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什麼?」陸昊然關掉畫面,很認真地問喻桐。d——m
喻桐嘆了口氣沒有吭聲。
陸昊然抿了口酒,「喻桐,你不覺得我跟你相遇是老天刻意安排的嗎,k城這麼大你卻偏偏掉到我的地盤,而且……」
喻桐看了他一眼依然沒吭聲。
陸昊然盯著電腦畫面說道,「你掉到山莊就是我的,別想著回去。」
喻桐又苦笑了一下,「那個人說我只有兩條路,一是殺了我,二是帶我回去,你說我做何選擇。」
陸昊然迅速去看她,「他要殺你?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喻桐垂下頭,「所以我很猶豫,我的職責是保護你,但現在有個人要奪我性命,我留在你身邊會給你帶來麻煩……」
「昨晚你說怕連累我是害怕我有危險?」陸昊然眼里滿滿都是心疼。
「也許吧,」喻桐垂下眼簾,「但是現在看來我們兩個人有逃不掉的宿命,只是我不知該怎麼跟你說。」
「宿命!」陸昊然眼里閃著異彩,「會是什麼樣的宿命?」
喻桐看著陸昊然輕聲說道,「不管我們以後是敵是友,我還是謝謝你肯收留我這樣的人,供我一日三餐沒有讓我露宿街頭,也沒有向外人拆穿我的身份。」
「是敵?是友?」陸昊然皺眉,「我現在對你是什麼樣的情感你不知道嗎?你就遲鈍到听不出我話里的意思,或是,我說的還不明白?」
「我知道。主人你是一個大好人,雖然有時候很凶。生起氣來也不听人解釋,但是……」喻桐低下頭,「我,害怕自己有一天成為主人的敵人,如其說害怕自己更害怕主人你把我當成敵人。」
陸昊然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放心好了,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永遠不會把你當敵人。」
「希望如此吧!」喻桐閉上眼楮,把曾若的警告從心里剔除,也許,喻桐想,也許曾若的話是在撒謊,為了殺掉自己故意撒的謊。目前的她除了依靠陸昊然。別無選擇。
陸昊然覺得喻桐回來後精神就萎靡不頓,不管怎麼說她逗她,她只是淡淡地回應,以前高傲帶刺的小野貓忽然之間變得心事重重,那個人真得對她下手了。
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要殺她,跟她的來厲有關嗎?她身上隱藏著什麼秘密。陸昊然舉著酒杯看著身邊閉上雙眼眉頭緊皺的人兒,心里的擔心如潮水般涌來。不管那個人有什麼目的,現在她是他的,沒有人能隨隨便便奪走她。
「以後。」陸昊然放下酒杯,「我會在你身邊寸步不離。」
喻桐抬起雙眸掃了一眼電腦屏幕,突然一個人影閃現出來,「就是他!」她抓住陸昊然的胳膊叫道,「就是這個人!」
陸昊然連忙去看電腦畫面,「哪一個?」
「已經走進去了!」
陸昊然連忙把畫面向後拉了拉。喻桐指著屏幕下角的男人說道,「就是他!」
「劉若水?」陸昊然定住畫面,不敢相信讓喻桐害怕的男人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你認識他?」喻桐很驚訝,他明明跟自己說叫曾若,為何陸昊然會說他叫劉若水。
陸昊然把畫面中的人定格放大,推到喻桐面前問道,「你確定是他?」
喻桐點點頭。
「胡爺的人怎麼會去殺你?」陸昊然喃喃自語,他想不通。
「他一直生活在現世嗎?」喻桐問道。
「怎麼,他跟你說來自古代。」陸昊然反問。
「我在問你!」喻桐表情認真。
「不知道,」陸昊然盯著畫面上的人,「他跟著胡爺也沒幾個月,人很聰明很善于打听情報,為胡爺賺了不少錢,我跟他只是打過幾次照面,不熟悉!」
「劉若水,胡爺!」喻桐反復叨唸著這兩個名字,只要知道他在這里跟著什麼人,接下來找到他應該不難。
兩人各懷心思盯著電腦屏幕看了一會,突然陸昊然的手機響了起來。
「風谷子?」陸昊然拿起手機看著跳出來的號碼。
喻桐一听連忙爬起來向門外奔去。
喻桐就這樣奔下樓,也不管自己當保鏢的守則與陸昊然的臭臉,跑到一樓的大廳去迎接風谷子。
「送到了嗎?」喻桐迎上推門進來的風谷子。
「我剛從師父住的地方過來,」風谷子走進茶室拿起一瓶水咕咕喝完,「師父說這幾天他要出門,讓你保護好自己。諾,我按你交待的也幫你買了一只。」風谷子把手機袋遞過去。
喻桐拿出手機翻開一下,手機跟陸昊然幫他買的不一樣,按了幾下索性功能差不多,她向風谷子點點頭說道,「我等一下把錢給你。」
「現在不是說錢的事,上次行刺師父的人真的出現了?這很奇怪,你跟師父跟外界的人沒有聯系,怎麼就被人盯上了。」風谷子擔心地撓撓頭。
「你問師父沒有,他怎麼說?」喻桐不敢隨便向風谷子透露信息,雖然信息少得可憐。
