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順著一條別人打開的盜洞到了一個大墓里,卻看到了一個放錯了地方的棺材,我們用盡了各種辦法想打開它,但是我們最後還是失敗了。我們一伙人在棺材上找線索,找來找去終于在棺材頭上看到了一個金盤子,莫不成這個棺材是金的?
帶著這種猜想,我們拿著釘子在棺材的各處打,只能打進一個木板的厚度,我們索性把外邊的木板都給破開拆掉,剛一拆開,一個金燦燦的通體金棺就展現在我們的面前,上邊有許多方塊字,但是我看了半天卻不知道寫的是什麼,領頭的紫袍人告訴我們說,這是遼國的文字,記載了棺材主人的生平。
棺材的主人是一個漢人,在一次遼宋的交戰中,墓主人服役的軍隊被遼人圍困了起來,大將軍很著急,就派自己的親信領著一隊人去搬救兵,在突圍的時候墓主人受了上,腿上中了一箭,接著就發生了下邊的故事。
由于宋遼連年交戰,這里已經是千里沒有人煙了,一隊人在山野間機械的往前走著似乎飄起的雪花跟他們沒有絲毫的關系,他們又累又餓,受了傷的老兵滴著頭走著,步履蹣跚,這時候他們的隊長甲似乎很不高興,拿著鞭子抽著老兵的背說︰「我們大宋男兒的骨氣都是被你們這群窩囊廢消耗完的。看你走路的姿勢活月兌月兌的一個大馬猴。」隊長甲本來和老兵是同鄉,而且又是摯友,現在看見隊長這麼用力的打老兵,大家都感到很是詫異。
老兵似乎體力不支,在隊長甲的幾記鞭子之後,老兵突然就沿著斜谷滾了下去,大家都吃了一驚,眼看著老兵就這麼滾到了山谷里,幾個人想上去救他,隊長甲跟大家說︰「現在軍情要緊。誰要是下去救他就是違抗軍令。」隊長甲的幾句話看似輕描淡寫,但是一下就鎮住了在場所有的人。
這支隊伍馬不停蹄的往南走,大家似乎都像犯了了魔怔一樣,一口氣也不吭。走著走著,隊長甲突然感覺到什麼不對,一清點人數,少了一個十幾歲的小兵,隊長甲並沒有再去找這個小兵,而是直接往南邊跑,就這麼拼命的跑。
小兵私自回去救老兵了,小兵救起了奄奄一息的老兵,盲目的走在荒野上,最後他發現了一條河,他順著河流走,終于看到了一個釀酒的村子,村里都是漢人,看見有漢人受了傷,他們趕緊幫著給老兵治病。老兵迷迷糊糊的時候,總是在說︰「報仇,報仇。」小兵握著老兵的手說︰「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候,我們還在為國盡忠,等到趕走了胡人以後,那些欠我們的人,讓他們雙倍奉還。」
老兵一天一天的好起來了,但是傳來了消息說,大宋退兵了,老兵所在的部隊已經全軍覆沒了,他們所在的部隊被拋棄了。老兵那天沒有說話,一個人悶悶的喝了一斤酒。那個隊長甲的官職則越升越高,到了後來隊長甲成了將軍甲,還受封了一塊被遼人奪去的土地,將軍甲不時的派人過來確定老兵是否真的死了,好在善良的村民們替他撒了個慌,把他給藏了起來。
有一天,村里來了幾個投宿的人,穿漢服,講漢話。正趕上將軍甲的部下過來搜村子,一言不合,兩撥人打了起來,最後老兵站了出來說︰「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你們殺了我吧。」說完就和將軍甲的部下打在了一塊,那些穿漢服的人本來是契丹人,見到老兵挺豪邁,就幫著老兵跟將軍甲的部下打了起來。
要知道,這本來是大遼的地盤,而那群契丹人的首領則是契丹的一個王,契丹大軍一到,把將軍甲的部下全殲了,此事鬧的沸沸揚揚的,差點為此契丹和大宋又打了一場大仗。後來,老兵變成了老人,小兵也成了中年人。
二十年後的某天,午後,老人吃完了飯,靠在門檻上曬太陽,有一個中年人搬了一個小凳子在旁邊坐著,最後中年人問老人說︰「如果你知道他是胡人的首領,你還會救他嗎?」老人笑了笑說︰「你現在還把漢人胡人的分別看的這麼重嗎?他本來不該被牽扯進來的,那些殺手是派來殺我們兩個的,既然如此,不管是胡人漢人,總該救他一救。」說完點了一袋旱煙,看著南方,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
看著鏡子里花白的容顏,香草感到自己越來越老了。嫁給了將軍甲以後,她常常回想到那天午後,那個少年,為了給自己買一袋胭脂,騎馬跑了兩天。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人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現在自己嫁給了他的好朋友,他如果看見,又會是什麼表情?將軍甲從外邊走了進來,拿了一個盒子,跟她說,南方來的果子,帶過來給你嘗嘗。「
香草從盒子里拿出了果子,小口小口的吃著,將軍甲在旁邊笑著看她吃,幾十年了,將軍甲一直都看著夕顏慢慢的吃東西,窗外,陽光燦爛。
三天後,昏暗的房間里,老人已是風燭殘年,野人的首領坐在邊上,中年人不時的換著老人頭上的毛巾,老人奄奄一息的時候,嘴里似乎還在嘟囔著兩個字」夕顏「,至于是什麼意思,沒有人能懂。
老人最後還是沒有支持住,走了。野人的首領做了一個另所有人都吃驚的決定,把老人的棺木安置在自己的墓穴里,就放在客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