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千晨的精神也很高漲,她看著大家這樣興奮,自己也喝了幾杯果汁。
考慮到一會兒大家還要去酒吧里玩,那時估計要真的喝酒了。而安千晨清楚得很,自己的酒量簡直小得出奇,別說是有兩把刷子,就連一把刷子都沒有。
她還記得上次跟夏侯嫣喝酒的事情,簡直丟死人了,也不知道那次自己給了人家一啤酒瓶的男人究竟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桿屁朝涼了?
這些話她都沒敢跟藍薇煙說過,否則薇煙一定會訓斥自己,還會說跟夏侯嫣在一起肯定沒好事之類的話。
「千晨,你在走神啊?想到什麼事情了?怎麼表情這樣豐富多彩的?」藍薇煙挑眉看著安千晨,不解地問她。
「額……沒有,我只是在想一些家里的事情。」安千晨尷尬地笑了笑,低下頭漫不經心地夾著菜一頓亂吃。
不知道為什麼,一提到「家里」這兩個字時,她首先想到的是姬御北,然後想到的便是姬家。
安千晨的心里有些暖暖的,忽然想起那個蠻橫不講理的家伙時,她竟然察覺到有些溫馨的感動在心里蔓延開來。
「是不是又想起你們家那位完美的老公了?千晨,我真是羨慕你啊!」藍薇煙悄悄地對安千晨耳語,還用一種特別曖一昧的語氣說道,「該矜持的時候可以矜持,不該這樣執著的時候就放縱一下嘛,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安千晨臉色一紅,就知道她話里有話,在拐彎抹角的說自己還沒有跟姬御北圓房的事情。悄悄地在桌子下面擰了藍薇煙的大腿一下,干笑著低聲警告她︰「閉上你的嘴巴,你不嫌煩,我還嫌無趣呢。」
「嘶——」藍薇煙吃痛地低呼一聲,捂著被安千晨擰的地方,咬牙切齒地瞪著她,無奈地說道,「算你狠。」
「彼此彼此,你再跟我說些亂七八糟的,信不信我當眾說穿你心中喜歡的人是誰?」安千晨打趣地說道,她們兩個人說話比較小聲,正在聊天的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這里。
藍薇煙一听,面色頓時羞紅。並不是因為她怕大家知道,而是記起那次被端木珩相約到端木家去給他慶生時,自己那麼認真的告白都被拒絕了,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介意的。
況且,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也不曉得端木珩對自己的感覺改變了一些沒有?她悄悄地睨向坐在自己右面的端木珩,心中一陣小鹿亂撞。
見她這樣矯情起來,安千晨忍不住掩唇輕笑,以為藍薇煙是害怕自己把她喜歡端木珩的事情說出去呢。
「好啦好啦,我逗你玩的,不可能會告訴別人的,放心吧。」安千晨拍了拍她的臉蛋,笑眯眯地承諾。
「懶得理你。」藍薇煙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轉過頭去跟端木珩說話,「對了,端木,一會兒你要唱什麼歌啊?我可是有名的麥霸,敢不敢跟我較量一下?」
端木珩淡淡地揚起唇角,溫聲說道︰「好啊,我沒意見。」說完,他狀似不經意地看向安千晨,「千晨,你會唱什麼歌?有沒有對唱之類的歌呢?」
安千晨剛要說話,藍薇煙就鄙夷地撇了撇嘴角,好整以暇地說︰「千晨會的歌曲特別多,但大多數都是兒歌,你要是听過一次,絕對終身難忘。要是想象力豐富些的人,還會有種回到童年時代的感覺呢。」
「……」安千晨嘴角一抽,她很榮幸的舉起雙手,表示投降了,「薇煙,我真的服了你,總是戳我的痛腳。兒歌其實蠻好听的啊,姬禽……額,不是,某人很喜歡我唱歌呢,每次都會興奮地配合我。」
咳,這話說得有些太滿了。安千晨在心里默默地加了句︰姬御北的確會佩服我沒錯,但他都是抓耳撓腮的怒吼,希望我能夠快點兒停下來。
只不過,最近姬御北真的有毛病了,他會在安千晨唱兒歌的時候,一邊抓狂,肢體還不由自主地隨著她唱的歌那節奏扭動著,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把安千晨樂得前仰後合的。
