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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頷首,他時常在皇宮里走動,這時候應該能幫上一些忙。「八妹,有事盡管吩咐。」
「五哥,我正好想找你,給我講講宮里的事唄。」楊琪也正有此意。
談論皇家的事情,因為要避嫌,楊琪便將五郎帶到了房里。
「五哥,你經常在宮里當差,應該听說過不少小道消息吧?」楊琪問,她可從來沒有小看一個男人八卦的力量。
「你有什麼就問吧,不過我可事先告訴你,我知道的事情也是真真假假,能不能幫上你,我可不敢保證。」五郎雖然是想傾盡全力幫助楊琪,可有時候也有種愛莫能助的感覺,也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多余的,感覺楊琪一個人應付,顯得綽綽有余。
楊琪只是打探消息的,反正只要查出誰是細作,她又不負責抓人的事情。
她想了想,于是問︰「皇上親近的嬪妃多不多?」
「不多。」五郎倒是沒有多余的廢話,不過也很詳細的跟楊琪進一步解釋了問題,「除了皇後,還有你知道的潘妃,然後就是死去的康貴人,還是金美人與常貴人……」
楊琪又听五郎說了金美人與常貴人等幾人的身份,如今受**得幾位嬪妃,無非都是達官貴人家出來的。
听五郎長篇大論,楊琪的腦袋里漸漸變得空白,她好像是一個字都沒听進去。
听這個美人跟那個貴人之間的矛盾,這個妃子與那個妃子之間的恩怨,這沒完沒了的宮斗劇天天在宮里上演。也難怪劉皇後當時會說出誰都像是細作,誰有都不像是細作的那樣的話來。
過了兩天,劉皇後派人將整理好的冊子送到了楊琪的手上。
劉皇後極為認真,幾乎是以年鑒的形式將每個宮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記錄了下來,其中不乏一些不為人知的密事。大部分內容跟五郎這兩天給她灌輸的基本上一致。
翻看到趙臨的名字,楊琪的心咯 了一下。
她連忙仔細瞧了,這一頁的內容,記錄的是海棠宮的事情。
海棠宮的莫妃名下有一位皇子,這位皇子便是趙臨。
有一年,莫妃與趙臨跟隨真宗去避暑,途中遭遇遼軍的埋伏。
真宗派人去解救,雖然成功的將莫妃從遼軍的手上解救出來,可是趙臨卻被俘虜。
毋庸置疑,這個趙臨,便是楊琪在大遼認識的那個趙臨。
冊子上有記載,如今莫妃因為思念成疾,整日瘋瘋癲癲,不踏出海棠宮一步。
這莫妃也算得上是真宗身邊的老人了,在真宗沒繼位以前就伴在他左右。莫妃本是小小的富商之女,因為資歷頗深,對真宗也算是一往情深,還誕下了一個皇子,便皇上封為妃子。
楊琪惆悵,想起了在大遼時候發生的事——
可憐莫妃與趙臨這對母子。
楊琪記得趙臨說過,他以為自己的母親死在了遼軍的手上……
然而冊子上寫的是莫妃思念成疾,久病不起,可見莫妃知道趙臨還活著的事情。
問題是,她怎麼知道的……
楊琪忍不住瞎胡亂猜,如果是莫妃向刺客通風報信,也是情有可原,她十有**是被牽制住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至少有一點是明朗的,有人跟莫妃接頭,那就表示在宮里的細作,不知莫妃一個。
事到如今,楊琪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她總不能將趙臨的母親推上斷頭台。
楊琪正發呆時,五郎走近,她也沒察覺到。
「八妹——」五郎連喚了幾聲,才把她的神識給拉回來。
楊琪下意識的猛地將劉皇後送來的冊子合上,明顯是不希望五郎看見她剛才看見的內容。
「這就是你讓皇後整理的東西?」如果真的是這個東西,五郎也明白楊琪這麼防備他的原因。畢竟宮中秘聞,還事關皇室的尊嚴,確實不能讓人知道。
「五哥,你找我什麼事?」楊琪生硬的轉移開話題。
「該吃飯了。」
楊琪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此此時正是吃午飯的時間。
楊琪卻不覺得有任何食欲,「不吃了,我不餓。」
「今天不吃比可不行,今天可是你的生辰。」
楊琪目瞪口呆。
五郎又說︰「你連自己的生辰也忘了?」
就算沒忘,楊琪覺得自己也不可能算清日子,因為她連今年是哪年哪月哪日都不知道。
今天的中午飯,清一色的長壽面。
