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魅寒醫︰公主,你不乖! 第六十八章 太子獲罪

作者 ︰ 蘭若公主7

不知是巧合還是太子氣數已盡眾人的矚目的壽王大婚宴會散場之後太子意猶未盡拉著光王、鄂王、林少頃等人回東宮接著豪飲卻不知城府極深的駙馬楊洄跟著他們一同回了府

通宵達旦飲酒眾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太子李瑛酒上心頭數落當今皇上偏袒溺愛惠妃娘娘才會招致淑儀娘娘一生抑郁含恨而終酒後失言他更是大放厥詞取出床頭的霹靂木人偶玩起厭勝之術詛咒惠妃娘娘不得善終

酒場瘋語大家听後都不以為然一笑置之

誰又知禍從口入楊洄回到駙馬府枕邊風輕輕一吹天還未亮咸宜公主已前往皇宮通風報信太子等人還沉醉在酒鄉時一封由楊洄執筆添油加醋描述一番的加急文書以及已通過咸宜公主送到了武惠妃的手中太子眾人再次卷入是非風波事無巨細就連那尊酷似武惠妃的霹靂木雕像也描述的極為詳盡令人無從辯駁

「咸宜駙馬所寫之事可否確有其事」武惠妃當即皺起眉頭沉聲問臉上寒意漸濃

咸宜公主用力的點了點頭認真且肯定的回答「母妃千真萬確啊您還不知道駙馬向來千杯不醉有酒中君子之臣今日他三更天氣嘟嘟的回府將昨晚的大小事一同記下非要去換身衣服去父皇那里參太子等人一本兒臣怕他沖動誤事便將他攔下勸解一番後這才刻不容緩的進宮面見母妃吶」

這世上當壞人容易可是既當禍害貽害千年又能保全自身的壞人不多見因為這種人越是被激怒就越理智運籌帷幄才出手而武惠妃恰巧是這種人

武惠妃目光森然盯著信件上力透紙背的一行行字嘴邊扯起一絲殘忍的笑「真好本宮還未想出什麼招數對付他們他們就自投羅網了」

「是啊母妃昨日是壽王弟弟的婚宴太子一黨竟公然觸咱們霉頭不僅藐視、辱罵您還想用那厭勝之術置您于死地這種背後中傷您的行為既狠毒又卑鄙枉為父皇仁君的教誨咱們一定不能坐以待斃否則他日待太子一行人羽翼豐滿後便會覺得咱們好欺負更加肆無忌憚的」咸宜公主氣急敗壞的火上澆油冷哼著挑撥道

「本宮自然不會放過他們一個都別想逃咸宜你的話提醒了本宮太子所作所為確實有違皇上仁德之教誨所以這出戲還得由皇上來唱」武惠妃心里盤算一番後薄唇輕抿胸有成竹的冷笑道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之意

聞言咸宜公主的眸子精光閃閃難掩興奮臉上一副虔誠受教的模樣「兒臣最喜歡看戲母妃這出戲咱們如何導演」

「不急不急咸宜你要記住萬事布置周詳才能一擊而中、一招見血這厭勝之術是枚本是太子置我于死地的一枚死棋如今到了本宮手里卻是枚活棋」武惠妃勝券在握的說雙唇勾出妖媚的弧線

暗夜即過旭日東升

端坐在梳妝台前茯苓用手撥弄著銅鏡的角度鏡面里映出一張可怖的臉同時也映出站在她身後的端著洗臉水的綠萼她扳著鏡子自嘲的說「綠萼我的模樣是不是真的特別丑」

被她問得一怔綠萼捧著水盆放也不是不妨也不是見茯苓的神色並無異常一本正經的說「公主才比天高聰慧過人縱然舍了這份美貌也必能俘獲如意郎君的心」

「進宮這些日子多虧你在我身邊照顧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心對我好不必拘束這里也沒有外人今日咱們姐妹說些掏心窩子的話」茯苓對她刻意安慰的話十分感激起身拉了個椅子來示意她坐下