風谷子繼續撓頭,「師父什麼都沒說,只是告戒我不要過多詢問,但是我真得很擔心,這些天我仔細想了想,你跟師父能不能回去跟我能不能存在于這個世界有緊密的聯系。」
喻桐看著風谷子。
「你想想看,」風谷子分析,「師父現在還沒有娶妻生子,如果在這里有個什麼好歹,那麼我就不會存在,不但不會存在,風家整個家族史都會改寫!」
喻桐倒沒有想到這一點,不過風谷子說得很有道理,做為風家三十九代懸孫,祖宗如果有個閃失他的小命也就烏呼了。
為了寬慰風谷子的心。喻桐把臉上凝重的神情散了一些,她拍拍風谷子的肩說道。「你放心吧,師父他會想辦法回去,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他收集情報,只是……」
「只是什麼?」風谷子有些著急,「喻桐。你要相信我的忠誠,只要有風谷子幫得上忙的地方盡管說,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我從不懷疑你的忠誠,只是有些事我跟師父都不明了,不過,以後有什麼需要我會盡量提的。」喻桐說完又拍了拍風谷子的肩,眉眼里盡顯女王作派。
兩人在屋里正說著。茶室的門口晃進了一個人,不用猜是陸昊然這位大人。
「一個電話就回來了,還真當祖宗在伺候!」陸昊然靠在門框上,眼楮掃了兩個臉上的神色。
風谷子叫了一聲昊然,又習慣性的撓撓頭,「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只是你們怎麼會提前回來,老夫人不有異議嗎?」
陸昊然看著喻桐。不知道她跟風谷子說了多少,這幾天發生的事不斷匪夷所思,甚至一件一件地讓人應接不暇。說出去未必風谷子會相信。
「你要出門嗎?」喻桐看陸昊然換了一身衣服。
陸昊然點點頭,「你就待在山莊,過一會兒程和會回來,我出去後把門鎖上,不要四處亂跑。」
「那個,是不是?」喻桐用問詢的眼神看著陸昊然。想問他是不是去打听曾若也就是劉若水的情況。
「知道就好,現在我可是為你跑腿,放心在家里待著吧。」說完又看了兩人一眼,退出茶室。
陸昊然一走,風谷子拉過喻桐小聲地問,「他現在是出去幫你辦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我跟他簽了合約,一時半回也解不了,現在有人盯住我對他來說也是威脅。」喻桐盡量把問題帶到另一個方向。
風谷子表示贊同,陸昊然處理很謹慎,身邊的保鏢突然被人盯上,多少會讓他不安,搞清楚事實一向是他的作風。
喻桐在茶室里找了一處坐下來,想開口向風谷子打听陸昊然的情況,對于這個跟了一個多月的主人,喻桐了解甚少,除了知道他經營了很多生意,有個十年相隨的女人,財大氣粗,性格喜怒無常外,其它都是鳳毛麟角一知半解。
她在心里很在意曾若當晚的話,以她當時的心境來看,曾若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很難判斷。她努力地想回去,師父也給了她一絲希望,但陸昊然卻把她僅有的希望死死地拽在手里。
也許自己會因為陸昊然不歸還天靈決而身臨險境,如果是這樣,那曾若的話可信度很高。若曾若為了除去自己別有用心的話,離開陸昊然就是中了他的計謀。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陸昊然是決心保護她的,只是,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就像該不該相信風谷子一樣,這種時候豐富的識人經驗與判斷力很重要,但這些知識喻桐沒有,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
我在青岐谷究竟學了些什麼!喻桐常常這樣抱怨自己。
還讓喻桐汗顏的是,她跟了陸昊然這麼長時間,對于他的過去一無所知,對于他的個性一知半解。
特別是現在,他明明是很溫柔地說話但是下一秒又暴風雨來襲,抑或,暴跳如雷時又瞬間開始自責,更不用說時不時的擁抱、莫名其妙地親吻。
他是一個很難伺候的人,絕對吃軟不吃硬,喻桐心里清楚,自己的性格跟自己的長像相差太遠,並不軟弱到需要人憐惜,除非,她是帶有目的。
「在想什麼呢?」風谷子也坐下來,「是害怕還是擔心。」
「陸昊然說一切由他處理,你覺得我可不可信賴他。」喻桐問風谷子。
「當然!」風谷子不假思索,「昊然這個人雖然說話毒但人絕對值得信賴,只要你忠于他。」
「是嗎?」喻桐望向窗外,庭院里的月季花開正艷,「做為青岐谷的弟子,有時候為了目的會不擇手段,甚至是忠于一個人。」
風谷子皺起眉敲著茶桌提醒,「就算你是為回去假意听命于昊然,也要做的天衣無縫,如果被他識破了,後果可怕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