楊琪跟五郎一到飯堂,就听起起伏伏的聲音響起來,「我們的小壽星終于來了!」
每回吃飯,天波府的人都是齊聚一堂,然而今日的場面最讓楊琪感動。
「八妹,你可別嫌寒酸。」六郎說道,大概是考慮到楊琪不記得以往,便又解釋道,「每年咱們楊家的人,包括爹娘在內,生辰一到,從來不大張旗鼓的操辦,都是一貫的節儉。」
二郎已經開始狼吞虎咽起來,他可是羨慕的不得了,還發自肺腑的感慨,「終于吃上娘親手做的長壽面了!」
好幾年生辰,他都是在邊關過的,無比艱苦,那時候最想念的就是,面前能擺一碗太君親手做的長壽面。清湯寡水的面條也就那樣的味道,可就是讓人想的慌。
「二哥,趁著在家的時候就多吃點!」七郎說。
「好啊,只要n不跟我搶就行……」
眾人笑。
楊琪先前的不快一掃而光,她暫時忘掉所有的煩惱,融入其中。
然而太君還是第一時間就發覺到了楊琪的不對勁,早在楊琪跟五郎進到飯堂的時候,太君就覺得奇怪,以往到了吃飯的時候,楊琪可從來不需要人去叫她。
想來應該是發生了讓她足以廢寢忘食的事情了,大約跟今日劉皇後送來的東西有關。
「八妹,是不是細作的事情有眉目了?」太君忍不住問。
楊琪一邊吸溜著面條,一邊含含糊糊的回道︰「哪有那麼快。」
太君低嘆,其實她不想讓楊琪過多的參與宮里的爭斗。然而事與願違,總會有一些人一些事自動的找上門來。
楊琪的生辰,原本是該挺愉快的,現如今卻沉悶起來。
天波府的人,沒少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一方面是劉皇後的囑托,一方面又是楊琪的個人安慰——
不管細作是什麼人是什麼身份,她的背後可是有遼國這個高台。
楊琪牽涉其中,那可就不是私人恩怨。
柴郡主這些天也察覺到了其中的利害關系,于是就開口說道︰「要不然咱們就把這件事推了吧,皇後很好說話,她會理解的。」
樂觀是好,可這一回劉皇後的態度很明確,甚至有些趕鴨子上架的味道。
楊琪一時間,也是身不由己啊。
「七郎,去關門。」四郎一聲吩咐,七郎便跑去將飯堂的門關了上。這之後,四郎才又說,「我總覺得皇後這是在泄私憤。皇上屢次微服出游,都是沖咱們八妹來的。要說上回皇上遇刺,那多少跟咱們八妹有關系。這其中的曲折,皇後不是想不到,她把細作的事情塞給八妹,分明就是故意為難。」
他這話听上去有幾分情理,劉皇後若真的怪楊琪拉攏走了真宗的心,這無可厚非。
「我就說嘛,宮里的事情那麼復雜,咱們八妹一無所知,怎麼可能應付得來。」三娘這時候說話,也算是代替三郎發言了。
「那事情可復雜了,這回只怕柴郡主去說清,也會適得其反,搞不好會觸怒皇後。」四娘雖然不了解劉皇後的為人,但身高位尊者有個通病,就是不會容忍自己的尊嚴被觸犯。
他們各自發表評論,楊琪卻走神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這件事能夠和平的解決。
啊啊,好想變成一休和尚。
「五哥,你覺得皇上是個怎樣的人?」楊琪忽然問。
在背地里說人好壞,本就不是一件有禮的事情,更何況他們談論的還是當今的皇上。那要是傳到皇上得耳朵里,萬一皇上變身暴君,把他們一家的腦袋砍了都不奇怪。
五郎還真不好回答,因為涉及到敏感的話題,其他人也是噤若寒蟬。
楊琪這時候卻說︰「看起來吊兒郎當,不務正事,有時候卻讓人琢磨不透……好難啊——」楊琪哀嚎樂一聲,迅速解決了面條,拍拍**就要走人的架勢。
令公按住她,「今兒是你的生辰,你還想往哪兒去?」
楊琪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八王爺的府上。」
四郎一怔,卻是第一個明白過來的人,于是壞笑著拿筷子指著楊琪的鼻子,陰陽怪氣像唱戲一樣,「八妹,你好壞∼」
「想來想去,這事兒只能丟給八王爺了。」楊琪也是無可奈何。這時候,她恨不得是皇上跟皇後的老娘,至少有管束他們的權力,內宮的事也能說的上話。
如今關鍵時期,總不能讓楊琪一個人外出,于是五郎草草吃完,最後喝了一口湯,「八妹,我送你去。」
令公這才放心,並頷首對他們說︰「早去早回。」
在去八王爺的府上之前,楊琪做了一下準備,首先就是帶上了劉皇後差人送來的那本冊子。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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