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家從哪里弄來的槍,但是這陣勢多少有點嚇人,姜小志一把把何文旗拉過來擋在面前,對方沒有開槍,但是也沒有散去的意思,高高之嘆道︰「平常我們連子彈都有限制,沒想到一個地頭蛇有這麼多槍!」
何文旗發了命令,但是他的手下卻沒有開槍,金解甲封住了何文旗和紫袍人的嘴,然後跟姜小志商量到︰「要不我們把他們押過去,沖到他們中間攪他們的局?」姜小志撇了撇嘴,更金解甲說︰「咱們三個可以,但是他們六個沒這個本事,再加上三個掛了彩的,這麼沖過去把握不大,看得出來,何文旗是在虛張聲勢,我想,看現在的形勢,不如咱們退到那里去。」說著指了指那個挖開的墓道口。
金解甲和莫寧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姜小志拉著何文旗,金解甲押著紫袍人,我扶著宋橋,于代桃背著陳府,汪興恢復了精神,倚在高高之的肩膀上,莫寧空著手里拿著個匕首一樣的東西,慢慢的往墓道里退,何家人慢慢的圍了上來,金解甲走在最前邊,莫寧殿後,姜小志打開了礦燈,進到墓道里,姜小志關了燈,然後讓我們大家都趴在地上,靜靜的等著何家人進來。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沒有听到任何動靜,只听到墓里滴滴答答的水聲,突然之間我覺得眼楮酸酸的,一股濃煙的味道鑽入我的鼻腔,刺激的我直咳嗽,這時候,汪興,莫寧兩個人也咳嗽了起來,姜小志打開燈,我們看到墓地里濃濃的都是煙,何家人在外邊點燃了玉米桿,洞里的人接二連三的咳嗽起來。這是我們那里燻兔子的老辦法,兔子受不了煙,肯定往外邊跑,但是我們不行,姜小志一咬牙︰「沖我們喊道,往里邊走,里邊空氣不流通,煙不一定進得去。」我听他這麼說,知道他話說了一半,既然煙都進不去,里邊恐怕連氧氣都進不去,不過,現在也就這麼一條生路,我就沒把後半句給補上了。
姜小志跟我們說︰「你們不用擔心,里邊可能有前人打好的盜洞,實在不行,我們就沿著盜洞出去。」听到這里。我突然感到茅塞頓開,何文旗打開的這個墓道,好像是正門,我們天天在那里炸石頭完,只是因為,那是用來封住正門的封門石,如果有會看風水的人,大概不用這麼麻煩,他們熟悉地形,傳授中有模金校尉,單人匹馬盜墓,他們的手段,簡直是匪夷所思,所以,在這個大墓里,有盜洞的概率應該是相當大的,再加上,漢代曹操曾在洛陽駐扎,他被人們稱作模金校尉的鼻祖,想來他在洛陽的徒子徒孫一定不少,所以我們還是有機會出去的。
想到這里,我們大家都放了心,姜小志是這支隊伍的靈魂,有他在,本來大家都放心不少,我們這一行人拖家帶口的往里邊走,姜小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站住了跟我們說︰「大家看到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不要亂踫,小心有機關,另外在墓里缺氧,看見什麼幻想也不要驚慌失措,人在缺氧環境下會產生幻覺,盡量別亂跑。」說罷目光好像往我這里看了一眼,我是新人,自然會被當做重點照顧對象,我點了點頭。
姜小志看著我們說︰「注意我的腳,我踩哪里你們踩哪里,不要亂走。」說完把何文旗押在前邊開路,能夠看得出來,何文旗的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的,而姜小志,每一步都落在何文旗上一次次下腳的地方,何文旗來過這里,該怎麼走他比我們清楚多了,我們的腳步跟不上,不過大概跟姜小志保持了一個直線,因此,就目前的形勢而言,倒也沒有什麼危險。
金解甲和莫寧又湊到了一塊去,除了剛才開路,很少見他們分開過,我在心里想,要麼他們是兄妹,要麼他們是情人,看得出來,他們兩個的關系似乎比和隊里其他的人的關系好,我甚至有點壞壞的想,要是姜小志和金解甲發生矛盾,估計莫寧會站在金解甲這一邊,我甚至可以看到姜小志吃癟的表情。
走了一會神,我感到我的腳下濕乎乎的,我把自己的電燈打開,看到墓頂上方不停的往下邊滴著水,依照墓志,漏水的墓是大凶之墓,對于後人是大大的不吉利,這種地方,要是有尸體的話,一定會起尸,想到這里,我打了個寒戰,往紫袍人臉上看去,他的臉上竟然有一種玩味的表情,看著他這個表情,我心里一陣不舒服,似乎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隱隱的感覺到那里不對,我往何文旗的臉上看去,竟然看到了幾乎一模一樣的表情,我心里越發的不踏實起來,看姜小志的時候,他臉上保持著一個表情,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而金解甲和莫寧膩歪在一起,似乎都沒有看到紫袍人的表情。
我想把他們叫住示警,但是想到我是一個新人,跟他們說一些疑神疑鬼的話似乎不妥,我有忍住沒說,何文旗和紫袍人有意無意的往我這里看,看見他們的眼神,我竟然感到一陣巨大的壓力,他們見過的世面太多了,姜小志的老練只是因為聰明,但這兩個人,活到了幾十歲,恐怕更多的是對于人心的洞察,我甚至感覺我們下到墓里來,也完全是因為他們的預謀,想到這里,我就一陣不舒服。
我壓制住自己的不安,對了,姜小志剛才說什麼來著,這里缺氧氣,可能是我胡思亂想了,想到這里,我努力不往何文旗和紫袍人的臉上看,他們這些人,藏著太多的秘密,我決定了,一旦我有機會逃出去,我一定摘掉面具好好的做自己,不在牽扯到盜墓的事情里來了,現在我的大腦就像一盆醬紫一樣翻江倒海,我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似乎隨時都有倒下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