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般將文件送到總裁辦公室,敲了門,卻沒有人回應。
林凱在心里嘆息,進入光線昏暗的辦公室,里面卻是一個人也無。轉身到背對他的沙發上,果然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蜷縮在沙發上。
沈奈奈在門外探頭探腦,林凱做了個手勢,沈奈奈立刻會意,拿起自己辦公桌下的『毛』毯。
果然,穆辰逸又睡著了。
前一段時間,他幾乎是玩命地工作,一天工作十八個小時,飲食不規律大量酗酒,導致胃出血幾乎要穿孔。整個公司的氣壓都低得不行,在公司里幾乎沒有人敢大聲說話,生怕會惹到總裁。自從胃出血出院以後,他的身體越來越差,在辦公的時候很容易就會陷入昏睡,他很清楚,他在糟蹋自己。
以易天琊的能力,這麼長時間沒有消息,秦如萱很可能凶多吉少。他就是知道,知道得太清楚了,所以才會這般放縱自己。
不知道自己在糟蹋自己的人才是最讓人憂心的。
沈奈奈皺眉,心里為總裁的傷心難過。她就算再不懂事也知道總裁肯定很絕望了,所以才這樣對待自己,也不回家,也不吃飯,以前的總裁很少生病的,她一度以為他是鐵人,誰都打不倒的,卻沒想到原來總裁是那麼地脆弱,現在的他好讓人心疼。
睡夢中的穆辰逸的眉頭微微蹙著,神情有些慌『亂』,好像夢到了什麼讓他不願接受的事。猛然間他迅速地伸手抓住秦如萱的手︰「萱萱!」
沈奈奈被他失控的力道抓疼了,低叫道︰「總裁!我是奈奈不是如萱!」
昏暗的燈光下,沈奈奈蜷曲的頭發異常顯眼,像個『毛』茸茸的小狗狗,可愛得讓人想要親一口。和秦如萱的清麗美麗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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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萱害怕地後退著,但是卻抿緊了蒼白的唇瓣沒有吱聲。
「怎麼,有膽子逃跑卻沒膽子面對我的怒火?」
一句話將秦如萱隱藏的倔『性』激了出來,她顫著聲音道︰「是,我就是要逃走,我受夠了,我再也不要受你的控制和擺布。」
「控制,擺布?這些日子以來我所做的一切,你都是這麼定義的?」他殘戾扭唇,眼中一點笑意也無,眉梢那點瘋狂將他儒雅的臉變得扭曲。
她有些心虛,但是還是倔強地揚起下巴,雙眼沒有閃避他的眼楮。
他狠狠一擊在她腦後的牆壁上,點點鮮紅像最慘烈的桃花瓣點綴在牆壁和他的指關節處,他沙啞道︰「秦如萱,我自認除了將你囚禁起來之外對你算得上仁至義盡。你的孩子我視為己出,你要為那個男人守身我也沒有強迫你,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為你取來,你說,你還要我怎麼樣,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麼程度你才甘心?」
她只覺得自己的胸臆快要爆開,「如果不是你,圓圓自會有她親身爹地呵護愛憐,何須你的‘視為己出’?我是辰逸的妻子,我為他守身天經地義,何必你的施舍?至于你給的東西……你給的我就一定要接受嗎?屬意,我告訴你,這輩子,除了穆辰逸,我不會愛上任何男人,也不會稀罕任何男人給我的東西。」
他死死地盯著她,胸腔急劇起伏幾乎要爆裂。
「你口口聲聲說我『逼』你……我『逼』你什麼了,你囚禁我禁錮我的自由,讓我遠離自己的愛人孤苦無依,我是不是還應該對你感恩戴德?屬意,你不要太過分了。」
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雙眼惡狠狠地盯著她,驀然咧唇一笑。
伸手奪過她懷里的圓圓,他轉身便大步離去。
秦如萱愣了一下,然後發了瘋似的上前。
「不,不,把孩子給我,把我的孩子給我……」
屬意毫不憐惜地甩開她,眼中再也沒有了溫情。
「你說我殘忍,我便殘忍給你看。我現在便讓你選,要麼,乖乖得帶著孩子一輩子呆在我身邊,要麼,孩子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你可以回去找那個男人——不過我也告訴你,穆辰逸已經和趙嫀結婚了,你回去什麼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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