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惜坐在床上發了會呆,看到窗外的雪花還在飄落。
她突然間站起身,用力拉開衣櫥,將里面的衣服全都抱了出來,拿起剪刀,將厲恆希穿過的衣服全都剪了,剪的自己的手指鮮血淋淋她也渾然不覺。
「連惜,你干什麼?」隔壁的厲之晴听到房內的動靜,快速的跑過來,看到地上全都是衣服碎片,而連惜的臉蒼白的眼張紙一樣。
「你瘋了嗎?」她走過來快速的奪過了她手里的剪刀,看到她的手掌已經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血還在流。
「你受傷了,快點捂住!」
「你別管我!」連惜現在誰也不想見,她推開厲之晴沒推動,反而將自己彈倒在床上。
「你受什麼刺激了……」厲之晴也被這樣的連惜嚇到了,之前她跟她吵架,她見過她撒潑的時候,可還真沒見過這樣瘋狂的她。
「連惜,連惜!你等等我啊……」厲之晴嚇壞了,飛快的跑回自己房內拿了紗布和藥水,又勿勿跑了過來,想要替連惜處理手上的傷。
一定又是厲恆希做了什麼讓她受刺激的事了,厲之晴有些于心不忍的看著連惜,「你可不能做傻事啊,以後就沒人跟我吵架了!」
「之晴……」連惜感覺不到手上傳來的疼,卻因為厲之晴的幾句話而鎮定了起來,「他不值得我們愛!」
她說是的「我們」,厲之晴手一頓,之前連惜就暗示過她,想必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可是她卻什麼都沒說。
厲之晴蹲幫她包扎,靜靜的听她訴說,「我累了,不想再和她爭了!」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不好?你現在需要休息!」
厲之晴看到床頭倒著的藥瓶,藥片灑得床上都是,醫生說過,如果心髒連續疼痛,需要一次吃四粒藥的時候就該去醫院檢查,可是連惜忽略了。
厲之晴將連惜扶著躺下,她的手好冰,她用自己的手給她搓了搓,還是有點不放心,「要我留下來陪你嗎?」
連惜搖了搖頭,她還需要安靜的想一想,想她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那你有事叫我!」厲之晴幫她蓋好被子才離開,連惜開著燈,盯著天花板發呆,她還記得剛才這個家的時候,她夜不能寢,厲恆希是她在這個家里唯一的依靠,可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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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沒睡,天還沒亮她就醒了,幾個小時內她想了很多,或許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她起身收拾行李,衣服化妝品她都不要了,她想帶走的是哆哆和那幾張她曾經偷偷為他畫下的畫像。
可是哆哆已經不在了,連惜想起那幾張畫,是她躲在書房畫的。
來到書房,她的記憶又回到了那一次哆哆打翻顏料,被厲恆希呵斥的情景。
她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快速的沖到桌前,四處翻找著那本被厲恆希呵護的日記本。
在最下面一個抽屜找到,厲恆希不讓她來書房,可是連惜偷偷來過幾次,曾經看到過這本日記,可是當時的她沒想著要看,可是現在,或許連惜可以找到她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