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千晨終于信以為真,點了點頭,由衷的說道︰「那真的是太好了,我很喜歡這只白玉手鐲,看起來就很高端上檔次。謝謝你啊,御北。」
姬御北挑眉,這樣就完了?他忽然想起安千晨的珠寶設計圖,好奇地問道,「你那設計圖到底什麼時候肯給我看?我還等著看看跟自己合適不合適呢。要是真的想謝謝我的話,讓我提前揭曉一下你為我親自設計的珠寶吧?」
安千晨一听,立即搖了搖頭,果斷地拒絕道︰「不行,我只能在聖誕節時給你看實物。現在讓你看到的話,就沒有一點兒神秘之感了。再過幾天就到了,你就再忍忍唄?」
她以姬御北為模特來設計珠寶,由于心中生情,便不自覺地設計了象征著愛情的珠寶。
有情人項鏈,情人戒指,情人扣等等。每一樣設計的時候,安千晨就迎合了姬御北身上的獨特氣質,再加上自己新穎的設計理念,對自己設計出來的珠寶還是很滿意的。
「不行,你每次都這樣說,總是拖著我,該不會到時候直接拿個鎖鏈子來打我吧?」姬御北又開始耍賴皮,說一些話來刺激她。
安千晨郁悶地扶額,他又不是狗,她干嘛要拿鎖鏈子來拴住他呢?
「那你究竟想要怎麼樣?」安千晨抬眸看向他,見他一臉不意,踮起腳尖,主動湊上前親吻了他一下,「這樣總行了吧?」
姬御北心中一喜,終于肯主動了?他故作遲疑地說︰「好像還欠點兒火候吧,應該是這樣。」
說著,低下頭將她的唇瓣緊緊地吻住,一路擁著她倒向那張溫暖的大床。
安千晨無語地推搡著他,最後任憑她在自己身上隨便啃咬一番撩撥夠了以後,再拒絕他的歡愛要求,親眼看著他無奈地去沖冷水澡。
她則趁著這個時候,把姬御北送的手鐲放好,披上睡衣悄悄地走到桌前取出設計圖和材料設計著珠寶。
安千晨每次設計東西的時候,那雙萌寵的眼楮就特別耀眼。姬御北每次出來時,她就已經把設計圖紙都放好了,自己根本看不到完成的樣子,只能簡單的看到一些雛形。
但是每次看到她認真工作的樣子,都會特別享受。與此同時,心里卻越的抓心撓肝。
這樣一個尤物老婆就在面前,他每天卻只能觸模不能吃,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安千晨每次都直接忽略掉他的憐表情,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老婆,我什麼時候才能吃上你呢?」姬御北無奈地嘆著氣,郁悶地問道。
安千晨淡淡地垂下眼簾,連看都不看她,依舊在設計著珠寶,「我要挑日子。」
「……」姬御北抓狂的抽了抽嘴角,猴年馬月剛過去不久,難道要等到下一個猴年馬月嗎?
于是,圓房這事就一次又一次地耽擱了下來。先不說姬御北究竟想不想跟她盡情的嗨,光是她那個討人厭的大姨媽在結婚兩個月之際又來了,讓姬御北煩躁不已。
而且,他還在心里反應過來一件事︰爺討厭女人的大姨媽!
