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喻桐抽泣著抬起自己的臉,「那個手機我也不想要了,只是……只是他欺人太甚不可理瑜。」
啊!手機,什麼情況?風谷子愣住,難道不是陸昊然侵犯了她,認真想一想怎麼可能,喻桐這種類型的女生,陸昊然怎麼會惦記。不過,他也沒有惦記過其它女人,對于他來說,女人從來不是一個問題。
「他搶了你手機,然後賠錢給你?」風谷子不敢相信,喻桐那部專為小學生設計的手機值這麼多錢,陸昊然瘋了嗎?
喻桐搖搖頭,「這是雇我的工錢,他先支付給我。」
「工錢?是什麼事要給這麼多。」風谷子拿起喻桐懷里的錢掂了掂,一扎可能是一萬,他居然給了五萬塊。
「當半年的侍衛。」喻桐擦干臉上的淚。
風谷子點點頭,依喻桐的身手當他個人保鏢的確是個好主意,上次王莽的人在山莊敗了下風,總有一天他們會反擊的,只是喻桐一個人幫陸昊然對付五大三粗的男人,風谷子還是有些擔心。
「你當他的侍衛可能會有危險,還是不做的好,就當個端茶送水的工人算了,需要用錢跟我說,我給你。」風谷子希望她把錢退回去。
「我已經答應了也立了字據,不能反悔。再說我也打算幫師父找個好住處,侍奉師父本是我應該做的事。」喻桐告訴他實情。
「你……你找到風殺大人了!」風谷子激動起來,怎麼說的話他可以看到祖上爺爺,那可是他心目中真正的英雄。
喻桐暗怪自己嘴快,師父要是知道不知會不會責備。
風谷子被興奮的情緒點燃,拉著喻桐回到她的房間,關上門小聲地問道,「風殺大人!不,我祖爺爺他人在那里。」
喻桐看瞞不過,如實地告訴了風谷子。
「怎麼能讓他老人家住在廢棄的房子里,我們得租間像樣的房子給他住。」風谷子磨擦的手掌看上去很著急。
「我也是這樣打算,所以接受了他的預付金。」喻桐嘆了口氣。
「喻桐呀喻桐,這種事你應該早一點跟我說,如此草率地答應當他的保鏢,以後生些事端出來怎麼辦,陸昊然那個家伙又不是憐香惜玉的人。」風谷子話語間有責備的意思。
「到這里後,我仗著你的幫助走到今天,怎敢再惱煩你!至于當他的侍衛也好、保鏢也罷,我心中自有分寸,風谷子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再魯莽行事。」喻桐向風谷子保證。
事到如今,字據也寫了錢也拿了,再多說什麼毫無意義,風谷子跟喻桐商量第二天幫風殺租間房子。
喻桐本想拒絕,但听到租房子要用到身份證,風谷子又答應用他的身份證幫忙租房,思前想後她答應了下來,明天見到師父後再告知其中的難處,也許師父不會怪罪自己的多嘴。
第二天,喻桐早早起來坐著風谷子的車去找師父,臨走之前跟趙嬸告了假,想都沒有樓上的主人,反正有四天休假,到時候扣出來再說。
陸昊然下樓,瞟了一眼問候的工人,喻桐居然不在其中,那個小家伙還在發脾氣。
「喻桐人呢?」陸昊然問趙嬸。
「跟風醫生出去了,她說今天請一天假。」趙嬸如實回答,工人請假本是平常,她也沒有太在意。
陸昊然臉垮了下來,第一天就敢請假,她是在試探自己的忍耐性?
悶不吭氣地陸昊然匆匆走出門廳,掏出手機想把曠工的小家伙抓回來,剛按了一個號碼,突然想到昨天她的手機被自己踩碎,一股憋悶郁結在心里無處爆發,他伸出長腿將前院漂亮的心形垃圾桶踢飛。
該拿她怎麼辦?
喻桐讓風谷子在樓下等著,自己獨自一人爬上樓去,剛上樓廳,師父風殺拽過喻桐閃進室內。
「怎麼帶了外人來!」風殺質問。
「那是……」喻桐連忙跪下回話,「那是自稱是師父後人的風谷子,他是半月山莊的莊主的私人醫生,喻桐確定過他的身份,應該沒有錯。」
「為師的後人?」風殺走到空無一物的窗邊向下看去,破爛不堪的雜草破磚之間站著一個銀色短發的男子。
風殺眯起眼楮盯著風谷子,這銀色發質是風家的標志,因為風家有一種家族怪病——冰癥,除了發色銀白外身上的體溫也比常人要低,而且男子成年後過了三十歲體溫越來越低,直到血凝固而死。
「他真是為師的後人?」風殺回眸問喻桐。
「是,」喻桐不敢起身,「他手上有師父的家族史及族譜,我在上面看到了師父的名諱,絕對沒有錯。」
「怎麼可能!」風殺身子有些晃悠,他扶著牆壁穩住心神,為了避免家族這種怪病的延續,身為風家唯一血脈的他獨守其身,打算孤獨終老結束這種痛苦的折磨,而喻桐帶回來這個男子,居然是自己的後人,那麼說來,自己終究沒有逃過情關。
唉!風殺回頭意味深長地看著地下跪著的人,「你起來吧,把那個人帶上來讓為師看看。」
風谷子爬上樓時雙腿還些打顫,當他看到破舊的屋里站著一個傲視眾生、氣宇軒昂的長發男子時,他的膝蓋一軟跪了下來。
風谷子抬頭仰視屋內的男子,雖然對面這個男人長得跟自己無異,但眉宇之間的淡然與身上的那種月兌俗氣質是自己所沒有的,果然是家族的傳奇人物。
「起來吧!」風殺走到屋中唯一的椅子前坐下,撢了撢身上的灰塵打量著風谷子,他的確長得跟自己有些像。
風谷子站起來,有些傷腦筋地撓撓頭,「我該怎麼稱呼您呢?」
「就隨喻桐喚我一聲師父吧!」風殺接過喻桐倒過來的茶,輕抿一口開始問話,「你父親還健在嗎?」
「家父早已去世!」風谷子回答。
「怎麼死的?」風殺細長的鳳眼寒光閃閃。
「在冬天突然凍死的,醫生也查不出原因。」風谷子神色暗淡。
果然,風家還是跳不過這場命運,風殺從椅子上站起來,臉的笑比眸中的光更冷,「能夠看到你,我很寬慰。」
喻桐不解師父為何這麼說,她朝風殺投去疑惑的目光。
「我想你早已知道我跟喻桐的來歷,一個沒有娶妻生子的人突然看到自己的後人,無疑告訴我一個結局。」風殺嘴角之上露出一絲笑意。
喻桐明白過來,師父是沒有成親之人,現在有了後人就是說定會回去娶妻生子,那麼可以回去的事情已成定局。
太好了!自己之前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喻桐心中暗罵自己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