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今天太史又參了你一本。」
「不知道。」離歌嘟嚷「您又不是不知道太史最看不慣我了。」
「哦,那你可想過其原因。」
「有啊,我前幾日冥思苦想終于被我想到了!」
「恩?」赫雲景御才不相信她那腦袋里有什麼主意。
「不就是上個月的國宴,我只不過不相信把他的兒子當作了美人,不小心輕薄了一下,被他撞見了。」離歌看著赫雲景御越來越黑的臉越說越小聲。
「真是好啊,赫雲離歌,你四處輕薄女子也就罷了,如今還輕薄起了男子!你真是好樣的!」赫雲景御指著離歌氣極。
一旁的白子義看著現在風度全無,一點都不鎮靜的好友實在無奈,這樣子實在和朝堂上英武睿智的模樣有些出入啊,腦袋又浮現出幾年前他婚宴的那件事,所以不由得開口道「皇上息怒,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小王爺年級尚小,沉迷美貌也是人之常理啊。」
「誒,不是第一次?」離歌有些疑惑,她什麼時候還輕薄了男子?
「罷了,加上你輕薄男子和妄圖……逃出宮的事情,你就再乖乖呆在落歌殿一個月吧。」當年赫雲景御吩咐所有人不可把當晚的事情泄露出去,還吩咐了衿曉說是她只是非禮了個女子,宮報上只是瞎寫罷了。而赫雲瑾瑄至那天就有意無意避著離歌,如今也自動請纓去邊關駐守。
「可……可……」離歌委屈的淚眼汪汪啊,可惜某人熟視無睹,一甩袖便領著浩浩蕩蕩的人群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吩咐下人把離歌跑出來的狗洞填上。
「爺,你快起來吧。」落雁關切的扶起離歌「爺,你也別傷心了,也就多關一個月罷了。」
「……」
落歌殿。
「殿下你回來了。」衿曉走了過來「瞧瞧你這髒兮兮的模樣快去沖沖吧,我給你準備去。」
「唉……」離歌一**坐在了軟榻上,滿腦袋都在想著怎麼出去。
「殿下準備好了,我把下人也遣散了,別發呆了,快去洗洗。」衿曉不省心的把離歌推到內室,親自為她月兌衣。細心的解著胸口的繃帶,「唉,本是這樣的花樣年華,卻關在了這皇宮之中,那也就罷了,還不得已真面目示人,漂亮的衣服也穿不得。」衿曉說道傷心處便嚶嚶哭了起來。
「衿曉,我又不覺得委屈,我知道父皇也是為我好,現在想想,如果當初父皇是把我當作女兒身帶了回來,恐怕我的命比現在還不好呢,說不定就被嫁到邊塞去維和兩國關系了,現在做王爺我很滿足~」
「你自己滿足就好了。」衿曉哭的鼻子也紅彤彤的「給,這是出宮的令牌,你待會帶著落雁出宮玩玩吧。」
「衿曉你真好~」離歌接過令牌高興親了下衿曉。「我一早就听說玉煙樓又新來了個花魁,小模樣俊俏極了,今天終于能見到了~」
「唉,早去早回,別再惹事了。」
京都大街。
離歌一身白色錦衣,墨絲也用白帶束在腦後,額前用碎發遮住了眉間朱砂,拿著扇子,好一個俊俏男兒。
「爺,你知道玉煙樓怎麼走吧?」落雁此時一身青色布衫,一副小廝模樣。
「我每次出來都是坐著馬車的,不如我們問問攤販吧。」說著便走到一個賣傘的老翁攤前,老翁從沒見到長的如此謫仙般的人,一時之間竟出了神。
「老伯,老伯!」
「額,公子有事嗎?」
「哦,我只是想問問玉煙樓怎麼走。」
「哦,穿過這條街,然後只走,左拐就可以看到了。」老翁心里有些痛心,長的這麼不凡,卻也喜歡流連煙花之地「公子可得小心了,玉煙樓可有個常客,來頭大得很呢。」
「哦?」離歌不免有些感興趣,她經常去玉煙樓,老鴇和一些常客都識得她的身份,她也認識一些常客,卻不知道有哪個比她來頭更大。
「嘿嘿,就是當今聖上的弟弟,離王爺!你可得小心了,這離王爺可不好惹。」
「那是怎麼樣的不好惹啊?」離歌起了興趣,她從未听過百姓說自己。
「這離王雖說長的人模狗樣的,可是……生活作風可有問題男女通吃!」
「那老伯你可見過離王,沒見過怎知他是否就像你口中這樣。」
「嘿,見到了我自然就認得出來,見過離王的都知道他的眉心有一紅痣,似觀音坐下的童子一般,而且行為放蕩不羈!我怎會不認得。還有啊,這離王可是我們的京都四害!」
「呵呵,京都四害?!」
「蛇、鼠、蝗、赫雲離歌。」
「真是長見識了!長見識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謝謝老伯為我們指路,謝謝啊!」離歌覺得再听下去她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