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可是大忌,尤其是對我這種完美的人來說,更是一種無情的摧殘。」慕容秋水自哀自憐道。
左破軍已經介于半醉半醒之中了,這還多虧了太一手下留情。
接下來自然是各回各家了……
葉天邪光顧著吃了,喝倒是沒喝多少,因此雖然滿身酒氣,卻沒有醉。
現在已經接近12點了,晚上很涼快,太一也想散散步,徒步走回家。
葉天邪在與果果的談判中大敗,最終確定了購買棒棒糖的數量不能低于20根。
整整穿過了三道街,葉天邪終于來到了那個最近的自動售貨機前。在他所在的別墅區沒有停止營業的大小超市足有五六家,但……如果讓他一個大男人大半夜跑去買上一大堆棒棒糖……他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面。估計光是營業員的怪異目光就足以將他秒殺。
很是心虛的用目光掃了周圍幾眼,在確定周圍沒人後,葉天邪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塞進了入鈔口中,然後在棒棒糖上連點二十下。
嘩啦啦,二十顆各種口味的棒棒糖一個接一個的涌了出來,葉天邪再次看了周圍一眼,這才一臉淡定的將二十顆棒棒糖放入口袋里,捂得嚴嚴實實。剛要離開,猶豫了一下又轉過身來,再次拿出一張百元大鈔買了十塊各種口味的巧克力,將另一個口袋也塞滿。
完成任務!葉天邪小舒了一口氣,加快腳步向回走去。他以前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有專程為一個小不點出來買糖吃的一天……但果果那無辜、可憐、渴望的眼神讓他徹底敗下陣來。
太一無視了果果憤怒的樣子,從葉天邪手里拿過來一根棒棒糖,剝開包裝紙塞進了嘴里。
「唔……是我最喜歡的巧克力味啊!」一臉笑容的看著果果,太一忍不住譏笑她。
果果生氣的大力剝開包裝紙,也拿出一根棒棒糖用力舌忝了起來。現在的她,是不可能將整個棒棒糖含進嘴里的……
「嗯?」葉天邪的頭微微揚起,腳步停了下來,目光微微一側,看向了右手邊的遠處,那個昏暗的角落。
「唔……唔……放開我……救命……救……」
一抹嘲諷的笑在葉天邪的臉上浮現,他將目光收回,不再看向那個方向一眼,繼續向前走去,這個華夏國最繁華的中心都城充斥著各種看得到和看不到的骯髒,他已經見識了太多,從最初的憤怒,逐漸化作見慣,再到麻木。或許,這就是屬于現實世界另一個層面的法則,他,早已經沒有了多管閑事的興趣。
看了看他旁邊的太一,仍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完全無視了求救的聲音。
百米的距離,那明顯被捂住的聲音絕非常人能听到,也不會有人看到那陰暗角落發生的事。葉天邪轉過一個拐角,目光漫不經心的向那個方向瞥了一眼,腳步忽然再次停止。
隔著百米的距離,他的目光切開了夜幕,定格在那個角落里,那個女孩的驚恐的臉上。從她的臉上,他捕捉到了一絲熟悉感,而且這種熟悉感並不遙遠,仿佛自己剛剛才見過她。
須臾,葉天邪已經想到自己在哪里見過這個女孩,略顯無奈的轉過身來向那邊走去,口中低念道︰「算你走運,你今天出門一定是看了黃歷了。」
瞥了一眼想要英雄救美的葉天邪,太一轉過頭去繼續逗著果果。
漆黑的夜晚,不遠處還有女人的求救聲。一個長相唯美的男青年嘴里含著棒棒糖,笑眯眯的「自言自語」,這種情況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呼……動作快點,她身邊的那幾個保鏢沒有一個是簡單人物,等他們找回來可就麻煩了。」
「哼!那幾個傻叉估計還在被我們的人牽著鼻子滿城轉悠。哼,什麼狗屁獵豹組織的精英,不過是稍微來了個調虎離山就跟一群趕著投胎的豬一樣。」一個剃著平頭,全身黑衣,一臉凶相的男子譏諷的說道。
「好了,趕緊上車。」嘴里叼著一根雪茄,滿面陰霾的男子說道。
夜幕的掩蓋之下,黑色面包車的後車門被打開,一個口上被貼著封口條的少女被粗暴的向後車廂拖去,她瞪大驚恐的雙眼,在劇烈的掙扎之中只能發出無力的「嗚嗚」聲。
一共是四個黑衣人,而無論他們的表情還是打扮都絕非善類,就差身上沒貼上「我是黑社會」之類的標牌。
「夜黑風高,多麼美妙愜意的時刻,不知四位朋友和這位美麗的小姐準備去哪里度過這美妙的夜晚呢。」
四個黑衣人的身體同時僵硬,瞬間轉過身來,昏暗的前方,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穿著一身居家打扮的青年男子,陰暗的光線下,可以依稀的看到那個男子正掛著一臉愜意的笑,但那抹笑意卻沒由來的讓他們感覺到心髒狂跳了一下。
以他們的高度警覺,竟然沒有一個人發覺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身後,這個人……
帶頭的老大從短暫的驚訝中平靜下來,他甩頭吐掉口中的雪茄,凶狼一般的眼楮中射出陰厲的光芒,冷淡的說道︰「解決他。」
「嗚嗚……」那半倒在車邊的少女發出求助的嗚咽聲,努力瞪大眼楮想要看清這個忽然出現的人。原本已幾乎絕望的她猶如忽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竭力的掙扎著。
鏘!
金屬的摩擦聲響起,金屬的寒光一閃而過,一把銀色的手槍被舉起,槍口指向了葉天邪的腦袋。四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一抹陰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