綠萼誠惶誠恐如坐針氈的問「公主您有何話同奴婢說」

「綠萼你有心上人嗎」茯苓輕聲問

「沒…沒有」綠萼頭搖得似撥浪鼓深怕會被人懷疑似的

茯苓無不羨慕的低嘆「不知愁的年紀真好」

「公主不必擔心以貌取人最膚淺奴婢相信真正懂得您的人絕對不會在乎您的容貌況且這傷只是暫時的很快便能被御醫們治好的」綠萼不忍見她黯然傷神月兌口而出一句能冠冕堂皇的自欺欺人的話

「有人刻意陷害治好談何容易」茯苓哀傷的看了她一眼繼續道「我一直認為我是一個強大之人強大到忽視容貌也可以我以為我能不因容貌而屈服于歹人要挾哪知我太高估自己面對丑陋的容顏我發現我自己也是這般膚淺對一個女人不管美與丑容顏永遠不能說不重要而對于一個男人若想讓他真正不在乎女人的容貌除非他瞎了」

綠萼一時語塞窮詞不知如何寬慰她

「你未經歷過愛情跟你說你自然不會懂的」茯苓無奈的擺弄著手指漫不經心的問道「最近宮里有什麼動靜」

「華妃娘娘還是老樣子病氣入體已是許久不下床走動了倒是今兒听說惠妃娘娘病了而且病得很是蹊蹺」換了個話題綠萼如釋重負地回答

她說的是輕描淡寫可茯苓听到耳朵里卻不那麼輕松好奇的問「如何個蹊蹺法」

「听人說今早惠妃娘娘無緣無故暈厥數十名御醫診斷都沒有結果惠妃自醒後便瘋瘋癲癲哭著喊著有人要殺她直說自己心口疼皇上去了也是束手無策如今新婚燕爾的壽王也即刻進宮侍疾公主要不要去看看」盡管屋中只有她們二人綠萼仍舊是壓低了聲音

茯苓看了屋外明媚的陽光意味深長的說「閑來無事咱們去遠觀一下也好」

梳妝完畢兩人正要出去卻听門口的小太監在門口回稟說忠義侯求見

準了他的拜見茯苓重新坐回座上擺著一張晚娘臉沖著進門的谷天祈冷嘲熱諷的說「忠義侯今日怎會這麼有雅興來未央宮這種小地方」

「綺玉被皇上召進宮為惠妃娘娘治病我抽空看看你」谷天祈怎會看不出她的心思低柔的說道

綠萼福了個萬福識趣的退了出去

「小女子何德何能竟然使得忠義侯撥踵前來」茯苓見他如此雲淡風輕眼中帶著怒意

「你還在生我的氣」谷天祈走近一步微笑著問

茯苓不自覺的退後一步冷冷的說「別的女子親昵的稱你為相公看著你們打情罵俏難道我應該大度的拍手叫好祝賀你們嗎不好意思我沒那麼偉大我做不到」

「苓兒你誤會了綺玉受傷才會記憶錯亂我與她沒什麼的我以為你能理解的」谷天祈低下頭聲音沙啞的說

還是就這一句解釋嗎茯苓露出失望的表情「把我晾了這麼多天你一句誤會便想打發我你不覺得自己既可恨又殘忍嗎」

谷天祈苦澀的一笑「很多事我也是身不由己」

「為何我們之間會有這麼多的誤會難道你一句身不由己便能完全抹干淨嗎我沒有河圖洛書不能推測你的心意我累了也厭倦了費神費力的猜測你的心情如果愛一個人會這麼累我情願放棄」茯苓沒有表情地說道常常為忽遠忽近的關系擔心或委屈一句話、一件無不足道的事就刺痛心里每一根神經這種小心翼翼的情緒她受不起

「那我先走了這是我配置的藥希望對你臉上的傷有幫助」谷天祈臉上露出痛苦的情緒蒼涼的說將手中的藥盒塞進她的手中轉身就走說不出口啊她是他從小就疼愛的女子他多麼想告訴她他的苦衷可是他發誓要保護那個有關綺玉的秘密

沒想到一時氣急竟然說出這般無可挽回的氣話茯苓想出口挽留卻在看到他絕情的背影後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

