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即便知曉,也無能為力,何必徒增擔憂?」月裳好聲好氣道。
「你們都忘了她是從誰肚子里生出來的麼?」
「姨娘慎言!」柳梢忽然抬高了聲音,隨即壓低聲音道︰「非是奴婢不告知與您,實在是現在連大夫都不確定。」
「你可知就是你們這種藏著掖著的態度,導致府中人心惶惶,長此以往,更會出大事!」白蒼面上帶著冷笑,原本溫婉的面容上竟帶著一股陌生的凌厲氣勢。
柳梢和月裳不由都愣了一愣,隨即恭順地低下頭,「奴婢確實不知詳情,此事只怕只有大爺和莫大夫知曉。」
「我要見大爺!」白蒼一拂衣袖,坐于榻上︰「若你們想要知道霜姨娘究竟與我說了什麼,就讓莫熙寧來見我!」
心里那陣絞痛纏地她不能呼吸,白蒼不由皺眉,抬手揉了揉胸口。
「姨娘!」柳梢和月裳原是覺得白蒼直呼莫熙寧的名字太過大逆不道,見狀也顧不得這茬了,「方才那杯溫水,您有無飲下去?」
白蒼挑眉,唇角翹起一個譏諷的角度「難不成你們自己端過來的水里也會有毒?」
月裳不由踱了踱腳,面上一片急色,「霜姨娘既能被送來做大爺的枕邊人,就絕非凡人,姨娘,您莫逞強,若有哪里不適,要盡早告知柳梢姐姐!」
「說得那麼厲害,青姨娘還不是被輕而易舉就被活活打死了!」白蒼眼里帶著一絲不屑。
柳梢上前一步,不由分說捉住了她的手腕。
白蒼用力掙月兌,竟掙不動分毫,手腕仿佛被一圈鋼鐵箍住,她掙地越厲害,反而被箍地越緊。
白蒼在心里嘆了口氣,神色復雜地看著一臉認真給她把脈的柳梢,長相不賴,氣質沉穩,會醫術,力氣還不小,這樣的人才卻甘願在听從莫熙寧的吩咐,安心潛伏在一個棋子身邊為奴為婢,莫熙寧手下到底養了有多少人才?
柳梢探了半晌,現異常,朝月裳搖了。
但白蒼方才的神色又不似作偽,誰知霜姨娘會向茶杯里放什麼,又什麼時候起作用
柳梢想了想好聲好氣道︰「姨娘好生歇著,索性馮、秦二位大夫俱在府里,奴婢去稟了大爺,請大夫過來給姨娘瞧瞧。」
白蒼沒有說話,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模樣,往床榻走去。
相愛五年,結婚三年,她做夢都想給那人生個屬于他們倆的孩子,她甚至幻想,她的孩子一定是最幸福的,因為他有一對相愛並愛他的父母
那人在床前拉著她的手,口口聲聲承諾即使沒有孩子,他也會照顧她一輩子,轉眼就扶著另一個大肚子女人的胳膊,笑得一臉甜蜜。
她確實不能理解,因為她早就沒了成為一個母親的資格!
就在她沉浸在前世的痛苦之中時,白蒼發現這具身體再次月兌離了自己的掌控。
她將自己蜷縮在一角,從心底生出濃重的倦意。
因有段時日沒有掌控自己的身體,原主先是活動了一下手腳,開始動作有些僵硬和不自然,抖索幾下後,便靈活自如了。
她躺了下來,用薄被蓋好肚子,深呼吸幾次後,擠著眉頭,開始低聲申吟起來。
為了形象逼真,她甚至在自己身上肉多的地方狠狠地掐了一把。
低沉的女子申吟,壓抑著痛楚,從內室斷斷續續地傳出。
不一會兒,柳梢和月裳就听到了動靜,二人齊齊步入內室,見白蒼一半身子吊在床沿,一手緊緊捂著肚子,一手向前絕望地伸著,忙不迭走過去扶起她。
柳梢將白蒼摟在懷里,去探她的脈,白蒼聲音極低地叫著,「我的肚子是不是孩子孩子出了什麼問題?」
語畢,眼里嘩嘩地流了下來。
只要想到大姐兒,她的淚就像決堤的江河,止也止不住。
「姨娘何處不適?」柳梢到底是不經人事的姑娘家,此刻顯得有些束手無措。
「肚子痛!」白蒼一邊放縱自己大哭,一邊哽咽著聲音道。
柳梢和月裳何曾見她這般哭過?一時心里也很忐忑。
今天寫文之前,習慣性地刷了下,看到一些不好的消息,導致情緒低落,唔,很抱歉,今天只有兩更,剩下一更,我明天補上來!抱歉!
&/a&&a&m閱讀。&/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