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驍有些沒回過神,蹙著眉看著地上狼狽的女人。
「啊。」秦子衿趴在地上,低聲呼痛。一雙手下一片嫣紅,肩膀上的傷又開始出血。她尷尬的抬頭看向拓跋驍,本來還期望他能扶她一下,可剛看到拓跋驍漠然的神情,她就無力的垂下了頭。
秦子衿咬著牙,翻了個身。她剛躺平,一張蒼白的臉上就掛滿了汗珠。「呼。嘶!」秦子衿舉起手,拔出了手掌上的一個瓷片。
「你……」拓跋驍像看著怪物似得看著秦子衿,這個女人怎麼一點不像女子!拓跋驍慍怒的從地上一把撈起秦子衿,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麼。
「謝謝。」秦子衿淺笑著看著拓跋驍的臉。拓跋驍緊蹙著眉,將她輕輕的放到了床上。「莫忘,去叫季泊。」拓跋驍看了眼面前倔強的女子,一張鵝蛋臉上,本該生動的杏眼此刻染上了幾分病態,卻有一番嫵媚,小巧鼻子下的唇瓣略顯蒼白。
拓跋驍沒有出聲,徑自拿了茶壺,立在竹床邊。「你覺得現在給我茶壺,我喝得到嗎?」秦子衿舌忝了舌忝干干的嘴唇,有氣無力的說道。
拓跋驍直盯著秦子衿掀動的嘴唇,微微抿了抿嘴,接著就面無表情的喝起了茶水
秦子衿驚訝的看著他自己豪飲了一口,扶起了她的頭,削薄的唇快速的貼到她的唇上。秦子衿走神的看著眼前放大的臉,口腔里一下子就溢滿了茶水,還帶著一股清香。
拓跋驍若無其事的放下她,嫌棄的用秦子衿的里衣擦了擦嘴。
秦子衿圓睜著雙眼看著拓跋驍,兩頰爬上了兩朵紅雲。佔了我的便宜,還嫌棄我!這兩男人怎麼都喜歡擦在別人的衣服上!真是人以類聚。秦子衿剛要發作,門口卻傳來了一道男聲。
「爺,我……」季泊驚訝的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拓跋驍回頭看向一臉震驚的季泊,凌厲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季泊臉上卻帶了笑,「什麼也沒看見。」季泊徑自走到竹床邊,查看秦子衿的傷。
秦子衿尷尬的對著季泊笑了笑。季泊淺笑著回應,仔細的給秦子衿包好了傷口。「姑娘這幾日一定要小心,別讓傷口沾水。」季泊對她頗有好感,傷成這樣還笑的出來。
「好。謝謝。」秦子衿無力的說著,「啊~~。」秦子衿打了個哈欠,一雙杏眼里溢滿了「淚水」,只見她撲閃了幾下眼楮,就沉沉的睡著了。
季泊起身,這才恭敬的給拓跋驍行了禮。「若爺沒事,我就先走了。」
拓跋驍負著手,「今日所見……」
「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季泊淺笑著走了出去。
拓跋驍看向床上熟睡的秦子衿,手卻不自覺覆上了自己的唇。他眼角沉沉的斂了斂,隨即披上了披風,離開了竹屋。
竹床上的秦子衿慢慢睜開了眼,「終于走了,居然佔我便宜。看我ri後整不死你。啊,好疼。」秦子衿看著被包成包子的雙手,終于無力的癱軟在竹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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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崎將軍府
「將軍,我真的不敢欺瞞您一分呀。」將軍府大堂上,秦遠非端坐在主位上,柳素雲站在一旁。跪在下面的男子不住的磕頭。
「夠了,我不信子衿會做出這種事。倒是你,嫁禍子衿,毀她名節!來人,給我拖出去杖斃!」秦遠非一雙有力的大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的指著地上跪著的男子。
柳素雲身形一震,隨即出手按在了秦遠非的肩膀上,「將軍息怒,若他說的是假話,再懲治也不遲呀。」
秦遠非猛地甩開柳素雲的手,「子衿的死,你定月兌不了干系!」柳素雲驚訝的看著面前相伴了二十多年的臉,此時忽然覺得好陌生。
一干下人都斂氣屏聲,僵直的立在堂下,那兩個拋尸的家丁的腿卻不住的抖。
秦遠非雖是怒火中燒,但那兩個家丁的樣子卻被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