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什麼抓我?」茯苓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不料雙腿被敷已久,酥麻的感覺在瞬間籠罩全身,渾身一軟倒在地上。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男子溫文爾雅的笑了,他放松了臉上冷峻的稜線連聲音都變得溫柔,溫和的輕細嗓音不疾不徐,「誰在背後操縱著你們?」
「沒有人指使我。」茯苓沒好氣的回答。這些天真是倒了血霉了,不是被抓就是被賣到青樓。
「武府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否則有你受的。」男子連頭都沒抬,爾雅的端起杯品茗。威脅的話如平日問候那般口吻說了出來。
「我不知道你要我交代什麼?」茯苓依舊不冷不熱的說。她並非有意要激怒他,但是她實在不知道要交代什麼。她怎麼可能知道他要她交代什麼?
「我問你,你背後的人是誰?還有是誰在調查當年側室婉音被燒死之事?」男人臉上並未露出慍色,徐徐的端起茶淺啜。
「沒有人指使我。」該死!她此刻真是頭大,到底交代什麼!
「這枚吊墜你是從何得來?」男子依舊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反口問道。
「我不記得了,從我有記憶開始它就戴在我身上。」茯苓不免忐忑,抬眸覷他一眼,期期艾艾地回答。
男子蹙起眉頭想了一下搖搖頭,「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你雕刻這枚假吊墜究竟有何企圖?」
「假的?」聞言強烈的緊張感與茫然倏地涌上心頭,她遲緩的神經也緊繃起來,圓睜的黑瞳透露著不安與質疑。
「這枚吊墜雖然質地色澤都稱得上上乘,但吊墜底部有一裂紋,應該是用同材質的玉石雕刻而成,足以以假亂真。只可惜瞞不過我的眼楮,我勸你還是趁早招了。」男子臉上浮現淡漠的冷笑,似乎不甚相信她。
「我所知道的不必你多,如果你不信,那悉听尊便。」
「我最欣賞有骨氣的女人!」突然,他湊近她,深邃的眼眸也漸漸由溫潤轉為冷魅,厲聲道,「來人,將她鎖入地牢,沒我的吩咐任何人接近她。」
「是,公子。」門外應聲進來兩位下人,將捆綁著的茯苓帶了下去。
要下雨了。茯苓被帶離前,听到他喃喃自語。
風雨欲來風滿樓。
一個時辰後,雲清慌慌張張的推開了谷天祈的房門。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克制心中的慌亂與無措將心中欲表達的意思完整說出來。
「你說茯苓失蹤了?」谷天祈放下醫術,黑眸如炬直視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
「這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剛剛在街上我一轉眼她就不見了。」雲清輕顫了一下,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撲簌簌地滑落兩腮。
「你確定她沒有回府?」谷天祈絲毫不為梨花帶雨的嬌弱所動,那不帶一絲溫度的冷冽聲音不露半分情緒。
「沒有。府里上上下下我都找遍了,還是沒有她的蹤跡。」雲清著急地說。
谷天祈黑眸精銳地注視著她臉上的神情,確定她並不是在做假,而這一證實,更讓他心急如焚、無法冷靜。
「陸英,我們走。」谷天祈臉色沉重,一刻也不願多留,率先邁步離開。
陸英滿臉憂愁地嘆了口氣,用眼神安撫雲清,就急忙跟上已走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