見谷天祈踉蹌的邁出大殿綠萼從門口閃了過來「忠義侯好不容易來一趟公主何苦要弄得兩人都不開心呢」

「要走的人留不住要留的人趕不走一切都是命咱們去夜華宮看看」茯苓含糊其辭的回答

「還沒進入夜華宮茯苓已听到歇斯底里的叫喊聲走進去一看更是大吃一驚富麗堂皇一向整潔有序的夜華宮已是亂糟糟的桌椅被踢翻精美的花瓶擺設碎成一片片就連高貴無雙的惠妃此刻也是蓬頭垢面瘋言瘋語

「愛妃別怕到朕這里來」唐玄宗溫柔的低語臉上的哀傷與擔心一絲不假

武惠妃一只手絞著自己的烏發另一只手握著一支發釵對著眾人防止接近對著唐玄宗神經兮兮的小聲說「皇上有人要殺我有人要殺我」

「有朕在沒人敢動愛妃的乖到朕懷里來」唐玄宗循序善誘的勸著

武惠妃向他走了幾步卻突然躺在地上打起滾來便哭邊喊「好痛我的心咳咳我呼吸不能了救我救我啊啊」

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听得人心寒壽王連忙上前扶住她沖著一旁的御醫怒吼「御醫我母妃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御醫擦拭著額頭的冷汗意有所指的說「依惠妃娘娘的病癥來看只怕不是病而是……」

「知道就快說別支支吾吾的而是什麼」唐玄宗蹲將她摁在懷里不忍見惠妃咬著手腕靠自殘來以痛止痛隨即將自己的手放進她口中

在唐玄宗強硬眼神的逼迫下老御醫頗為為難的開了口「以微臣愚見惠妃娘娘怕是中了厭勝之術」

「你少胡說父皇最忌恨厭勝之術宮里誰人敢這麼大膽子」壽王冷冷的看了老御醫一眼那一眼有著說不出的犀利與森然

此時咸宜卻是跪倒在唐玄宗腳邊痛心的道「父皇本來兒臣不想吐露此事可是為了母妃的安全兒臣只得實話實說了」

「都什麼時候了咸宜你要是知道什麼還不快說」被惠妃的利牙咬得生疼唐玄宗火急火燎的說

咸宜公主這才哭哭啼啼說「昨日駙馬從太子府中飲酒回來曾醉意朦朧的對兒臣說太子酒醉後指責母妃媚顏惑主擾亂後宮還拿出一尊霹靂木雕像行厭勝之術詛咒母妃不得好死兒臣見駙馬醉醺醺的恐他所說之事與事實不符又念著與太子的兄妹情誼故而不想將此事稟報父皇誰知御醫竟診出母妃中了厭勝之術父皇您一定要救救我母妃啊」

「豈有此理這個逆子」唐玄宗身體不由微微一震臉上露出狠絕戾氣「壽王你速速帶領一百名羽林軍到太子府搜查並將昨日醉酒等人全部帶回宮中」

看到這茯苓悄悄拉著綠萼出了氣氛有些緊張的夜華宮

「公主你怎麼不看下去了」直到走到一處無人的假山處綠萼才不解的問出口

茯苓只是淺笑了然與心地說「確實是一場好戲只可惜不對我的胃口我並不像趟這池渾水」

「好戲」綠萼茫然的問

「惠妃娘娘傾情演繹難得還算不上好戲嗎」茯苓冷笑著說

「奴婢愚鈍以奴婢之見惠妃娘娘真瘋了公主為何說她是演戲呢」看出了她眼中的輕蔑綠萼更加茫然

茯苓耐心的指出可疑之處「一個瘋子會如此不著痕跡的避開滿是碎片的地面只在干淨的地方打滾嗎一個瘋子會有如此精明的眼神嗎一個瘋子又怎麼會思路清晰的喊出這些話」

「這麼說太子是被誣陷的」綠萼好一陣的心驚膽跳說話時舌頭都有些打結

茯苓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嗔怪道「笨蛋這麼大聲被人听到你不想活了」

「晚了這番話已經有人听到了」說話間兩個身影從假山後側走了出來

皇宮就是個大污池身在污泥內豈能逃月兌不染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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