她不由自主地揚起唇角,其實,有時那個家伙還是挺有趣的。
端木珩的雙眸微沉,心底有些小小的失落。他剛才恍惚從安千晨的眼楮里看到了對一個人的思念,那樣的唯美又純潔。
可是,據他最近旁敲側擊的了解,安千晨對姬三少並沒有那種感情。而且安千晨每次都很嫌惡地撇嘴,對姬御北一陣鄙夷和唾棄。
端木珩對她的感情越來越難以自持,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未曾降低過對她的情愫。愛情啊,真的是一件很難以掌控的東西。
不管怎麼著,端木珩都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地把握今晚的機會,跟安千晨努力再拉近一步……
吃完飯,一群人直接開著車去了「夜殤之都」。
這個地方的幕後老板雖然是姬御北,但有許多人並不知曉,尤其是像端木珩這樣被家庭保護的人,根本就沒有觸及社會太多事情。
所以,他按照大家的意見,選擇了了這一家t市最大的夜場。
安千晨一見到那個牌匾就有些頭皮發麻,她甚至都不記得自己當初是怎麼離開的,只知道後來姬御北沖出來保護自己,似乎還狠狠地教訓了壞蛋們一頓……
稀里糊涂地跟著他們進入舞池前,她一直都尷尬地別過頭,都害怕這里的侍應生會記得自己。
但是,她哪里知道,早在她進門的那一刻起,便已經引起了侍應生們的注意。要知道,這可是姬三少的妻子唉,上次姬三少沖冠一怒為紅顏,直接上去把壯爺狠狠地揍了一頓,事後還安排人直接把壯爺辛苦創立起來的小幫派給挑了。
自此以後,道上的人們便都知道姬御北的光輝事跡,為了小妻子,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于是人們紛紛猜測,他的小妻子究竟長什麼樣子?原先參加過他們婚禮的人倒是見過蒙著白紗的安千晨,但並沒有看得太真切。再加上安千晨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人們更是對她不甚了解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發生以後,姬御北已經勒令所有人都把拍攝的照片以及其他信息強制性的刪除和勒令其保密,不允許任何人隨意暴露出去。
為了這件事,姬御北還曾一度想要封了所有人的口,就是怕他的小老婆會受到刺激。但是後來考慮到事情並沒有多嚴重,當時昏天暗地的,燈光又一直閃爍,再加上安千晨的頭發有些松散,根本看不清她的模樣。于是,在慕容楓和雷揚的勸說下,只得作罷。
安千晨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地方竟然是她老公的地盤,而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就做了這個豪華酒吧的老板娘。當某日她知道這件事時,驚愕地吐槽︰我去!早知道我當時就不那麼害怕了,該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不過,這也都是後話了,此時此刻的她戰戰兢兢的,還怕人家老板會要求自己來賠償損失呢。
「千晨,怎麼了?是不是有些冷?你似乎在發抖。」端木珩見安千晨一直都瑟縮著頭,走近她關切地問道。
嘈雜的一樓大廳人聲鼎沸,再加上dj放著勁爆的舞曲,安千晨並沒有听清楚什麼。她只是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沒什麼事。
端木珩點了點頭,走到包廂門口時,等安千晨他們進去之後,自己才最後一個進去。
這一幕,都被牆角處的紅外線攝像頭記錄了下來,就連包廂里的場景也被切換到監控室里。
由于有了上一次差點兒害到安千晨的疏忽,姬御北勒令主管們要在每一個包廂里都安裝兩個攝像頭。其中一個便是之前的十分鐘就會自動重復播放,另外一個便是備用攝像頭,並且是那種自動收錄聲音的,以備不時之需。
