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桐拿到最新合約後,向陸昊然討好地笑了笑,當踫到對方狐疑的目光後立刻裝病態,好似她剛才的精神是回光返照。
陸昊然對于誰來當他的保鏢無所謂,他只是不想讓喻桐離開,其實他也明白,風殺過來,喻桐定不會離開,不但不會說不準待的更安心,只不過,風殺對喻桐的態度讓陸昊然很不爽。
他擔心招一個對手在身邊,這就是男人的直覺。
下午,風谷子開車去請風殺,喻桐也奇跡般地好了,早早地站在前廳去等,這讓坐在會客室看書的陸昊然超級不爽。
「你脖子再伸都成長頸鹿了!」陸昊然發泄不滿。
喻桐不好意思地笑笑,走到陸昊然面前討好地問道,「要喝水嗎?」
「還當成了奉茶丫鬟,」陸昊然嫌棄的表情又出現,「我問你,剛才你是不是跟風谷子串通好了,故意唱的雙簧。」
「雙簧!一出戲嗎?」喻桐問道。
「你就把無知當可愛吧,我反正拿你沒轍,你師父是最後一次,可別又跟我變出個六大媽七大姨的。」陸昊然警告。
喻桐勉強擠出笑臉,「其實師父當你保鏢我也不願意,我師父什麼時候……」喻桐及時地收住話頭,害怕又惹他不高興把事情搞砸。
「你心里該不會在想‘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師父是無奈才低下高傲的頭。」陸昊然胡亂翻著書,眉眼里滿是譏笑。
喻桐很討厭他這樣的口氣,她撇撇嘴。「你就不能說話好听一點嗎?話雖是事實但是听到我耳里很刺耳。」
陸昊然停此翻書的手,抬眼看了看有些不高興的喻桐,「這就看你的表現,你讓我開心我就讓你師父待得恰意。」
喻桐又撇撇嘴。「你要怎麼樣才開心?」
陸昊然勾勾手讓喻桐靠近。
喻桐以為他要告訴自己密訣,不疑有他地靠了過去,沒想到對方迅速在她嘴唇上啄了一口,然後一臉壞笑地說道,「這樣我最開心!」
喻桐羞紅的臉向四周望了望,還好這廳里沒人。
只是。師父來了後,他在這般無禮,恐怕就不妙了,喻桐想起最初告訴師父親吻的事,當時師父的表情滿滿寫著憤怒。
陸昊然為什麼動不動就自作主張地吻人,這也讓喻桐鬧不明白,對于她來說,雖不討厭但會讓人難為情。
她覺得自己跟陸昊然之間因為吻變得微妙,忘情擁吻時感覺身心都被他佔據,但理智回到大腦時。他還是他,一個現世的狂妄的男人,而自己是一個為了回去拼命尋找答案的人。
他們不可能有交集,一個千年阻斷了一切。
喻桐從來沒有忘記這個事實!
「喻桐,師父來了!」風谷子提著一包行李推開門廳大門。
風殺風姿卓越地行在身後,兩人雖然相貌相似。但身上所散發的氣場截然不同。
「師父!」喻桐飛奔過去,拉著師父的衣襟甜甜一笑。
風殺習慣性地模了模她的長發,含笑著點頭。
「過來見見陸先生!」喻桐領著風殺走到陸昊然身邊,用現世的稱呼介紹。
「陸先生!」風殺彬彬有禮地施了一禮。
呃∼陸昊然卻不知如何稱呼他,直呼風殺好像高了喻桐一輩,跟著喊師父他又不願意。
「風殺先生!」陸昊然就決定這樣喊了,「以後陸某的安危就依仗著你的身手。」
風殺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不冷不淡。
「主人,我可否先帶師父去住的地方!」喻桐恭敬地詢問。
「去吧!」陸昊然翹起腿翻著手中的書。
喻桐挽起風殺的胳膊招呼著風谷子,笑著向後廳走去。
不就是一個師父嗎?有什麼好高興。陸昊然看著喻桐的背影嘴里碎碎念。
陸昊然讓風殺住的地方是喻桐曾經住在副樓的那一間。喻桐對這個安排是有異議,做為陸昊然的代班保鏢,師父風殺有權力住在三樓。而且陸昊然曾說過保鏢必須住到他隔壁,但是……
「代班而以,住那都一樣。」他是這樣回復喻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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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長巷內。一位灰衣女子急步朝里走,穿過歲月痕跡濃重的石灰牆,迅速拐進一間四合院里,她站在院中望了一眼牆角的薔薇花,攏了攏頭閃進左側一間廂房。
屋里燈線很暗,一個花白頭發的男人躺在安樂椅上抽著煙斗。
「來啦!」男人拿下煙斗在椅腿上敲了敲。
女子連忙將矮幾上的茶水奉上。
男人接過來喝了一口,不知是茶的味道不合心意還是自有煩心事,他皺了皺眉把茶杯遞還給女子,重新躺在竹椅上。
「您見到聖女了?」女子站在一側輕聲細語
「嗯,」男人的眼里透著精光,閃了閃又隱藏起來,「她可能覺察到自己是聖女的身份,也許是曾若也許是她師父告知,再讓少主取出聖珠不是易事。」
「我可以再次讓她中蠱!」女子說得胸有成竹。
