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桐把鞋甩到一邊,坐在床上悶悶不樂,是呀,這些都是他跟自己的女人買的,雖然他很狂妄很霸道,但是他對孟小姐卻很溫柔,做他的女人一定很幸福,要不然,孟小姐不會不強求婚姻跟了他十年。
喻桐的心痛了一下,隨後又自嘲地笑了起來,自己在想什麼呀,他對孟小姐好是應該的呀,孟小姐才是他的心上人。
現在想一想,自己的行為才叫荒謬,明知道他跟孟小姐的關系,卻听從師父的要求用吻去奴役他,這樣子太對不起孟小姐了,她那麼善良又溫柔而且那麼愛陸昊然,自己是不是錯了。
不,不對!喻桐連忙甩掉想法,不能這樣想,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成為陸昊然的什麼人,殺手應該冷酷無情才對,親吻算什麼,只要不付出感情,自己還是自己,他是他。
心理建設完的喻桐撿起地上的鞋,赤著腳走出臥室。
「主人,」她把鞋放在桌上,「這個孟小姐應該合適,我的腳太小了。」
陸昊然放下手中的雜志,起身走到喻桐面前,這條裙子果然適合她,甜美中不失性感,該包住的地方全都包住,他可不想在宴會上讓別的男人趁機偷看她的身體。
「我去把衣服換下來!」喻桐見他不吭聲,搞不明白他的態度。
「換什麼,穿都穿了!」陸昊然說道。
喻桐哦了一聲,站在陸昊然旁邊當擺設。現在他是老大,一切听他的就是。
「看你這麼乖,中午讓你自己買飯吃,」陸昊然把一份菜單遞給她,然後教她點餐的方法。
「你要出去嗎?」喻桐拿著菜單問。
陸昊然嗯了一聲,從衣架上拿下外套,「晚上過來接你,吃飯時候注意點別太邋遢。」
喻桐在他關上門時投了一記衛生眼。
夜幕降臨。喻桐被人推醒,她朦朦地睜開眼楮看著陸昊然坐在旁邊,「什麼事?」
陸昊然看她迷糊的樣子皺起眉,「你就這樣穿著幾萬塊的衣服呼呼大睡?」
毒舌王回來了,喻桐連忙爬起來,整理儀容。
「,穿上!」陸昊然將手中的新鞋扔到她面前。
喻桐穿上去試了試,大小合適只是沒有高鞋跟,果然自己只能穿女佣鞋。
「午飯吃了嗎。」陸昊然看著她的小臉,「該不會?該不會我一出門你就睡了吧。」
喻桐鼓起腮幫子不做回答。
陸昊然臉上的表情心疼中夾雜著無可奈何,「你是怎麼活到十八歲的?」
「十九歲!」
陸昊然嘆了口氣。這個家伙總是有辦法讓自己生氣。但是這些氣生的又莫名其妙。
兩人正大眼瞪小眼時,門外傳來程和的聲音,「然哥,可以走了!」
「算了,讓你留著肚子在酒會上吃。」說完揮手讓喻桐跟著自己出去。
再遭嫌棄的喻桐跟著陸昊然的身後出門,由程和開車向往一處燈火通明的豪宅。三人一下車門口著黑色西服的男子就走上前來,恭敬地向陸昊然打招呼。
陸昊然目空一切地回應,拉起喻桐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彎里,拖著她踏上台階。
喻桐踩著大理石鋪成的台階向上,不知陸昊然又帶自己到了何處。她細心地打量著四周,台階向上是一壟長長的過道。過道兩邊大理石牆上瓖嵌著無數人頭面具,或猙獰或怪張讓人感到壓抑。
「這個地方讓我很不安!」喻桐湊到陸昊然跟前小聲說道。
陸昊然掃了一眼牆上的面具,「都是些假東西,你人都敢殺還怕這些。」
喻桐不在吭聲,她看了一眼跟著身後一臉平靜的程和,也學他的模樣收起了表情,只是陸昊然一直挽著她的手,這是為了那般?
過道的盡頭站在兩名待者,他們見陸昊然過來連忙鞠躬施禮,然後推開身後一扇大門,屋內的燈光一下子照亮喻桐的臉,她抬起手想要擋住這過于刺眼的光芒,這發現屋內已經站滿了男男女女,每個人都西裝革履,裙擺飛揚,喻桐這才知道陸昊然為什麼要讓自己換衣服,那襯衫與長褲雖好但是不合適這樣的場合。
屋里的人在陸昊然進門之時紛紛側目,很多人恭敬的態度立刻表現出來,男人們熱情地喊著然哥或阿然,女人則用目光打量著陸昊然身邊的女人,不施粉黛一臉謹慎的喻桐。
喻桐突然感到有一萬支冷箭穿心而過,這現世的女人目光好犀利,為何都帶著一種不屑,難道是自己多疑了嗎?
