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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市中心的一個商業大廈頂層。『言*情*首*
一個身穿手工裁剪正裝的男人正雙手插袋站在窗邊,性感薄唇緊緊的抿著,一眼不眨的看著幾十層以外的樓頂。
來往的人此時在他眼里只是各色的點,即使如此,他冷峻不禁的臉仍是目不轉楮。
敲門聲響起,下一刻,總裁室里出現一個同樣面色嚴肅的男人,他徑直來到窗戶邊,站在另一男人的身邊,沉重的開口︰「孩子已經帶到別墅了。」
好半晌。
都沒听到回應,就像他在自言自語。
就在這里的空氣差點降到最冰點的時候,雙手插袋的男人才終于出聲,「嗯。」
孩子,終于帶回來了。
女人,我看你現在是否還能心狠。
「孩子已經帶回去了。」
看著樓下,面色稍好一些的男人有些無奈的看著樓下,他希望那個身影一直不要來,永遠不要。
是……
但,如果她不來,這出戲又怎麼唱呢?
「嗯。」
「赤璀,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子對琳達說不公平?」男子側過頭,眉頭輕擰著,似真在為人打抱不平,但臉上卻看不到一臉的不會,反而有些許不悅。
明赤璀看著他,沒有太多表情,只是勾起了唇揚起一個淡淡的笑。
漆黑望不見底的黑眸突然與男子對視,目不轉楮,那雙幽深的眸時刻透著涼意,縱然是多年的好友,羅殘還是覺得有些心虛。
他移開了目光。
此時,明赤璀冰冷的聲音在這時響起,「我不管你們知道生了哪些我不知道的事,過去的事我不會再計較,不過,這不代表以後我也會裝聾作啞。」
咚!
羅殘的心猛一跳,他隱藏的那麼好,沒想到,他還是知道了。
看著他有些慌亂卻又故作鎮定的雙眼,明赤璀更是訂定了自己心中所想,心也瞬間一冷,語氣變的琢磨不透,卻又帶著篤定,「你別忘了,那是我的女人!」
當他因為調查康的所有過去時,無意間調查出那段在美國某個小洲生的事,那段時間羅殘以身體出問題為由休息了一個月的假,他以為他是真的累了想要休息,卻不想,他在某個地方陪著他當時正下令他去抓回來的女人和孩子。
他被羅殘給騙了,他承認,在剛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他真的很憤怒,非常的憤怒!
只覺得那是一種深深的背叛,自己的女人,以及最好的兄弟。
但最終,他還是理智了下來,他現在需要做的不是去在乎以前的事,而是走好未來的每一步,那個女人給自己的傷害。
僅管如此,但听到自己的好兄弟打著替兒時共同的伙伴嘆不平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自己的憤怒,斜眼看著羅殘,「何時起,你又重新關心起了她?」
她,指的是琳達。
在美國的時候,因為琳達的做法,羅殘已經直接說了不會再接受琳達向他提的任何要求,言語中少不了對她那些行為的反感,現在他卻……
以前和現在,羅殘自然知道明赤璀說的是什麼,喉嚨動了動,他並沒有立即開口。
「羅殘,我們一輩子的兄弟,你最好別讓我們因為一個女人展成仇人。」
「我知道。」
他不想,是感情的事,誰又能控制的了呢?
「還有事?」他斜視著他,面容沉重。
「歡歡已經到了,但她一直在哭鬧,至于哭鬧的原因你應該清楚,並且一直鬧著要見你。」
「見我?」
沉穩的臉上多少有些詫異,照歡歡的性格來說,她一定會哭鬧著找那個女人,怎麼會找他?
「她知道是你用強帶走了她,哭鬧的同時讓你去和她談判。」
「談判?」那麼小的一個女孩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明赤璀一臉黑線,「讓保姆好好看著她,我今晚會回去,在此之間,我要看到她能好好的睡覺。」
「……」
沒媽在身邊,怎麼能好好睡?
羅殘想這樣說,但他能說嗎?
「還有事?」
顯然,明赤璀已經非常不爽他呆在這里了。
也罷。
因為六年前的事,赤璀這段時間對他挺反感的,他還是不在這里惹他火的好,羅殘沒再說什麼開門離開。
卻不想,在樓下遇上了他想見,卻又在逃避的女人。
樓上的明赤璀也注意到了這一幕,瞳眸瞬間收緊,死死的看著幾十層高樓下的小點,既然渺小如沙子,他還是認出了她。
呼吸驟然屏住,她會再次跟著羅殘走嗎?