男子擺擺手,「她雖然靈力被困但人機靈的很,再次下蠱會引來她的疑心。」
「但是現在是取聖珠絕佳的時機,再晚一步讓曾若搶了先就全完了。」女子滿臉擔心。
男人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小屋里來回踱步,好像有些什麼事情想不出頭緒。
「星宿大人!」女子輕喚了一聲。
「少主動情了,他喜歡上那個女孩!」男人說完嘆了口氣。
「他不是喝了您配的湯頭,一輩子不動情。怎麼會有喜歡她人的念頭?」女子不解。
「湯頭定是被王妃替換了,她可是用藥的高手,只需看一眼就會知道我下的藥是什麼,雖然知道我是為了藍疆的未來。但是做為母親她怎會狠心讓自己的兒子一輩子不能愛人。」
「那少主又喝了什麼?這些年他的作派的確像喝了湯頭。」女子問道。
男人沉思了一會說道,「相傳西域有一種無花的果實,取出仁核碾成粉,與黑蜘蛛的毒液相混服下,使人不為情愛所困,解藥很獨特也讓人很困惑。是人世間傳達情感的吻!」
「吻?」
男人點點頭,「這是西域女子為了捕獲男人心的藥劑,下藥後的人會忠情于親吻他的人而對其它人沒有感覺。它跟湯頭的區別在于前者無情後者獨情。」男人停了停又說道,「老夫也只是听說,究竟存不存也不知道,少主是風流之人,想畢早跟世間的女子有了親吻,不會留到現在對她戀戀不舍。」
嘆了口氣他又說道,「算了,事已于此就不追究了。說不準是她身上淨化的能力影響了少主的判斷,這個反而讓我擔心。」
「接下來怎麼辦?」女子問道。
「先讓事態平靜下來,少主很有可能得到她的天靈決,要不然他身體內強壓的靈力不會被喚出來。」男人說完模模下巴。
「這對我們來說是好消息」
「是呀,這對我們來說的確是好消息,當日用天靈決引路太冒險了。」男人的表情里有些後怕。「等到另外半塊到手,還是極早融合吧,要不然會節外生枝。」
女子點點頭。
「曾若是不是消失了?」男人轉了話題。
「皇城司的人也太古怪了,他們只不過幫赤皇收集情報而已,為何冒著風險跑到現世來,他手上又沒有回去的密訣。」
「這世上在時空里穿梭的手段有很多,只要制造了模糊的界線,選擇好出入口,用靈力穿越很簡單,曾若絕對有方法。而且他現在還找到絕佳的出入口。」
女子心里明白男人所說絕佳出入口是指什麼,但她不敢問只是垂著手站在一旁不在吭氣。
「他的出現很不妙呀!」男人重新開口,「赤皇的身邊定有高人在指點,要不然當初大藍王躲避天災時,他不會如此之快地知道天靈決在我們手上。竟然派人利用子午陣讓王與王妃慘遭意外,國仇家恨,少主不能不報,重返千年這是他的使命。」
「只是開啟的口訣我們還未找到,當年守護的聖女誓死不說口訣的下落,重返千年是簡單,但是帶著整座城重返,沒有口訣我們這些年就白忙了。」女子臉上滿是憂愁。
「有一個人可能知道!」男子從安樂椅上站起來,「冰連天當初從殺戮中逃出來,是躲到風家藥谷才保的性命,這種時候她可能會把秘密告訴某個人。」
「誰?」
「風殺!」男子十分肯定,「如果不是這段緣分,風殺怎麼會四處尋找冰連天的女兒,他是想把這個秘密告訴她。」
「就算風殺知道,他會告訴我們?」女子忍不住搖頭。
「他不會告訴我們,但是他會告訴該知道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屋里一片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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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喻桐引著師父到後廚,山莊里的工人對這個長像與風谷子相似的年輕人沒由來的心生敬畏,主動把餐桌的上位讓了出來。
趙嬸拉著喻桐坐在下手,程和坐在別一邊,其它人陸續的圍過來,都吃得小心翼翼。
「大家可以叫我風先生!」風殺環視下眾人。
「風先生以前做過什麼工作?」程和好奇的問道。
風殺挑了挑嘴角冷冷一笑,他不想說只干殺人的工作。
「教我武功!」喻桐代答。
程和怎麼會相信,以風殺的氣度與作派絕對不是簡單的人,再說教喻桐這樣的窮學生,能生活嗎?
「吃完飯能跟風先生討教幾招嗎?」程和露出謙虛的表情。
「我不輕易出手!」風殺收了表情掃了一眼程和,作為殺手他一出手必須見血。
「程和!」喻桐知道師父的性情,連忙阻止程和再蠻纏,「請教的事以後再說,先吃飯吧。」
「好!」程和嘴里應著心里並不是這麼想。
吃完晚飯,風殺走後廚來到後院里,程和一心試探他的武力,故意跟著出去從後偷襲過來。
手還未及風殺的肩頭,程和的人就被飛掀了出去。
風殺回頭去看躲在地上的人,嘴角一揚說道,「你是近不了我身的,勸你以後不要再試探,否則,會沒命的。」