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給我們一間普通的雅間就好。」雲舒兒之前她穿男裝來過,所以掌櫃的才能認出這是雲舒兒,怕掌櫃的把自己帶上三樓,雲舒兒明確地說道。
掌櫃的會意,高喊一聲,「小二,帶二位客官去二樓雅間,好生伺候著。」
「來了。」小二跑來,對雲舒兒他們做請的手勢,「二位客官這邊請。」
二人隨小二到雅間坐定,點了酒菜,揮退了小二。雲舒兒攔下沈灕陌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盡可能多的打听一下晉王軒轅逸的事情,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沈大哥,小弟最近初到京城,因為時日尚淺對京城的事情是一無所知,不知京城最近有什麼大事發生?」雲舒兒明亮的眼楮里飽含著滿滿的求知欲直直地望著沈灕陌。
不知為什麼,沈灕陌面對這雲舒兒如此純潔的眼神,心里竟有些癢癢的,沈灕陌意識到後慌忙別過臉去,有些結巴道︰「嗯,你說…你說京城最近有什麼大事是吧?嗯,我…我想想啊。哦,對了,還真有一樁喜事,晉王爺過些日子就要成親了,新娘子是丞相家的小姐,這算是大事吧。」
雲舒兒一愣,有些哭笑不得道︰「你是問我嗎?王爺成親,當然是大事。哎,我問你,你跟晉王爺認識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說話間隙,雲舒兒就這麼直直地盯著沈灕陌,搞得他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側著臉躲避著雲舒兒的視線,沈灕陌定了定神道︰「梅老弟,你干嘛對晉王爺這麼感興趣?」
雲舒兒的眼珠左右轉了兩下,想當然道︰「是你說這是大事的,我以後要在京城里混下去,不得多了解了解京城里的權貴啊,當然,能結交他們就更好了。」
「你說的也對,如果誰都不認識,不小心得罪了哪位少爺小姐的,人家動動小指頭就能碾死你。」沈灕陌很認同地說道。
雲舒兒听完連連點頭,就差要高呼‘這是真理啊’,就坡下驢道︰「所以啊,沈大哥你就快跟我說說這晉王爺到底是何等人物,也好讓我心里有個數,將來不至于稀里糊涂沖撞了王爺啊。」
「說起這晉王爺,我倒是還算熟悉,以前跟著我爹去軍營里的時候常踫到他,他那是還不是王爺,我和他也聊得來,他這人文武雙全,又重情重義,而且治軍嚴明絕不會因私害公,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沈灕陌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為自己認識這樣一位為國為民的真漢子感到驕傲。
听到沈灕陌對晉王爺的句句夸獎,說得好似天上的神仙一般毫無確定,雲舒兒此時更加納悶了,既然晉王這麼好,這麼完美無缺,雲婷兒到底是為什麼要拒婚呢?雲舒兒皺著眉頭絞盡腦汁地想著,突然,一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對了,就是因為他的找不出明顯的缺點,而且鎮守邊疆,屢立大功,以至于皇帝給了他常人最高的榮寵,異性封王,封皇族之外的人為王,就是細數歷朝歷代此事也是一個手都輸的過來。也正因為如此,如果他再立軍功,皇帝便封無可封,賞無可賞,皇帝最忌諱的事就是在軍營和百姓中被當成是神的人,更受不了一個臣子功高震主,所以晉王的前程堪憂啊。
沈灕陌等了半天不見雲舒兒開口,心里疑惑便轉過頭去,看到雲舒兒在凝眉深思,隨即問道︰「梅老弟,你在想什麼?」
雲舒兒听到沈灕陌的問話回過神來道︰「我是在想,听人說晉王今年已二十有四了,一般男人在這個年紀不都當爹了嗎?他怎麼還沒成親,這不是很奇怪嗎?」
沈灕陌想了半晌,「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只記得很多年前,他表妹好像聯系過他,他們二人都開始談婚論嫁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那個表妹就離他而去了,從那時起直到現在晉王身邊就沒再出現女人了。」
「真是遺憾,他那個表妹干嘛走啊,如果他們兩成親了,說不定我今日就不會被塞到晉王府了。」雲舒兒小聲嘀咕道。
沈灕陌看著雲舒兒的嘴巴一張一合的,聲音又小到不行,「你在嘟囔什麼?」
「沒什麼。」雲舒兒笑道。「我是說…」
門外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雲舒兒的話,接著門外有聲音傳來,「兩位客官,你們的酒菜好了。」
「進來吧。」沈灕陌朗聲道。
小二推門而入,身後跟著兩人,手里端著酒菜,進門低著頭一聲不響地擺好了酒菜,小二陪笑道︰「二位客官請慢用,要是沒什麼吩咐,小的先告退了。」
「去吧。」沈灕陌揮揮手道。
小二因為掌櫃的囑咐過藥好好招待這件房的客人,所以格外殷勤周到,听到沈灕陌的話,俯身後帶著另外兩人出去了。
沈灕陌看著小二明顯比往常恭敬好幾倍的態度,不解道︰「怎麼我以前來的時候沒見小二這麼畢恭畢敬的,今日怎麼像換了張嘴臉似的。」
雲舒兒心里自然清楚,肯定是掌櫃的另外吩咐過要好生伺候著的,只不過嘴上卻打著哈哈道︰「是你多心了吧?還是他以前看見你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今天的態度好點你就覺得差別大。」
沈灕陌低頭想了想自己今天跟往常並沒什麼不同,搖了搖頭道︰「也許是我想多了。」沈灕陌壓根沒往雲舒兒身上聯系,只當她是剛到京城的富家子弟,怎麼也不會認識剛開張不久的酒樓伙計,如果讓沈灕陌知道他眼前的梅老弟是將進酒的真正老板,估計會驚得他嘴巴都合不上的。
雲舒兒拿過酒壺,給沈灕陌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端起酒杯道︰「沈大哥,你就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來,為了我們的相識,小弟敬你一杯。」
「好,梅老弟,愚兄敬你,干杯。」沈灕陌也端起酒杯道。二人舉杯相踫,然後各自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