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南爺等人于幽都府秘密出行,一路喬裝改扮掩飾身份,更是煞費苦心的繞道回京。若非對方事先掌握了他們的行蹤,怎會計劃的那般周密,在來祥客棧提前設下埋伏?
好在他們受老天眷顧,得貴人相助,免了一場**。否則他們只能成甕中之鱉,于來祥客棧有進無出。
「安隱,細作之事,你且暗中排查。」南爺做了吩咐。但願是他多心,如若隨行中當真有此人,他定不會輕易饒過!
「屬下遵命。」
安隱領命後,正欲告退,就听耐不住性子沉不住氣的耶律勝,嘟嘟囔囔抱怨著:「要是取水路,省去多少麻煩事,只怕這會兒咱們也到京城了!」
安隱嘆他魯莽滅裂,卻極富耐心的為他做了詳解:「不可貪近就不要命,你我等都不善水戰。若在船上踫到來祥客棧那般情況,十有**你我都尸沉江海!」
他這番話恐嚇作用明顯,听得耶律勝倒吸了一口冷氣。
慶幸之余,耶律勝憨態可掬的玩笑起來,「我不就是說說嘛!」
此二人一唱一和,南爺卻托著竹管細細端詳,眼中的凜然之色漸漸隱去,唇邊泛起了幾不可察的笑意。
前後兩次逢凶化吉,都與那丫頭月兌不了關系。迷香之計,還真虧她想的出……
「那丫頭呢?」南爺抬眼覷著安隱。
要說誰對楊琪的行蹤了若指掌,那自然是成天與她黏在一起的安隱。
仔細品味,南爺的眼神竟別有深意,讓人莫名的感到一股無形壓力。
安隱背脊一涼,不敢直視南爺,便垂首而立,然而迎著南爺視線的頭皮卻在隱隱發麻。
「爺,屬下這就把琪琪帶來。」依他多年從的僕經驗,他自然知道這時該怎麼做才算聰明之舉。
安隱躬身退出氈帳,耶律勝繼他之後,向南爺隨了禮,也一同離開。
楊琪被安隱轉移陣地,睡夢中的她渾然不知。
片刻功夫,氈帳內的暑熱就被她驅散。
望著氈均勻吐息的小楊琪,南爺心煩意亂,思緒如作天人交戰。
是喚醒她呢,還是任由了她佔據他的床?
南爺輕輕的吐出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便要商隊勞師動眾的滿山遍野為他找尋食材。
耶律勝等人在幾里外的戈壁打了野兔,又到湖里兜了幾條魚,收拾干淨後交給隨行的廚子。是水煮,還是燒烤,如何烹飪任他去料理。
炊煙高懸于天地之間,宛若白雲傾吐的素紗,縹緲著無塵的遐想,窺探著旅人的安逸。
待廚子利落的將膳食備妥,安隱即便已全程監督,事後還是小心的用銀針給每道菜試了毒。
就在這時,柳娥前來支援,「有沒有用得著我的地方?」
「不必勞煩。我等已將膳食為爺與柳準備妥當。」安隱彬彬有禮。
他將烤兔、烤魚與白水煮魚送于氈帳內,出來時不見柳娥蹤影,便詢問與柳娥最後接觸過的廚子,「柳呢?」
「去湖邊了。」廚子確實見柳娥朝湖邊去了,想必是做膳前洗漱。
安隱與廚子的想法不約而同。
他伺候好了南爺,始終還是忘記了一人——
這些就地取的食材,經過一番烹飪,並非難以下口,相反是香飄四溢。湯鮮味美,魚肉兔肉更是香脆可口,引人食指大動。
南爺舉箸時,小楊琪鬼魅似的來到他跟前。
听她肚里饞蟲作怪,南爺對她眼中的幽怨視若無睹,「我從不與人同桌而食。」
楊琪杏眸圓睜,與他小眼瞪大眼。
看她模樣神氣活現,南爺心中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來。
「你有兩個選擇——」楊琪餓的只剩一肚子壞水,鬼主意泛濫于腦海。「這條魚呢,要麼咱倆一起吃,要麼我一個人吃。」
「你這丫頭,好生無禮。早知你會這般沒大沒小,當初就不該救你。」南爺這嘴,可是如刀子一般鋒利。
楊琪不甘示弱,「我不也救了你們麼,你倒是給我說說,是你們的命值錢,還是我的命值錢。」
雖然不想承認,南爺確實自命不凡。縱然心有不甘,他也不能斤斤計較,不能失了翩翩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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