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一行人過來的很快。沈小姐舍不得丟掉雲兮,抱著它剛回到屋內,就听外面有人道︰「奴婢見過世子爺,恭賀世子爺大喜!」
「免禮!」
雲兮嚇得不輕,趕緊從小丫頭柳兒手里掙扎下去,一頭鑽進了大**底下。
室內,紅燭搖曳,溫香玉軟。
南宮墨推門而入就看見一個面色緊蹙的小丫頭魂不守色地站在**邊,眼神時不時的瞄向**底。
「奴婢,見,見過世子爺……」
柳兒結結巴巴的說著,根本不敢去看南宮墨的臉。
「嗯。」
南宮墨輕輕應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走向**邊,一伸手,柳兒一怔,呆了足足有兩秒,才反應過來,趕緊把喜稱奉上。
揭了蓋頭,沈小姐拘束的坐在**邊,雙手交疊,垂著頭,一雙眼楮不知道該去看哪兒。
南宮墨則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動聲色。
**前一片陰影,雲兮趴在**底下,小心翼翼地連大氣也不敢喘,就看著柳兒的裙擺不住的顫抖……
「你叫什麼?」
南宮墨打量了沈小姐一會兒,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顎問道。
沈小姐吃了一驚,臉上忽然浮出一團紅暈,掙扎地小聲道︰「我……」
「進府之前,嬤嬤沒教過你,要自稱妾?!」
南宮墨語氣欠佳,探究的眼光不停在她臉上打轉。
沈小姐的臉越發紅暈了,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害怕,渾身禁不住地微微發顫,輕聲回道︰「嬤嬤教了,妾,妾……閨名惜人。」
「哪兩個字?」
南宮墨松開手,轉身隨意往**邊一坐。
**下,雲兮就感覺頭頂上**板震了一下,緊張地她咽了咽口水,就听著沈小姐小聲說道︰「妾名取自︰‘惜君才未遇,愛君才若此。’之意,人字是人生的人。」
「惜君才未遇?嗯,你父親倒是會起名字,惜字起不錯……那接下來該做什麼,你知道嗎?」
當下沈小姐搖了搖頭,二個人均未在說話,沉默了一會兒。
雲兮趴在**底下听著他們的談話,不由扁了扁嘴,這個南宮墨還真是羅嗦!洞房花燭夜還能干什麼?當然是你想干嘛就干嘛啦?!關燈,上**,睡覺……不過轉念又一想,不對,他一同娶了好幾個呢,這麼晚他才到沈小姐來,想必早在別的地方已經先洞房過了吧。
一想到這兒,她就覺得有點惡汗,這跟幾個人同穿一條內庫和牙刷有什麼區別?
呃……真是髒啊!
像沈小姐長得這般花容月貌,估計南宮墨見了,多半又心里癢癢,正想著,忽听南宮墨道︰「你先下去,把門關上。」
他這話是對丫頭說的,柳兒應了一聲,很快轉身出去了。
「**底下藏著什麼?」
沒有旁人了,南宮墨慢慢開口問道。
沈惜人不敢正視南宮墨的眼楮,低著頭,如實說道︰「是……一條狗……」
「狗?」
南宮墨不信,雲兮听到這里知道自己再也藏不住了,也罷,反正早晚是個死,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出去,省得被人從**底下像拖死狗一樣的出去,那樣才丟人呢。
于是雲兮慢吞吞地從**底下爬了出來。
南宮墨漠然地坐在**邊,看著她從**底下爬出,轉頭看著沈惜人道︰「它……是你養的?」
沈惜人連忙搖頭道︰「不是。」
南宮墨笑了,「不是就好,我剛養了一只跟它一模一樣的,只是還沒訓熟,看見它,我就想起了,該把它吊起來毒打一頓,給它長長記性,它才知道誰是它真正的主人!」
……什麼?吊起來……
雲兮下意識還想跑,而南宮墨早有準備,抓起丟在**上的蓋頭一擲,瞬間,雲兮只覺得眼前一黑,吱吱……完了,這下她是真的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