「羅殘!」
以為自己看錯,但事實證明她沒看過,那個與她擦肩而過沒有停留的男人,她叫住他。
十米外,他停住腳。
康憤怒的沖過去,扯著嗓子就吼出來,「告訴我,你們現在又唱的哪一出?」
一月前,是明家的人親自說讓她帶著歡歡好好的生活,一輩子都不要去打擾明赤璀,如果因為孩子非要有接觸,那麼也直接找明宅的人就以。
還說明赤璀有自己的幸福的生活!
ok,她和他不是一個世界,這一點她一直都知道。
哪怕他在救了自己,她的心起了漣漪後他突然改變,她也接受,只要歡歡還在她身邊就ok,是一月後,突然出現帶走孩子,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們有錢人就是出爾反爾嗎?還是說,有錢人拿信用都是當個屁,放過也就算了?」
「康?」
羅殘擰著眉,看著有些失去理智的康不斷爆粗的康一臉愁容,這樣的她,再站到赤璀面前,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結果。
知道他煩自己這樣,人家是有身份的人,她算什麼啊!
一昂頭,康也是豁出去了,「算了,反正你和他是一體,只要他沒答應我在你這里也問不出什麼,我去找他!」
「康!」羅殘大聲叫住已經轉頭向集團走去的女人。
康不听,繼續往前走。
直到下一刻,她落入一個寬大的懷抱,猛烈的一撞讓她的頭有些暈,反應不過來,直到被人拉著離開雷鳴集團。
「你為什麼拉我離開?」不遠處商業步行街的某咖啡店里,康一臉黑的抓著面前的咖啡杯,死瞪著羅殘。
在她看來,這件事雖說是明赤璀的決定,但也得他同意不是?
不然他為何會出現在她家門口帶走孩子?
羅殘!
那個曾經在她絕望的快要死去的時候,幫助了她的男人,那個她感激一輩子的男人,現在卻是他親自帶走了她的孩子。
知,當初也是他給了她希望。
將她的所有表情都看在眼里,羅殘心中也是一陣苦澀,但他能如何?畢竟他們之間的關系並不是那樣簡單。
「你說話啊,以前不是挺多話的嗎?現在為什麼沉默?」
羅殘的不語,只是讓康越的憤怒而已,她想了解這一切的辦法,只有明赤璀罷了,是他卻攔著她!
「你覺得這樣鬧下去,結果是什麼?」
雖然很心痛,羅殘還是一臉的平靜,他告訴自己,不能再展露的更多,不然只會是害了康。
「結果?」
這兩個字讓康有片刻的愣,隨便反問,「我能有什麼結果?最壞的結果不就是一輩子見不到歡歡嗎?我知道明赤璀一定會這麼做,我不想這樣,我也知道斗不過他,我只恨當初再讓我帶著孩子離開的時候沒有錄音,不然我今天就多了一個籌碼,算我笨,玩不過你們這種有錢人表里不一的嘴臉,我以為,只要是說了,那以後就會是如此,顯然,我錯了!」
顧不得咖啡的溫度,全數將它喝進肚里,哪怕是一片火辣的疼,她告訴自己,這些遠不及心疼。
「康,別沖動!」羅殘從她手里奪下那杯咖啡,並將面前的水遞過去,「再怎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別假惺惺,你說一套做一套!」康真的是氣極了,將溫水杯推向羅殘,直接起身,「我斗不過你們,但我也得去爭取。」
「等一下。」
羅殘看著一臉憤怒的康,想說什麼但也只是喉嚨動了動,咽下了原來的話,改了口,「不管怎樣,不要沖動。現在的赤璀,已經不是以前的他,蠻恨,吵鬧,這些在他面前都行不通……」
當然,後面的話康並沒有听進去,現在的她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羅殘和明赤璀是一起的,他說什麼,就是想要讓她自動放棄。
***
「赤璀,伯母說我們訂做的婚紗已經從法國空運過來,今天如果有時間的話就去試一下,因為手工復雜,還有哪些不足的以再送回去修改,那樣的話,時間還很充裕。」琳達一副嬌羞,身著淑女裝的她坐在明赤璀辦公室里的沙上,腰挺的十分直,坐姿很大度,一瞥一笑間風韻迷人,十足的大家小姐風範。
從她進來的那刻起,她的視線就沒有從眼前的男人身上離開過!
她付出了這麼多,等了這麼久,終于,快要成為他的新娘。
他認真批閱文件的模樣,微有不悅蹙起的眉頭,壞壞的勾唇,或者怒前的擰眉和黑臉,一切的一切,她都愛的不自拔。
「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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