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恬不知恥的模樣,就像昨日她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承受了他徹夜照顧的恩惠一樣。
莫熙寧卻不打算就這樣輕易放過她,他皺眉,抬起胳膊模向自己的後腦勺︰「昨日打的盡興嗎?要不要再多試幾下?」
白蒼垂下眼眸,收了一臉嬉笑之色,「大姐兒還躺在生死不明,大爺即便要找奴婢算賬,待大姐兒度過這次劫難可好?奴婢先去看看大姐兒。」說完不看莫熙寧的神色,低著頭,快步走向東院。
弄得倒像他成了那個無理取鬧的人一樣。
莫熙寧倚著門框,看著那抹疾走的身影,眸中的神色莫測難明,昨日還避大姐兒如蛇蠍,今早卻這般故作姿態,女人啊,果然是個沒什骨氣和氣節的東西,被嚇一嚇,還真是什麼都能妥協。
白蒼心里卻有自己的打算,莫熙寧對原主印象降至最差,卻對大姐兒視若至寶,不管怎樣,她是大姐兒的生母,這是一個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反正現下誰也出不去,好歹還有個大夫在此,她應該心懷希望,祈禱大姐兒早日好起來。
那麼假設他們有出去的那一天,假設她作為棋子已經完成自己的使命,莫熙寧對她肯定是要殺人滅口的,但是如果她能夠喚起大姐兒的反哺之情,以莫熙寧對大姐兒的喜愛程度,放過一個對他造不成無甚威脅的人,想必也不是那麼難。
他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或者說,至少,他身上還有人性美好的一面,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好好利用這美好的一面。
大姐兒經過一夜不太怎麼安生的睡矛此刻正仰面躺在,兩粒黝黑的眼珠子靜靜地望著青色的帳幔,白蒼從過一個孩子,安靜下來,會給人一種沉靜的感覺。
她輕手輕腳地走近床榻,彎下腰,一把將大姐兒從抱起,「大姐兒醒了?姨娘抱你去院子里走賺好不好?」
大姐兒似乎並沒料到會在此處見到她,愣愣地看了她許久,忽然將頭埋在她胸口,嚎啕大哭起來。
生病這幾日她燒地昏昏沉沉,每每醒來,也從惱,乖巧地不像一個不到一歲的孩子,盡早猛然見到白蒼,才知道害怕,毫無顧忌地哭了出來。
白蒼有些慌,一手托著大姐兒,一手撫著她的後背,輕輕地排著,「沒事兒,莫哭了,姨娘在這兒,莫哭了啊。」
莫大夫听到動靜走進來,見白蒼這樣大喇喇地抱著孩子,不由皺眉,「您有孕在身,還是莫要離小太近為妙。」
大姐兒听到莫大夫的話後停止了哭泣,她低下頭,一雙染著淚珠的眸子去看白蒼的肚子,然後癟著嘴,有些委屈又極懂事的撐起雙手,撐開白蒼,「不要抱抱,」怕白蒼听不懂似的,重復了一遍,「不要抱抱。」
白蒼用手指頭給她逝去臉上的淚,抓著她的手,搖了,「姨娘想陪著大姐兒,我們去院子里走走好不好?」
大姐兒笑著笑著,忽然流出了淚。
白蒼拿著她的小爪子去擦,「大姐兒可不能再哭了,真哭瞎了眼楮,可就看不見娘了。」
大姐兒果然不哭了,自己抬手擦掉淚,又將頭埋進白蒼懷里,在她胸口蹭了蹭,將眼淚擦干。
母女倆鬧夠了,白蒼抱著大姐兒走回東屋,因為莫熙寧就站在門口,她抑制不住臉上的欣喜,將大姐兒的手掌抬起,對著莫熙寧︰「大爺,你看,大姐兒手心並疹子!」
莫熙寧隨意瞟了一眼,「疹子如何會跑到手心?」
白蒼不知死活地拿著大姐兒的手掌在莫熙寧面前晃了又晃,「大爺再好好想想。」
莫熙寧知道她在賣什麼關子,自然不會如了她的意。
他伸手,欲從白蒼手里抱過大姐兒,大姐兒卻一扭身子,避開了他的魔爪。
白蒼忍不住捂著嘴偷樂。
莫熙寧黑著一張臉,轉身走進屋子,「大姐兒手心沒有疹子,不知所為何故?」
莫大夫愣了一愣,早先留下來的醫書里,對于天花的描述是高燒引發紅疹,若前期無法控制,接下來便會變成水皰,然後變成膿皰,導致全身,形如怪物,敗血而死。
通常患者在紅疹出現五日內便會死亡,有的甚至一出現紅疹,就踏進了鬼門關。
而大姐兒這已經是第三日了。
見二人沉吟不語,皺眉立在當地,白蒼抱著大姐兒走進屋子,「大姐兒所喚並非天花,而是風疹,退熱後,疹子便會慢慢消退。」
剛剛進不了作者後台,還以為更不了,晚會兒還有一更,補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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