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做思索狀,「就叫你無憂,好嗎?逍遙堪自樂,浩蕩信無憂。」
「浩蕩信無憂。好。」無憂眼眸沉了沉,跟著秦子衿念了一遍,若他日真能如此無憂,也不負了她的心意。「那我如何稱呼你?」他看了看身邊一直微笑的秦子衿,也不由嘴角上揚。
秦子衿沉思了一下,自從她來了這里,就只有阿四叫她子衿了。「叫我子衿。」
「帝姬,該回去了。」李司婕抱著臂,打量的看著秦子衿身邊的無憂,「他,怎麼辦?」李司婕一記疑惑的眼神飄到無憂的身上。
「無憂,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秦子衿愣了一下,她只顧著救人,卻忘了想該怎麼安置無憂。
「我打算回家。」無憂的眼楮里似是盛滿了悲傷,他眼神有些渙散,卻又從中透出了些許隱忍。「好,我幫你。」秦子衿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豪情萬丈的拍了拍自己的xiong部。
李司婕扯著大嘴就笑了起來,「快上去吧。」
「子衿,你沒事吧?怎麼到井底去了?」秦子衿剛從井邊冒了個頭,阿四就趴過來,問個不停。「好了,好了。待會再說吧。」秦子衿無奈的笑了笑,這個丫頭。
秦子衿扶著無憂往酒樓大廳里走,原本熙熙攘攘的大廳此時空無一人,連店門都緊緊的關了起來。看來自己給酒樓老板捅了一個大大的簍子。她伸了伸舌頭,無奈的對著無憂笑了笑。
楚千離指揮著他的士兵,將黑衣人盡數押回兵部,又迅速的處理好了剩下的一切。「帝姬,此番讓你受驚了。」楚千離單膝下跪,眉頭緊蹙。
秦子衿有些無語,千離啊,千離,你知不知道這個姿勢在我們那是求婚的意思。「千離,你快起來,是我自己跟著下去的,不關你的事。」秦子衿有些不好意思,這明明就是自己的原因。
「千離,你幫我準備一輛馬車。奧,不對不對,先準備一桶熱水,一桌飯菜。我要幫無憂回家。」秦子衿一邊拍腦袋一邊說著,表情好不認真。
「是。」楚千離表情一變,「沒听見嗎?」他一臉嚴厲的對著酒樓老板吩咐道。「是,是。小的這就去準備。」老板連聲答道,弓著腰往後退著。
「謝謝。」無憂有氣無力的對著秦子衿道著謝。若是此番我能奪回屬于我的一切,我必娶你為妻。
「將軍,一切都準備好了。」酒店老板彎著肥腰,諂媚卻又懼怕的說著。「恩。帝姬,就讓我帶他去吧。」
秦子衿看了眼無憂,「恩。」無憂點了點頭,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音。「好,麻煩你了,千離。」秦子衿覺得有些抱歉,她總覺得千離好像是在收拾她的爛攤子。
秦子衿、阿四和李司婕都累得不行,隨便在酒樓里吃了點東西。不得不說,這家酒樓的飯菜果真不錯,秦子衿揉著肚子,打了個飽嗝。
李司婕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秦子衿,「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秦子衿模了模自己的臉,訕訕的問著。
阿四見怪不怪,笑吟吟的吃著自己的飯。「那倒不是。」李司婕無奈的模了下額頭,有些無語。
「子衿。」秦子衿循著聲音抬起頭,只見無憂一身白衣立在樓梯上,弱柳扶風,晃花了秦子衿的眼。同樣是白衣,卻和墨白的感覺如此不同,好奇怪。
秦子衿不由有些好笑,她最近怎麼老想著墨白。「無憂。」
無憂扶著扶手,艱難的走下了樓梯。秦子衿只是站在下面看著,並未去扶他,因為她知道,他現在需要的不是同情。
秦子衿陪著無憂走到楚千離準備好的馬車旁,「我們就此別過吧。」無憂轉身直面著秦子衿。
「好。不管你今後有什麼困難,別忘了我。我會一直是你的朋友。」秦子衿說完,無憂只是一笑,回身就上了馬車。我必不會忘了你,無憂袖子里的手緊了緊。
秦子衿看著馬車消失的方向,久久難以回神。
「報,將軍,主上傳旨,讓您速速帶著帝姬回宮。」一士兵急急的從馬上跳下來,向秦子衿和楚千離稟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