「那我們現在睡覺總以了吧?」姬御北困乏地打著哈欠,現在睡覺前不模著小老婆的身子他就開始睡不著,這樣的習慣也不曉得是從我們時候慣出來的。
「唔,再等等,我剛剛有些靈感……啊——」
安千晨吃驚地低呼一聲,整個人已經被姬御北打橫抱起,兩個人直接摔進了床上。
她手里還拿著一半設計,就這樣被他給抱上床了,真是過分。
「我還沒忙完呢,趕緊松開我。」安千晨試圖跟他好好講話,讓他通融一下。自己生病了幾天,再加上偶爾沒靈感,這模特設計也需要盡快趕工出來,要不然就耽擱比賽了。
「不行,除非你讓我先把你圈圈叉叉一頓,才會放你自由。」姬御北霸道地表示道。
「……」安千晨果斷淚奔了,沒見過這麼霸道又月復黑的男人啊啊啊——
在準備聖誕節禮物的期間,端木珩以安千晨為模特設計的同款情人為主題的珠寶,是一直沒機會跟安千晨說,也沒有戴在她身上展示效果。
看著大外甥這樣郁悶,莫焱旭心里很著急,于是就想找個辦法把安千晨給擄來,到時候再送回去就是。
但是安千晨除了學校和姬家以外,哪里都沒去,他也是苦無機會。
姬思雅也只能隱忍著現在的一切,比如說白如煙。
白如煙和姬思雅在姬家的關系勢如水火,每次一見面就會吵架。白如煙看不慣姬思雅的故作純情,而姬思雅看不慣白如煙的騷一魅,兩人要是不吵架的話,人們都會覺得太陽是從西方升起來的。
比如現在,白如煙又用有色眼鏡在看著姬思雅,譏誚地說道︰「喲,這不是喜歡哥哥的那個妹妹麼?我還真是大開眼界呢,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
「你閉嘴!」姬思雅緊皺著眉頭,從心眼里就看不起白如煙。不就是一個假扮的小姨麼?還真當自己有什麼能耐了?她眯起眼楮,冷冷地掃向白如煙,「我現在只希望你能好好地在姬家呆著,要是呆不下去的話,你就趕緊滾蛋!」
真是氣死她了,有時候她真恨不得快些告訴白如煙,她就是那個雇主!但是又怕留下證據,萬一穿幫的話,三哥肯定要恨死自己的,只好作罷。
白如煙一听,雙手環胸,壓根就不相信姬思雅說的話。她冷冷地說︰「你以為你說的話就能嚇到我?我是御北的小姨,他讓我走,我才會走的。光你和你母親嫌棄我算什麼?我又不听你們的。有能耐的話,你讓御北把我趕走啊!」
雇主讓她好好破壞姬御北和安千晨的關系,她一直都在破壞。順帶著也把對姬御北有情的姬思雅也給阻攔一下,反正她看思雅不順眼,破壞得不亦乎。
最近雇主都沒有跟白如煙聯系,要不是她清楚自己是一個假冒偽劣產品的話,還差點兒以為自己是姬御北的親小姨呢。
姬思雅冷哼一聲,揶揄地掃了她一眼,轉身離開。犯不著跟一個這樣神經的女人矯情,搞半天又有什麼用?
白如煙以為她是怕了自己,得意地笑了,聲音很大。
氣得姬思雅雙手攥成拳頭,恨不得回過頭去狠狠地揍白如煙一頓。她在心里告訴自己,千萬不要跟自己雇佣的一條狗斤斤計較,遲早有一天,她會讓這條狗跪著給自己舌忝腳趾頭!
安千晨惡寒地看著她們這樣小吵小鬧的,也不曉得她們為什麼要吵架。類似這種看不見的硝煙,安千晨已經見識過無數次了。她沉痛地扶額,她們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成姬御北的妻子啊。
要是真當自己存在的話,說話就不能含蓄點麼?小姨還直接說破思雅喜歡姬御北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安千晨心里感覺怪怪的。她以前就知道姬思雅喜歡姬御北,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麼感覺。是現在每每想起來時,心口處就酸酸澀澀的。
安千晨心中一驚,這才想起自己還跟姬思雅有過口頭約定啥的。她心虛地望向門口那姬思雅消失的方向,思雅應該已經忘記了吧?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听思雅提起來過了。
唔……安千晨越想越覺得渾身冒冷汗,要是姬御北知道自己跟姬思雅約定過要離開他的話,那會不會暴跳如雷?還是直接把自己拎起來先揍一頓再說?
「在想什麼?」姬御北一臉哀怨的從樓上走下來,今天想要佔小老婆的便宜,結果又失敗了。他把自己弄得天天去沖冷水澡,小老婆卻優哉游哉地坐在樓下想事情。
「額……在想你會不……啊!」安千晨下意識地就要把實話給說出來,剛說出半句,驚得她渾身一陣,嚇得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姬御北好笑地捏著她的臉蛋,沒有听清楚她後面說的話,以為小老婆是在說想自己了。
「既然想我的話,那我們到臥室里去聊一聊怎麼樣?」姬御北曖昧地輕咬著安千晨的耳垂,呢喃著說。
「……」安千晨嘴角一抽,果斷地搖了搖頭,跳出他的懷抱中,選擇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
好家伙,她不相信自己要是真的跟姬禽一獸上樓會只是聊一聊而已,說不定還會變成最後的什麼「坐一坐」,反正中間的過程肯定有「親一親」和「模一模」!
