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場上的形勢逆轉,姜小志沖了上去,一手拉著汪興的鏟子,一手按著金解甲說︰「好了,別打了,听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汪興和金解甲見到姜小志站在中間,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之听見姜小志緩緩的說︰「你們有沒有听過,催眠術?」汪興吐了吐舌頭說︰「沒有听過。」姜小志說︰「你有沒有感覺你今天,不是太正常?」汪興撓了撓頭說︰「大哥,你就照實說吧。」
姜小志緩緩的問汪興說︰「你在平日里對你三哥都是怎麼說話的?有沒有正面的頂撞過他?」汪興搖了搖頭,姜小志說︰「那你為什麼今天就變了呢,對你三哥說話那麼的不客氣,那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呢?」汪興想了想說道︰「那是因為他殺了陳府和宋橋。」姜小志說道︰「真是你三哥殺的嗎,為什麼你的手上有血流淌過得痕跡?」汪興舉起了手說︰「剛才我扶宋橋的時候沾到手上的啊。」
姜小志接著說︰「你有沒有發現,你扶宋橋的時候他的尸體都涼了?涼的尸體會流出來這樣的血嗎?」汪興嚇了一跳說道︰「你是說這不是宋橋的血。」姜小志回答道︰「你聞聞你的手。」汪興聞了聞說︰「這不像是血。」姜小志淡淡的說︰「因為那根本不是血,里邊有一種藥草,你們都听過,這種草藥的學名叫做曼陀羅。」
曼陀羅,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不是彼岸花嗎,這種草藥有什麼效果啊?姜小志接著說道︰「我在國外執行任務的時候,曾經見過這種花,開了一大片,我們在上邊露營,結果那一天晚上我們的好多人都做了奇奇怪怪的夢,還有人,竟然對自己的戰友下手,在打傷了自己的戰友之後他們竟然毫無察覺,我在那時候,才記住了這種花的味道。」
「這種花的作用,在于催眠,很早的時候,我們都是把它當做迷幻藥來用的,但是有些人,把它當做催眠類藥物,再加上一定的催眠術,可以讓中術的人毫無察覺,因此我就好奇到底是誰在催眠我們,我就靜靜的等待著事情的發展。」
「當紫袍人在墓道里扔電燈的時候,我就警覺了,這里不止是有我們,後來我仔細一想,覺得有種可能比單行道的這種說法更靠譜,那就是,紫袍人的燈並不是被什麼東西吸收了,相反,他是被什麼東西接住了,這個東西接住了手電筒以後直接就關了他,但是站在我們的角度,卻以為是墓道吸收了手電筒。」
說完這話,姜小志看了紫袍人一眼,接著說道︰「在墓道里暗的一瞬間,我听到有人從上邊把高高之拉了上去,然後當打開燈的時候,我們就看見了那個怪物,我去追趕著那個怪物,卻渾然不知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當時的地方上邊可能有一個隔間,而高高之和陳府就是在那里被轉移到了我們的後邊。」
「金解甲和莫寧听到後邊有響聲,就轉過頭去看,結果一直追著這群東西到了這里,然後就被這群東西給圍了起來,與此同時,高高之見到了一個身高兩米穿著金解甲衣服的人,當時,高高之在潛意識里一定是認為這里除了我們之外肯定不會有別的人,所以他肯定不會以為這個人不是他三哥,他們兩個就在那里打斗著等著我們回去。而宋橋的尸體上,則涂上了曼陀羅的溶液。」
「你們急急忙忙的趕回去,汪興一看宋橋委頓在地下,就伸手去檢查宋橋的傷勢,而汪興也就是在這時候中了招,在當時的情形下你們受了別人的一點心理暗示,在看見金解甲一樣的人的時候一下就產生了作用,你們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始認為金解甲是殺人凶手的,而你,汪興,則被別人催眠,不停的拿語言去刺激你的三哥,催眠你的人抱著這樣的想法,即使你三哥的冤情被揭開,但是最有嫌疑陷害你三哥的人還是你,因此,不管你們哪一個傷了哪一個,都是最好的事情,最好是你們兩敗俱傷,才正中他的下懷。」
姜小志說道這里,沒有說話,一會兒又說︰「其實你的手上還,沾了一種藥,那就是斷腸草,當你看見陳府的時候,你想止住他的傷口,粘在你手上的毒藥和他的傷口的血液相互混合,加速了陳府的死亡。」
汪興呆呆的站著,听到這些話,汪興就好像傻了一樣,他雙眼直直的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正是導致陳府死亡的直接原因,汪興怪叫一聲,拿起鏟子就朝自己的脖子上砍過去,姜小志一掌把汪興的鏟子拍掉了說︰「錯不在你,不管是他們三個誰,只要去看了宋橋的傷勢就會中了同樣的招,這只是個概率問題,你也不用難過。我現在好奇的是為什麼你有著這麼好的身手,卻一直隱藏著自己的實力。」
汪興嘆了口氣說︰「我是從家里逃出來的,我不是什麼孤兒,我只是看不慣家里人的一些做法,所以我才逃掉的,我的家人勢力很大,我想有一天,看見我用的招數的話一定就能把我認出來,還有就是,三哥的實力突然就打了折扣。」
姜小志看著金解甲說︰「老三,你以為發丘道人的胳膊是那麼好卸的嗎?他的那根胳膊里涂得都是藥水,你能活著已經算你命大了。」遠處紫袍人听了姜小志的話,嘿嘿,嘿嘿的冷笑了兩句。
姜小志看了一眼紫袍人,轉過頭跟金解甲說︰「你知道紫袍人為什麼會對你下手嗎?」金解甲說道︰「難道他就是那個催眠你們的人?」姜小志搖了搖頭說︰「不是,他要對你下手的願意其實很簡單,因為你是我們的人,只有除掉你,他的實力才能跟我們相抗衡,因此,他就選擇了你作為下手的對象。我常常跟你們說,人心叵測,就是這個道理,其實發丘道人早就洞察了這一切,但是他就是不說,最好我們自己斗個你死我活才好。」最後一句話是跟紫袍人說的。
紫袍人看著我們淡淡的說︰「是有怎麼樣,現在有群人隱藏在暗處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我想,我們在這時候翻臉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吧,還有我看重的並不是地位平等啊這些虛的東西,我只是覺得,這麼好一個古墓,有些東西,一個人比兩個人分要好的多。」說完,從地下撿起來自己斷掉的那根手臂,慢慢的安回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