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桐心情愉悅地回到自己房間,解開床單將收拾逃路的物品重新放好,鋪了床,重新梳了頭發,從隨身的小布袋里放出竹?,哼著小曲幫竹?梳理絨毛。
「竹?啦,」喻桐邊梳邊說,「等姐姐有了錢,幫你買一個漂亮的包,就像……就像上回怡玲小姐背的那種包,有花邊有小女圭女圭的那種,以後你就住在大房子里,真好!」
喻桐幻想著有錢後幫師父找間好的庭院,如果可以請個工人照顧師父起居,讓師父安心地去找尋回去的方法,離開這個鬧哄哄的地方,永遠待在寧靜的青岐谷。
多好呀,可以回到師姐們身邊,無憂無慮無煩惱,青岐谷的師哥也不會像陸昊然這麼壞,動不動愛生氣對人吼,溫柔起來也莫明其妙。
「竹?,你說他明明是在幫助我,為什麼我隱隱感到不安,總覺得他沒有安好心,他幫我找天靈決卻不給我,我偷東西他居然不責備,太奇怪了,太奇怪了是不是!」喻桐捧著竹?搖了搖,但竹?眯了眯眼繼續打肫。
它還真愛睡覺!
喻桐也躺在床上,今天奔波了一天剛剛吃了點飯,正是發困的時候。
迷糊中,床鋪上手機鈴聲響起,喻桐爬起來看了看外面,天還沒有黑自己怎麼睡著了,她揉揉眼翻開手機接听電話。
「喂∼」喻桐的聲音十分的慵懶,听在外人耳里像似在撒嬌。
「在睡覺!」陸昊然的聲音無端地放低,像似怕打擾到她似的。
「你是誰呀!」喻桐模了模額頭,像這們溫柔給自己打電話的人只有……,「你是衛峰哥哥!」
陸昊然恨不得把手從手機里伸過去將對方掐死,突然听她軟綿綿的聲音心一暖就放低了嗓門,這家伙居然以為是蕭衛峰,難不成剛才她軟綿綿的聲音是對蕭衛峰撒嬌。
要瘋了,這個女人完全是得寸進尺!
「你,馬上到三樓來!」陸昊然下了命令,生氣地甩掉手機。上趕著送錢給她,居然還憋了一肚子火。
不到一分鐘,喻桐的腳步聲響起,陸昊然連忙整理衣衫端坐在沙發上,順便清了清喉嚨,下一秒他又覺得好笑,自己緊張個什麼勁!
門輕敲了兩下,喻桐的小臉就從推開的門縫里露出來,「主人!」她的表情有些諂媚。
陸昊然看了她一眼,鼻子哼哼地說道,「怎麼,現在知道我是主人了,還會露笑臉呀。」
喻桐訕笑著走進來,站在陸昊然坐著的沙發旁雙手垂立,乖巧的像個小媳婦。
陸昊然從坐著的沙發上拿起一個大紙袋,把幾扎紅色的票鈔倒在身前的茶幾上,「你的工錢在這里!」
喻桐認得這種錢,怡玲小姐跟蕭衛峰曾經從錢包里掏出這種圖案的紙幣幫她買過東西,陸昊然一下子給這麼多是不是有些吃虧,必定她每天只端幾杯茶水而已。
「那個,是不是太多了!」喻桐不敢上前去拿,這些錢紅的有些晃眼。
「我還沒有見過有人嫌錢多的,你過來坐下,我們談一談你具體的工作。」陸昊然坐在沙發上翹起長腿。
喻桐皺了皺小巧的鼻子,就知道他沒有這麼好心,說不準等一會談的條件是讓她一人干兩個人的活,算了,反正她多的是力氣。
陸昊然抱著雙臂看著她有所防範地坐下來,她在關鍵時刻的警惕性是與生俱來的,看來等一個條件談不談的成還是問題。
「你知道趙嬸一個月是多少工錢嗎?」
喻桐搖搖頭,她還真沒有打听。
「你半年的錢比她一年賺的多!」
為什麼要開高過趙嬸的價給自己,喻桐警覺地看著陸昊然。
「別用看賊的眼神看我,」陸昊然從桌上拿起煙,靈巧地掏出一根,夾在修長的食指與中指之間,歪著頭點燃。
喻桐本能地向旁邊移了移,生怕他吐出的煙圈染到自己身上,竹?可受不了這個味道。
陸昊然在煙霧中看著對面不露聲色的女子,這種時候她身上的氣場遠遠超過她的年齡,讓人很難猜透。
「你習了多少年的武?」陸昊然問。
「十年!」喻桐回答。
陸昊然上次听她說起過,青岐谷有個專門教武學的師傅,「那麼,你當我的保鏢算了,這個工作開這個價合適。」陸昊然吐了一個煙圈。
喻桐挑眼看他,「沒有師父的命令我不殺人!」
「我只是讓你保護我,誰要你殺人,這里殺人的話蕭衛峰當場就會把你斃了,他才不會管你喊不喊他衛峰哥哥!」陸昊然觀察喻桐的表情。
果然,喻桐的失神的表情一閃而過,又迅速低下頭來。
「你上回說要尋師父,他是不是一個老頭。」陸昊然問。
「不,師父只比喻桐大十歲!」
陸昊然點點頭,那個一頭銀發的家伙沒想到如此年輕,一個年輕的男人帶著一個貌美的弟子出谷,然後莫明地穿到千年之後,還詭異!
最詭異的是面前坐著一個千年之女,自己居然為了讓她生活無憂找了一個爛借口,保鏢?她雖然有些功底但明顯力量不夠,前幾天格斗他就知道這一點,難道真如她所說,靈力才是她身上的關健。
「你找到師父了?」陸昊然繼續問她。
「這跟我的工作有關嗎?」喻桐可不想跟他談師父的事。
口風這麼緊!看來她有了師父機靈了很多,「沒什麼大的關系,你現在這麼小我確定一下你有沒有監護人,我可不想用童工。」
「喻桐過了春天就十九歲了,怎麼會是兒童。」喻桐心想在自己的時代,十九歲都可以做母親了。
「我……我是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陸昊然問道。
「听風谷子說你在這里很有勢力,我想不是官員就是惡霸。」喻桐說完冷笑一聲,很顯然她認為是後者。
陸昊然吸了一口煙大力地吐出來,喻桐說的沒有錯但是他听起來很別扭了,「就算我是惡霸好了,現在這個惡霸就聘你為貼身侍衛,工錢五萬塊,算便宜你了。」
「我沒有時間日夜保護你,」喻桐不太喜歡這個工作,「你還是開端茶倒水的工錢吧。」
「你還挑三揀四?」陸昊然熄滅煙頭,「讓你跟在我身邊還委屈了你不成,這個地方有多少女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貼著我,我把便宜給你佔,你還還樂意。」
「我需要自己支配的時間,當貼身侍衛不自由。」喻桐想到以後要隨師父查回去的辦法,可能會離開山莊。
「你可以請假,不過請假後自然向後續天數。」陸昊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此話當真,我請假你會答應嗎?」喻桐不太相信,一個想喝茶都要打電話叫自己跑一個時辰的主,會那麼好說話。
「當真,理由合適我就準假。」陸昊然看上去很真誠。
「口說無憑,我要跟你立字據。」喻桐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