「先到那邊吃點東西,我跟程和到里間打聲招呼再出來。」陸昊然湊到喻桐耳邊小聲說道。
「都是保鏢為什麼程和跟著我卻去吃東西!」喻桐不滿意陸昊然的安排,程和這幾天夠累得了。
陸昊然伸手從侍者盤中拿了一杯香檳,指著大廳里的賓客對喻桐講道,「這里都是k市有身份的人,漂亮的女人在這里都是點綴,我帶你進入男人的世界是對主人的不尊重,所以你只能吃東西。」
喻桐掃了一眼整個大廳,情況好像跟陸昊然說的一樣,男人高談闊論女人則依在旁邊或嫵媚或乖巧地陪笑,果然是男人的世界。
陸昊然跟程和示意一下,舉著酒杯跟四周的人寒暄了幾句,隨著一個黑衣男子越過屏風向里走去。
喻桐站在看似熱鬧卻過于陌生的環境里,輕輕掃視四周陌生的男女,比起女人們不太友善的目光男人們的目光更直接,像似要把人生吞活剝了般,她眉頭輕皺突生了一種厭惡。
「你叫什麼名字!」一個甜得膩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喻桐回身去看說話之人,是位二十多歲長相嫵媚的女子,衣著艷麗妝濃妝艷抹嘴角似笑非笑,喻桐上下打量了兩眼,表無面情地說道,「你問這些干什麼?」
「哦,我還以為是朵小蓮花沒想到是只小辣椒!」女子涂著黑色寇丹的手指捂著嘴角輕笑。
喻桐覺得這個女人過來沒有什麼好意,沒有搭話轉身向餐飲區走去。
「挺高傲的!」一個穿著寶藍色禮服的女子走到嫵媚女子面前,兩人雙雙看向離開的喻桐。
「高傲有屁用,就她的身材與長相,不出三天陸昊然就會膩味。」嫵媚女子喝了一口手中琥珀色的飲料。
「我們去逗逗她!」寶藍色禮服的女子眼里露出狡黠。
喻桐肚子早就餓空,見到食物兩眼開始發光,也不管身邊人持什麼眼神開始橫掃餐區大快朵頤。
「你在陸昊然面前也這樣吃嗎?」寶藍衣女子站在喻桐左邊說得漫不經心。
喻桐嘴里塞滿糕點,偏過臉去看說話者,這里的人還真喜歡搭話,就不能讓人安靜地吃會兒,大家很熟嗎?
「我勸你吃好看一點,陸昊然可不喜歡女人邋遢!」嫵媚女子站在喻桐右側發話。
喻桐吃著嘴里的食物又向右邊看了看。
「你在他身邊多少時間,孟敏沒有找你哭訴?」寶藍衣女子問道。
喻桐又側過頭去打量這寶藍衣女子,比起嫵媚女她長得清秀端莊一些,臉上粉黛輕掃唇紅齒白,她試探性地問了問,「你是誰?」
「噗!」嫵媚女子笑了出來,「真是不懂事的丫頭,就算當了陸昊然的情人也要懂規矩,明珠小姐可是你隨口問的。」
「別這樣說,麗莎,她現在可是陸昊然的新人,我這樣的舊人只有羨慕的份。」
什麼新人舊人?喻桐咽下嘴里的食物不明所以地看著身邊兩人,「你們說的話我不太明白!」
「原因是個呆萌款,陸昊然的品味越來越奇怪,」叫明珠的女子自嘲般地笑了笑,「你跟他之前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男人嗎?」
喻桐冷冷一笑,陸昊然是什麼樣的男人她當然知道,狂妄、冷傲、自大外加偶爾的莫名其妙,但這些怎麼當著外人評價,現在他可是付錢讓自己干活的人。
「說他花心,好像又不是,他在女人面前從未用過心,所以你也不要得意的太早,玩膩了他遲早會把你甩掉,到時候你只有哭的份。」明珠說完又自嘲地笑了笑。
「你是他甩掉的女人之一?」喻桐恍然大悟,怪不得孟敏不住在山莊,原來他的女人不至一個。
「真是過份!」叫麗莎的女人不知是為明珠抱不平還是嫉妒喻桐跟了陸昊然,抓起桌上的酒水向喻桐潑了過去。
喻桐反應很快,身子一歪躲了過去,然後條件反射地擒住麗莎的手腕,狠狠地給了一個過肩摔。
潑出去的酒水準確無誤地灑到明珠身上寶藍色的禮服上,她也顧不得自己淑女的形象,抄起餐桌上的水果盤向喻桐砸去。
喻桐迅速回身在盤子砸到臉蛋時伸手抓住,對一個常年練習投擲飛鏢的殺手來說,這種手法干脆漂亮,喻桐看了看手中的水晶盤挑眉瞪了一眼叫明珠的女人,「別欺人太甚!」
「一個潑婦拽什麼拽,有本事你到孟敏面前叫囂去!」明珠邊說邊害怕地向後退。
這場瞬間發生騷亂驚動了大廳的保全人員,他們迅速向這邊靠攏過來。喻桐掃視一下四周,情況好像對自己不利。
「果然是青岐谷的女弟子,身手不錯!」
喻桐身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膚色白淨眉眼細長的妖嬈男子,他輕聲說完含笑著分開靠攏過來的人群,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