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太一正在睡夢中,便被白哉叫醒。
「干什麼?小心我發起床氣,扁你啊!」
白哉嘴角抽搐,一把將太一提起來。
「趕緊起床給我到六番隊幫忙去!」
太一眯了眯眼楮,一扯嘴角︰「我已經被革職查辦了,我可不想再被掛上一個窺探機密的罪名。你趕緊走吧,要不就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白哉氣急無語,一甩袖子走出了房門。
太一被房外的冷風一吹,頓時沒了睡意,起身穿上自己的海綿寶寶大褲衩,上身套著個無袖背心,敞露出半個胸膛。帶著這麼給力的造型,太一走出門外深了個懶腰,口中吟道︰
「日出東方,唯我……咳咳,我要起床,早睡早起,身體健康……」
正在掃地的僕人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栽了個狗吃屎。
太一瞥了他一眼,轉身向遠處走去。
「啊,這不是朽木副隊長嗎?好不容易才有空,快,一起去喝酒吧!」不遠處一個金發美女歡聲叫道。
有些生硬的臉扯出一絲笑容,太一道︰「求之不得,我正要去酒館里坐坐呢。」
「是嗎?那也帶上我吧?」一個听起來就能感覺到他骨子里的猥瑣的聲音傳來。
身軀挺拔,個頭比之太一也不遑多讓,完全有一百九十公分。
胡子拉扎的大叔,而且身旁還跟著女秘書打扮的伊勢七緒,不是京樂春水還能有誰?
飲酒,是?靈廷為數不多的娛樂活動之一。當初的太一就在酒館結識了這些人,不過當初沒有如今這麼嗜酒罷了。
「走吧,別磨磨蹭蹭的了。」亂菊扯了扯京樂春水的大袖。
好吧……其實她本來想扯的是太一,不過很可惜,穿著無袖背心的太一是沒有袖子給她扯的。
「二哥,你又要出去了嗎?」身後傳來一個有些小心翼翼的聲音。
太一看了看,原來是朽木露琪亞。
「嗯,怎麼樣,露琪亞,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太一開玩笑道,他知道露琪亞是不喝酒的。
一旁的京樂春水卻嗖的一聲竄了過來。
「呦!露琪亞,要不要跟我一起喝酒呢?我請你呦!」
伊勢七緒嘴角抽了抽,卻沒有什麼動作,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就算是我再怎麼費嘴,您還不是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嗎?請不要擔心,我的話,頂多為了避免被扯入麻煩事,會與您保持幾步之差的情況,來跟隨您的。
露琪亞猶豫了一下,竟然答應了這個老**!
太一心中驚奇,不過很快便釋然了。
還不容易有一次休息的時間,她一定不願意再回到那個冷冰冰的朽木家宅邸了吧。
亂菊挽過露琪亞的手臂,神色不忿道︰「朽木太一,這些日子來我可是酒量見長,而且這次我們有四個人,就不信放不倒你一個!」
「嘿,就算再來四個你就是我的對手了嗎?」太一分毫不讓。
松本亂菊緊了緊拳頭,給他一個要你好看的表情。不過,她心里也有些發怵……
當初那天,正是靠著喝酒來認識的,而且太一完勝。
這兩人喝酒用杯子,而太一直接上了海碗。
太一明白,他們都沒有在意他所謂的罪名,用亂菊的話來說,如此海量的人不會是一個會犯如此錯誤的罪犯!
至于京樂春水,山本老頭那里的算計,他也有一部分了解,就更不會在意這些問題了。
于是,一行五人浩浩蕩蕩的殺向了酒館。
……
「剪刀石頭布啊!」
「喝!」
呈現在酒館眾人面前的一幅畫面是︰三女一男vs一褲衩男。
前者,有一位隊長,兩位副隊長,而後者,更是現在的風雲人物。
于是,眾人將強勢圍觀的天賦發揮的淋灕盡致。
太一拉住松本亂菊,手里劃拉著剪刀石頭布,兩人一杯接著一杯,一碗接著一碗的往肚里灌。
而這邊,伊勢七緒一臉嚴肅的在一旁坐著,時不時的給京樂春水倒酒。
而這老**卻哄著露琪亞,讓她將杯中的酒喝下。
露琪亞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那邊玩的正嗨的太一,不過她親愛的二哥此時沒工夫給她解圍。
心中一狠,拿起杯子一口氣灌了下去。
很快,眾人便知曉,什麼叫做白里透著紅,紅里透著黑了……
露琪亞白眼一翻,一頭栽倒在桌子上,京樂春水怎麼拉都拉不起來。
太一笑了笑,也不管他們,繼續和松本亂菊喝了起來。
很快,松本亂菊便醉了……
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唱起了行酒令。
日本的行酒令十分多樣化,一般興起了,什麼方式都有。
而在中國,太一只從鎮元齋嘴里听到過杠子,老虎,雞和什麼五魁首,六六六……
「海千里,山千里
遙遙地超過,又千里
你在何處,真實呀
會在那邊嗎,理想鄉
越走越感到,空虛的世界
旅程,虛幻
這個世間,又千里
必須得去呀,無論何處
要是去了的話,才會知道
明天將不會,是今天的明天
你在笑什麼
你在笑麼,又千里
今天的麻雀,為什麼
歪著小腦袋,扇動尾巴
多少次多少次,扭過頭來
初夏的,微風徐拂
閉上雙眼,又千里
花之香味,和憧憬
搬運且消失那,黃色的蝴蝶
在尋求什麼,彷徨的我呀……」
太一見此,明白松本亂菊已經到極限了。
不過,他還是想說一句……松本亂菊的歌唱的真難听!
一旁的伊勢七緒一臉淡定,這種情況,自從松本亂菊與太一掐上之後,已經重復了n+1次。
還有人在評論︰「不愧是松本副隊長啊,撒酒瘋都撒的這麼……有品位!」
太一也是心中汗顏,松本亂菊咋就出了這麼個毛病捏?
只是他卻選擇性的忘記了當初自己一時興起,把海子的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來》亮出來,嚎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