雙眸鄙夷地瞪向他,用眼神殺死他。流氓,混蛋!
姬御北心情甚好,對小老婆的這些毫無殺傷力的眼神並不予計較。
他挑眉看向四周圍,今天早上好像冷清了一些,只有白如煙坐在沙上生悶氣。不禁蹙眉說道︰「小姨,你怎麼了?思雅和大媽怎麼還沒過來吃飯?」
白如煙也只是逞口舌之快而已,仔細回味一下姬思雅說的話,平白生了許多悶氣。听姬御北這樣一問,她抬起頭來愣了愣,隨即面色不悅地說道︰「听說你那個大媽要回娘家了,正在收拾行李。我也不清楚,她平時都不跟我說話的。至于思雅,誰知道她!成天神經兮兮的,我跟她沒話說!」
安千晨嘴角不斷地抽搐著,默默地垂下頭,差點兒都淚奔了。小姨,話說您老每天跟思雅說的話最多了,有時候還差點直接動手,怎麼能說沒話說呢……
姬御北聞言,立即起身,帶著安千晨去姬思雅的樓里。
「額,去哪里?」安千晨還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就現自己已經被姬御北給帶出大廳了。
「去跟大媽道個別,這是禮貌。」姬御北雖然桀驁不馴,但是骨子里對長輩們都是很尊敬的。
安千晨點了點頭,沒想到姬御北還挺孝順的呢。那天看到他跟爺爺說話時毫不客氣,還以為這小子心地也不咋樣。不過細細觀察下來,其實姬御北對凌歆瑜和老爺子還是很關心的,只是從沒有在外表上露出來而已。
想到這里,她忽然仰起頭看向他,溫聲說道︰「御北,其實,我覺得有時候把對長輩們的關心表露出來,會比藏在心里更好。」
姬御北微微一愣,隨即面色有些酡紅,冷冷地說︰「哼!誰關心他們了,都是一個個的老家伙罷了。你不要拽文,听得我以為是古時候的老夫子講課來了。」
「……愛听不听!」安千晨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還老夫子!她什麼時候像老夫子了?
凌歆瑜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正在跟姬思雅告別。
凌家的小少爺凌流月回國,她特地趕回去跟他見面,所以不得不離開。據說這位小少爺的身世成謎,外界只知道他是目前凌家唯一的男丁,生母究竟是誰都無人知曉。
姬思雅柔順地點了點頭,也撒嬌地說︰「放心吧,媽,人家一直都是乖乖女,做什麼事情都會三思而後行的。」
「你還說,我最擔心的就是你心思太多,你和御北……」
「大媽,听說你要走了,回來的時候多給家里帶點兒土特產啊。」姬御北一走進大廳就促狹地吹了個口哨,邪肆地勾起唇角,痞痞的說道。
凌歆瑜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雖然他打斷了自己的話,但心里還是感到很欣慰,知道他就是這副德行,實際上是來給自己送行的。
「頑劣不羈,什麼時候改改你這性子,讓人看著都頭疼。」凌歆瑜嗔怪地說道。自己撫養長大的這三個兒子里面,就數姬御北說話做事最像自己過世的丈夫了。有時候連凌歆瑜都會產生一種錯覺,好像是丈夫回來了似的,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的虛幻念頭罷了。
安千晨錯愕地眨了眨眼楮,真有他的!希望大媽回來就直接說唄,後面還掛上一句「帶點兒土特產」!話說凌家不就是t市麼,只不過是在t市偏東面一些,與在偏西面青陽山這里的姬家要離得稍微遠一些,能有什麼不一樣的土特產!
走上前笑了笑,安千晨也溫聲說道︰「大媽,祝您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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