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夢的話的那一剎那,她竟然有了矢口否認的念想。
醒來坐在床上,自言自語道︰「當然是因為你是個死人妖咯。」
亦是說得如此雲淡風輕,也掩不下她心里那陣心虛和緊張。
拿起鬧鐘一看,擦!十二點十五分!她說怎麼和夢處了那麼久,今天是周末哇,田小棗有生以來第一次恨極了周末。
爸媽不在,田小棗胡亂煮了餐飯吃下,腦海里又想起了夢,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
于是乎,她抱著一種視死如歸的心情,殺氣逼人地藥店殺去。
幸虧藥店就在公寓的不遠處,要是遠了的話,她才不去呢。啊,呸呸呸!怎麼可以不去?!
她忽然感到她的防夢法寶正在冥冥之中召喚著她!
買回安眠藥之後,出到藥店門口。
看到此情此景,她想撞牆的心都有了。
尼瑪,說好的太陽公公對我笑呢?說好的萬里無雲晴空萬里呢?
天氣預報不是人吶!
只見滿天的傾盆大雨傾瀉而下,雖說家就在不遠處,可這密密麻麻的跟花生米大的雨,踏出一步就是妥妥的落湯雞!
傷不起,真的傷不起∼∼田小棗腦海里忽的響起了這首歌……
她的臉塌的很好看,非常郁悶地抬頭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她是造了什麼孽麼?
算了,只能等雨停了。
接近等了半個小時,md,看著雨勢感情是不想挺的節奏啊!
田小棗繼續塌著她的臉,無語望黑天,她也只好繼續傻逼地為藥店當個守門的了,唉∼就當她發揚黨的偉大精神為人民服務好了。
不過,為人民服務的也不止是她欸。
四周看了看,怎麼全部女性都往她這看,而且個個的眼楮都是桃心的?不對,是在後面!
扭過頭去,哦∼∼就是一帥哥而已。
那帥哥,身材修長,白皙的皮膚一雙狹長的的眼,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額前的劉海留到了眉眼之中,隱隱地可以看到,劉海遮下的是一雙深藍的眸。
他身著純白色的襯衫,一只手插進了褲兜,另一只手抓著一把傘。
感到田小棗的視線,他微微地笑了,弄得周圍的尖叫聲陡然炸起。
隨意掃了一眼又扭回頭去,這丫的有問題吧,有傘怎麼不走?嗯……或許是等佳人也不一定。
不過這人挺眼熟的,哦!對,原來是校草,叫……叫什麼來著,夜辰!
只記得是剛開學那天人山人海的全是校草的腦殘粉吶。
她只瞄過一眼,她一向對校草校花帥哥神馬的沒興趣,她只是一個追求平淡生活的小女生。
像夜辰,夢這樣長的根本不像人的人,她還是選擇閃遠點兒,否則一個不小心會被那些腦殘粉的唾沫給淹死的。
況且……
夢這位大神已經給她幼小的心靈里留下了童年陰影啊!帥哥全特麼是變態!
當然,言瑾怎麼可能是變態呢,他也不在妖孽一列,他長得清秀,也就是個白面書生。
田小棗就是喜歡他這樣!
夜辰看她呆呆傻傻的樣子覺得很新奇,帶著王子式的標準笑容走到她後面,問了一句。
「要我送你嗎?」
嚇!
回頭一看,他怎麼站到她身後了。
既然有人向她伸出了橄欖枝,何樂而不為?這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何年何月,就暫且委屈一下自己吧。
夜辰已經站到了她身旁,無視周圍的赤果果的殺氣,擺上一個很是「甜美」的笑容︰「好啊,那就麻煩校草了,我家也不遠。」
校草?既然知道他是校草,剛才還用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盯著他?他的美色失效了?
她的笑得就跟一只偷了腥的小貓咪一樣,他挑了挑眉,笑問道︰「你也不怕我把你拐了去。」
田小棗汗顏了,嘴角抽抽,又換回之前賤賤的笑,說了一句很違心的話︰「才不怕呢,麻麻說長得帥的都是好心人!」
語畢,還偷偷瞄了一眼夜辰手里的傘,意思再說咱就別在這嘮嗑了,她要回家。
像是意識到了她的意圖,夜辰笑顏不減地把傘打開,她屁顛屁顛地走到他旁邊,指著她回家的路。
雨水打在傘上嗒嗒地響,有節奏地敲擊成曲,充斥在兩人的耳邊。
到了公寓下,田小棗轉身就要上樓。
有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過身對已經一臉驚奇的夜辰揮了揮爪子,雙手成喇叭狀,沒辦法,雨太大了,怕他听不見,對他大喊︰「謝謝你了,再見。」
真是毫無節操可言,剛才是誰要記著回家把夜辰當空氣的?
夜辰看著田小棗的背影,合上了唇,把想說的話都吞了回去,模了模鼻梁。
笑著離開了,漸行漸遠,知道他英俊挺拔的身影被淹沒在了瓢波大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