誰知,短短數天就派上了用場。大家看到老板娘跟其他人一起來到這里,不禁感到好奇,為什麼姬三少沒跟著一起來?四男三女,怎麼看都有些狼多肉少的意思哇……
一群青年男女進入的是高級包廂——桃源居。
這里的擺設也跟世外桃源似的,有許多實景裝飾擺在四周圍,包廂也比較大,適合他們在這里盡情的唱歌跳舞。
安千晨安靜地坐在角落里,在心里告訴自己,一會兒就算是喝酒也不要喝太多,畢竟酒量就擺在那里,她喝多了就會莫名地興奮,還會耍酒瘋,很容易出事的。
藍薇煙借著這個機會,拉著端木珩開始唱情歌。她含情脈脈地望著端木珩,把歌詞當成自己的心事來唱,特意選擇的都是那些女唱比較柔情四會甜情蜜意的金曲。
聶瑩的五音有些不全,所以只能看著藍薇煙和男神端木珩演唱,卻沒有一丁點兒的辦法。不過她早就想好了,一會兒玩一個自己比較精通的游戲,這樣就不至于尷尬了。
安千晨依舊是安靜地吃著水果,心里比較擔憂,姬御北那廝現在在干嗎呢?她似乎都沒有考慮過,在他去接自己之前的生活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或許是因為自己下意識地就沒有去關心過姬御北的生活,安千晨真心覺得她對姬御北了解得實在是太少了。
她甚至都不如人家姬思雅每天跟姬御北接觸的時間更多一些,晚上也通常都是被姬御北耍一通流一氓之後,就快速進入夢鄉,早上起來忙忙活活的上班,或者快速躲開姬御北,免得又被他給一陣生猛的掠奪。
不過仔細想想,她的生活真的充實了許多。以前在尉遲家時,似乎除了澆花以外,實在找不到可以說話解悶的人。但是姬御北會在她在家的時候,一直都陪著她。
她很懷疑,他所在的凌天集團真的是一個黑社會的大幫派嗎?是不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小幫派呢?要不然他怎麼會這樣閑……
而與此同時,姬御北正在分秒不得閑的處理著事務,必須要把陪安千晨時耽誤的事情都要處理好,否則凌天集團隨時有可能出亂子。
他一陣狂亂的打噴嚏,也不曉得是誰在罵自己呢,真是郁悶。剛剛想到這里,安千晨的身影就迅速竄入他的腦海里。
姬御北嘴角一抽,也對,除了小老婆以外,似乎還沒人敢那樣肆無忌憚地罵自己呢。他抬起頭看了看牆上的鐘表,還有兩個半小時才能去接他的小晨晨呢,還是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工作吧。
其余的人在一旁聊天,時不時的會和一些酒。但是光唱歌聊天和喝酒實在太悶,于是聶瑩就大膽的提出玩游戲。她揚起下巴,率直的說道︰「我覺得咱們應該來點兒刺激的,行不行?在場所有的人都配合一下,咱們來玩特別有趣的游戲,好嗎?」
「什麼游戲?」端木珩也來了興趣,好奇地看著聶瑩。
其他幾個人也跟著起哄,全都期待地望著聶瑩,除了安千晨和藍薇煙以外。
安千晨是對什麼游戲都不感興趣,她只是擔心在這里的時間拖得越久,就越是有些危險。主要是並不曉得姬御北每次都是什麼時候去端木家門口等自己,她又喝了一點點酒,很容易露餡兒的。
藍薇煙還滿心歡喜地想要跟端木珩繼續唱情歌呢,哪里有心思玩游戲?她哀怨地看著自己的男神就這樣走開,也意識到自己一直纏著他唱歌實在不太好,只得坐在安千晨的旁邊,等著聶瑩的回答。
聶瑩心里樂不可支,眼角的余光掃到端木珩在望著自己,她笑得更加燦爛,揚聲說道︰「咱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通過臭牌,誰抽中王牌就隨意點名。被點中的人要麼選真心話,要麼就選大冒險。」
說到這里,她望了四周圍一圈之後,笑著繼續說到︰「真心話呢,就是隨便提出一個問題,被點中的人都得回答,並且不允許又任何虛假。大冒險就是提出各種各樣的刁難人的想法,被點中的人又不許拒絕,只能照做。但是事先說好了,太過分的要求不能有,基本上的事情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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