微皺起的眉頭,竟然又站的筆直,從他額頭的豆大的汗珠,能夠看得出他在承受多麼巨大的痛楚。
鳳雲溪看到傷口上已經被清理干淨,吩咐道,「好了,拿干淨的紗布包扎好。」
然後鳳雲溪又托著酒壇子到了另外一個瘦弱的士兵面前,這個可憐的士兵腿受了傷,倒在地上,看到鳳雲溪想要過來,急忙扒著牆壁要起來。
鳳雲溪急忙道,「不用起來,我給你們演示一下,一會你們就用這種方法先處理一下傷口,然後等軍醫來醫治。」
鳳雲溪把烈酒傾灑在瘦弱的士兵的受傷的那條腿上,這一場面讓所有的人震顫,原來大小姐是為了不讓他們流血致死,一個個士兵心中都升起了無限的敬佩和信服,哪怕是這個大小姐讓他們現在沖出去打仗,他們也會頭也不回的去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