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馮潤微怔,已然不知道此刻是什麼心情了。在眾人都質疑和不善的審視下,突然有個人拉住自己肯定地說相信不是她干的,這個人就像是曙光,溫暖著她,怎能不令人感動。
「對,我信你!」
「始平王,謝謝你。」縱然有一人信她又能如何,她懂拓跋思勰的心,可是她卻無法把心交給他。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像以前一樣叫我的名字。」
馮潤搖搖頭,沿著路向前走,有些失神,拓跋思勰看著她,臉上掠過失落,上前再次抓住她的手腕,拉著他向前走,「走,本王陪你一起去安樂宮!」
馮潤忽然定住腳步,不再往前走。
「怎麼了?」拓跋思勰回頭看著她問。
馮潤掙了掙,沒能掙開,抬眼迎上拓跋思勰的目光,「放開,本宮的事情本宮自己會處理!還請始平王自重!」
「你過得一點都不好,他對你一點都不好,你讓我怎麼自重,如何冷靜?!」
他看著她,令她心頭一顫,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我是沒有可能的。」
「那又如何?你現在過得就是不好。」說完,拉著她繼續向前走,這次,她沒有再掙扎,任由他拉著向前走去,碧華吃驚地跟在後面。
安樂宮,高照容的哭聲陣陣,吵著要讓拓跋宏為她討回公道。
「皇上,恪兒是我們的孩子,臣妾愛他,馮貴人卻如此歹毒地要害他,皇上要替恪兒做主啊……」
拓跋宏面色陰沉,冷戾的氣息布滿侵蝕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說帝王喜怒無常,不說話也能讓人心生畏懼,或許就是現在這樣。
他伸出手臂,面無表情地將高照容攬進懷里,安慰道︰「你放心,恪兒中毒這件事,朕一定會查明原因,若讓朕查出是誰下的毒,朕絕不輕饒!」
聞言,高照容的肩膀微微一顫,隨即又大哭了起來,「皇上,就是馮貴人!馮貴人見恪兒可愛,所以心生毒念,她是個歹毒的女人,是個毒婦,皇上不能姑息!」
「夠了!」坐于正位的太皇太後終于忍無可忍,帶著金護甲的手用力拍了下桌子。她見慣了後宮的手段,也見慣了這種淚雨梨花的哭啼場面,不免有些惱怒和厭倦。
高照容停止哭泣,不在做聲,整個人直往拓跋宏的懷里鑽。
太皇太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問︰「皇上,這件事你怎麼看?」
「真凶未明,自然要先查明真凶。」拓跋宏淡定地說。
話音剛落,高照容再次哭了起來,「皇上,就是馮貴人想害死恪兒,若恪兒有損傷,臣妾要讓她償命!」
高照容不顧太皇太後在場說出如此狠話,不知有沒有考慮周全。
太皇太後冷哼一聲,看著拓跋宏。
拓跋宏皺眉,他也不確定這件事是否真的和馮潤有關,他只記得剛剛從太極殿出來時,馮潤求他信她的目光,讓他猶豫了。此刻,再看看如此鬧騰的高照容,心里不免有些煩躁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